“是我要上来主公的床榻,是我想要主公要我的,是我勾引主公的!”她继续道。
魏邵站住了脚步,那本来放在门上的手也是慢慢的落下去了,随后转头看她一眼,她那被逼无奈的样子,看的他觉得心中有趣……
怨恨不得说,隐忍克制,却是不得不违心做着那等让她恶心的事情,让自己一次次的深陷泥沼,痛苦纠结不得自救,他喜欢看她这个样子……
“………”
她再次无神的看向了那床帐,魏邵一步步走进,伸手将帘子拉起来了一些挂在了一边去,任凭烛光而过,所见之处,尽管伤痕,却也消掉不少,或许是因为那些药物的原因。
他伸手轻轻的抚摸她身上的疤痕,她害怕的瑟缩在一边,魏邵浅浅盯着她看的一眼,随后淡漠开口道,“起来!”
“是。”
她从床上坐起来,手腕疼得有些发麻了,却还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主公。”
“我…”
他似乎看出来她难隐之隐,可还是低头没给了一个好脸色,“更衣!”
“………”
“更衣!”
她慢慢的将手抬起来了放在他身上去抓住了衣服,这外衣才刚刚落地的瞬间,他便急不可耐的将她摁倒在床上去,不小心撞在那床头上,她疼得再次闷哼了一声被他吻过,似乎也根本没有打算要给她思考的时间便将拉扯她躺下了……
一次次的接受他所给予的一切,她原本抓住了床帐的手也慢慢的落下去了,魏邵冷笑一声,“如此这般不尽兴,我不如看看那乔女如何?”
“不要,不要……”
“不要走……”
她再次抬起手臂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抱着他,却又是无力,最后那指甲陷在他身上去留下来痕迹。
时间过得很慢,倒是他还未曾觉得罢休,伸手将她抱起来翻过去。
她知道觉得眼前一黑便彻底的昏死过去了,未曾想到,她就算是要死,这魏邵也根本没有打算要放过自己……
第二天等茧奴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马车里面了,身边还坐着一个姑娘,她想要问起来如今,却是开不口,这嗓子疼得厉害。
而姑娘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给了她一碗药,她本摇头拒绝,姑娘却是使劲凑在她面前,她知道那是绝嗣药,可药已经凉了,这个时候说不定苦的厉害!
可是那姑娘好似听不懂人话一样的使劲往她嘴里面倒,直到看着她喝完了,这才罢休。
她却是伸手,儿姑娘也是不动了任由茧奴打了两巴掌撒气!
她奇怪的看着她,随后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掀起来了瞬间,这才发现,她耳朵早被人弄坏了,那上面,里面都是伤痕,而一直不说话,莫非是因为……
她使劲掐住她的嘴巴,她也张开口,果真,是个哑巴,被拔了舌头,没有办法说话了……
魏邵找了这样的一个人在自己身边,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肯定不会无端的生出来好心的,她到底又在祈盼什么呢?
心里面如此想着,慢慢的坐下去,靠着一边。
而后伸手拉起来帘子,未曾想到,抬头见着的便是魏邵,他低头看向了她,“醒了?”
“去哪里?”她沙哑着问道。
“回家。”魏邵道。
“雨很大。”茧奴问道。
“怎么,你想出来淋雨吗?”魏邵问道。
她自然是晓得,魏邵这个人肯定是说话算数道,随后赶紧摇摇头。
魏邵不再继续多言,反倒是着急骑马离开了。
她坐在马车里面,身边只有一个和她一样的贱奴,其他的再没有了。
她双手比划似乎想要说什么,而茧奴却是半日看不懂,直到她伸手想要脱去她的衣裙,她吓得大喊了一声,那边,魏邵又重新回到马车边去,伸手掀起来了帘子,见着她紧紧的抱着自己,而那奴婢却是手里面拿着药,一副强硬的样子。
“哑奴要给你擦药。”魏邵道。
“不擦药,你是打算带着这一身告诉他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魏邵问道。
“我自己来,你让她走!”茧奴道。
“她走了,你行吗?”魏邵问道。
“我亲自来?”魏邵问道。
“不…不要,不需要,我自己来……”
见着魏邵真的打算要上来,她赶紧松手了,慢慢的脱去衣服,任由哑奴给自己擦药。
“怎么如今还是改不了你那一身的坏毛病!”
“下次再乱喊,就拔了你的舌头!”魏邵道。
“嗯。”
她点头答应了一声,很快,魏邵离开了。
她松了一口气,再次看向了哑奴,而哑奴却是一如往常给她擦药!
冒雨继续赶路回去也并非魏邵所愿,可如今父兄忌日就眼前,那自然是要上心。
索性也任由魏邵此番。
各族宗亲都在城门口迎接魏邵,这其中便是有他的表妹郑楚玉。
这个女人当初说自己偷糕点,被魏邵误会,一顿毒打后又是禁食,她记得很清楚,从此之后见着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只是没想到哑奴这个时候竟然将她从马车上面直接踢下去了。
她趴在那雨中的地上,显得十分狼狈!
“茧奴!”
“表哥,你不是说……”
说什么,说是一旦到了李肃面前,便杀了他们父女报仇吗?
“那样不就不好玩了吗?”魏邵道。
“留在身边,供我戏耍,是我贱奴,这番最好。”魏邵道。
“怎么,你有意见吗?”魏邵问道。
“表哥,我只当随便问问,表哥不喜欢,我便不问了。”郑楚玉道。
魏邵先进去了,而小乔这个时候掀开帘子,小桃心中不明白为何将他们留在外面,而小乔心中却是清楚,今日是祭祀的大日子,她们若是进去了,那便不知道是不是还能侥幸这般安然。
从前这祭祀大典上面,宗亲不服气魏邵小年纪担任家主,直到看着他亲手划伤了自己的手掌,一刀扎进了茧奴的身子,那个之后才想到了所言非虚,他也足够狠心。
魏邵便是在那个时候发下毒誓,要杀李肃,诛乔族,也便是那个时候,众人参拜,开始信他。
都知道魏邵留着茧奴在身边便是为了发泄心中到底怨气,也好丢了李肃的面子,这些年来所有都看在眼中,便未曾多管……
她生来便是应该承受这些,比起来死,或者魏邵的折磨才是这天地之间最大的痛苦,若是还有,那便是亲手斩杀自己的父亲与前,天地不容!
可就在这个时候,便是有有人站出来指责魏邵不应该娶仇人之女,倒是公孙羊立刻拿出来印信,说是娶乔女才得,便是胜过万千牺牲。
而再有人指责魏邵为何不趁热打铁拿下来康郡,魏邵反问为何收到了书信却是没有驰援。
魏典这个时候却是小声了一些,只说是自己未曾看到,也未曾收到任何关于求救的东西。
而魏邵就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了自己心中所想,他以为娶了乔女,是想要完成祖父意愿,重新修的永宁渠。
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便是再有一个十年,也是一定!
众人一时之间竟然再也找不出来其他借口。
随后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
再雨里面趴着半晌,这身边还有人看押,她迷迷糊糊之间昏倒了过去,隐约好似看着有人朝着这边走来了,她想要极力的看清楚眼前的来人,只是这脑子里面实在是糊涂的厉害,干脆闭上了眼睛,彻底的倒在了地上去。
魏邵将她拖着抱起来送到了那房间里面去,再找来了大夫看过,给了药方便离开了。
而另一边,小乔也是病倒了,就在这样的一个大雨天,魏邵站在那书房之中,心中阴狠久久不得散去……
她半梦半醒之间好似看见了魏邵坐在了自己的床头看着自己……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已经很久了,我好难过,你能不能帮帮我?能不能让我一死了之?我现在觉得连死都成为了一种奢侈,可只有你能帮我了……”
魏邵大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想死,我劝你还是早早的歇了这心思,我说过了,无论你是死是活,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你若是敢死的话,我让乔女给你……”
“陪葬吗?”茧奴问道。
她迷迷糊糊之间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原来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些话,真的没有骗我呀,原来我和她真的是姐妹啊,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原来我当初都已经回到了家里面去了,我还一直在想着我的家在什么地方,我的亲人又在何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了一点消息没有,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找过我?”
“怨不得啊……”
“那般的熟悉,亲如姐妹,原来,我们当真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亲密无间的人,原来我们本来就是姐妹啊……”茧奴道。
“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魏邵道。
“既然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那你更应该好好的活着,你应该想着,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还能回到家里面去,你是否应该好好的问一问,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他们只当你死了,而从没有超过你的下落!”魏邵道。
“只不过就是你的手段罢了,你休想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着什么,你想要看着我们自相残杀,这不就是你一贯的手段吗?”茧奴反问道。
“无论你如何想着,可你如今就在这里,就在我身边,你是我的人!你永远都是我的贱奴,这辈子也逃不掉的!”魏邵道。
“所以我想死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啊?我真的好难受,全身上下如同鼠蚂蚁啃咬一番的难受……”
“我真的好痛苦啊,谁来救救我……”
他抚摸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他竟然有那么一刻开始担心起来,随后立刻再次让人找来了军医,可都在外面听着郑楚玉的吩咐。
“里面的那个不过就是一个贱婢罢了,死了也就死了。要是她能侥幸的活下去的时候,你们应该知道,主公不会高兴,反倒是怪你们医术精湛,甚至剁了你们的双手,还记得从前有个大夫给了茧奴一包药,结果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啧啧,那个下场啊……”
说完,身边站着的几个大夫战战兢兢,最后都相互看着对方一眼,随后赶紧跪在了地上,“求指点!”
“最好一辈子不会醒来,或者……”
“最好不得治疗,还能等死”郑楚玉道。
“多谢多谢。”
他们很快进屋子里面去了,只是很快被拦在外面了,这军医就在那边,刚才说的那些话却是挺好的一清二楚的,“你们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若是被主公知道了,怕是舍不得一顿责罚,行了行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吧!长在这里了,我觉得着实有些碍眼睛!”
“是是是……”
他们马上提着药箱子跑出去了,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都不敢耽误,怕性命,留在了这个地方。
屋子里面,魏邵着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她,都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他再也等不得了,自己倒是先扯开她的衣服丢在一边去,正想要上来床榻去,不想着军医已经进门跪在了一边了。
“主公!”
看着地上的衣服,军医道,“主公,这个时候应当降温,可不必如此!”
“………”
看来是误会了,魏邵心里面这么想的,随后也跟着道,“那该如何,她这么难受,怎怎么办,看着她死了吗?”
“主公息怒,我这就看过。”
军医很快上前,魏邵起身,可还是伸手将被子拉起来给她盖好了,随后将她帘子放下来!
“她到底怎么样了?”魏邵着急的问道。
“需要……”
“什么?”魏邵问道,“说啊!”
第一次见魏邵对待茧奴这么关心,从前无论如何却只有一句话,只要活着就行了,其他的不在乎,这次怎么……
莫非是…
“如何治啊!”魏邵大声的问道,“需要什么?”
“……主公请出去!”
“做什么?”魏邵问道。
“准备冰水降温,需要有药引解毒,药引便是献血,要男子的血 。”
“解毒也降温。”军医道。
“你!庸医,滚出去!”魏邵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