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来拜师的吗？”
忽的想了想，好似这句话错了，她一直都知道这叶鼎之师从何人，也知道他为了什么来的。
这稷下学堂，做了李长生的徒弟这样的好事情，旁人怕是求之不得。
偏偏他们就是来这里走个过场的。
顾半糖伸手啪一巴掌问道，“你是否答应了青王要做些什么事情，不用瞒着我了，都可以告诉我。”
“那日你来的时候不是全都听见了？”
“可是连我也不相信了？”
…就这么两句话，她竟然找不到缺口去反驳他。
“嗯，是，那日我也在场。”顾半糖回了一句。
“可你当真没有与他再次通消息吗？”她再次轻声问道。
“我想要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嘟妹，你到底想要听什么？”叶鼎之半是玩笑的问道，“好了，既然你没事，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你今日不说清楚就不用回去了。”顾半糖道。“你若是伤他，我们一定走不出天启城。”
“我想要的报仇，全身而退。”
“并非将你我一起赔进去！”
“还是你来到天启城本来就没有打算要活着回去。”
“……”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叶鼎之！”
“说话！”
叶鼎之只是淡淡一笑，“伤谁？皇帝？还是谁？嘟妹，你怎么会以为我会伤害东君！”
“你这么问我，定然是已经知道了。”叶鼎之道。
“我知道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谁告诉你的，青王，还是谁？”叶鼎之问道。
“我猜的，青王此行不会就此罢休，再说这次…是个好机会。”她解释道。
“你是不是也答应了他什么！”
“嘟妹，我们本来不一样！”叶鼎之道。
“你还可以继续清清白白的活着，可我此生只为求一个清清白白！”
“哪怕是连性命不顾吗？”她再次问道。
“……”
叶鼎之没说话，起身站在门口那处，向着那光，已然天明。
可是这光下，徒留下给她一个背影。
此行，若是死局。
“那是蠢人的做法！”她朝着他嘶吼道。
“谁又不想当一回聪明人，可是嘟妹啊，这从来由不得我选择啊！”
“怎么会没有！”
她也起身走到他身边去，拉他与自己对面，“只要你愿意，怎么会没有选择？”
“可我不愿意！”
“好了，时间不早了，走吧！”叶鼎之道。
“叶鼎之！”
他站住了脚步，而后又往前走了几步，“……时间不早了，走吧！”
他宛然一笑，略微悲伤，又似释然，“走吧，去看东君，或许现在他已经成为李先生的弟子了。”
“不会的，你不去，他也绝不会拜师。”
“你出现，他也未必拜师。”
“那我不出现呢？”叶鼎之问道。
“你不出现，他会一直等你！”
“萍水相逢？”叶鼎之问道。
“你说的萍水相逢，可你们真的是萍水相逢吗？”她问道。
“而且，你们当初说好一起拜师！”
“什么时候？”
“你明明知道，就算是不说，他也一样都当真了！”顾半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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