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狗
监控警报声穿透雨夜，宋亚轩的指尖还陷在刘耀文汗湿的后颈。
少年突然僵住的身体像被按了暂停键的野兽，染血的犬齿仍抵在他锁骨上。
"芯片定位？"
刘耀文的声音混着喘息，舌尖扫过齿间残留的血丝。
他看见宋亚轩从地毯上摸到手机，锁屏界面闪烁着红色警告——【03号项圈异常解除】。
暴雨在落地窗上敲出密鼓，宋亚轩突然轻笑出声。
他拽着刘耀文汗津津的额发迫使他抬头，拇指碾过对方沾血的嘴角。
"原来小狗会数数？知道这是今年第几次触发警报吗？"
刘耀文瞳孔猛地收缩。
他当然记得，上个月在私人影院，他不过是试图用牙齿解开宋亚轩的腕表。
再往前是生日宴那晚，他舔掉对方指尖奶油时银项圈滑落半寸。
每次警报响起后，等待他的都是顶层禁闭室里冰冷的镣铐。
"三...三次"
喉结滚动时扯动新鲜咬痕，刘耀文下意识用脸颊蹭宋亚轩掌心。
这个习惯性动作让年长者眼底暗了暗——明明刚才还像狼一样撕咬他领口，此刻又变回摇尾乞怜的狗。
湿透的窗帘突然被风掀起，月光像探照灯打在刘耀文后背。
那些交错的旧伤疤在冷光下泛着青紫，最新的一道还结着暗红血痂。
宋亚轩的指尖悬在伤疤上方半寸，突然被少年抓住手腕按在心脏位置。
"这里跳得好快"
刘耀文引导着他的手滑向自己腰侧，"您明明说过...心跳过速的小狗要打镇定剂"
掌下肌肤烫得惊人，宋亚轩这才发现少年浑身都在不正常地发颤。
他皱眉去摸床头柜的呼叫铃，却被刘耀文整个扑倒。
真丝床单摩擦着泛红的膝盖，少年像濒死之人抓住浮木般箍住他的腰。
"不要医生..."
滚烫的唇贴在宋亚轩耳垂，"只要您"
警报声不知何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密码锁开启的电子音。
当管家带着保镖冲进卧室时，看到的是满地狼藉中相拥的两人——刘耀文正用染血的指尖梳理宋亚轩散乱的长发，而从来不容他人近身的大少爷竟纵容地闭着眼睛。
"滚出去"
宋亚轩甚至没抬眼，声音里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
鎏金大门重新闭合的瞬间，刘耀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蜷在凌乱被褥间的模样让宋亚轩想起初遇那夜，只是这次落在他后背的不再是雨水，而是对方难得慌乱的手。
"三十九度二"
宋亚轩摔碎体温计，扯过羽绒被将人裹成茧，"这就是你发疯的代价？"
刘耀文烧得泛红的眼尾像抹了胭脂。
他挣扎着从被窝里探出手，勾住宋亚轩睡袍腰带轻轻一扯——丝绸滑落的声响中，露出年长者腰腹处新鲜的牙印与抓痕。
"值得”
少年笑得露出虎牙，下一秒就被灌进嘴里的退烧药呛出眼泪。
晨光染白窗帘时，宋亚轩站在落地窗前看监控回放。
画面里刘耀文捏碎酒杯的瞬间，他放大了那双眼睛——惯常湿漉漉的狗狗眼里烧着骇人的暗火，像被入侵领地的野兽。
"宋先生"
家庭医生欲言又止地递来检测报告，"刘少爷血液里检出微量致幻剂成分"
水晶烟灰缸砸碎在墙上的声响惊醒了浅眠的刘耀文。
他看见宋亚轩站在阳光里，西装革履完美如常，唯有左手无名指上还留着他昨夜咬出的月牙形伤痕。
"谁给你的药？"
冰凉的金属器械贴上刘耀文锁骨，宋亚轩用手术刀尖挑开他睡衣纽扣。
"慈善晚宴的香槟？还是休息室的果盘？"
刘耀文突然抓住他持刀的手往自己心口送。
刀尖刺破皮肤的瞬间，宋亚轩猛地撤力，血珠还是沁出来染红了雪白床单。
"您教我的"
少年仰起头，露出颈动脉处跳动的青筋，"不听话的狗...要见血才长记性"
这句话是三个月前宋亚轩在训犬场亲口所说，当时刘耀文正跪着给他系鞋带，目睹了不服从命令的杜宾犬被电击项圈惩罚的全过程。
宋亚轩突然掐住他下巴迫使他张嘴，两根手指探入喉间。
刘耀文剧烈干呕时，听见金属坠地的清脆声响——那枚带血的定位芯片从自己舌底滑了出来。
"什么时候藏的？"
宋亚轩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上次口腔检查？还是更早？"
刘耀文咳得眼角泛泪，却露出得逞般的笑。
他牵起宋亚轩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颈侧，皮肤下埋着的微型芯片随着脉搏跳动。
这是比项圈更隐秘的标记，手术植入的追踪器至今仍在运作。
"永远...不会弄丢...主人..."
少年滚烫的呼吸扑在宋亚轩腕间，那里有他昨夜咬出的淤青。
"所以能不能...别再锁着我了？"
窗外开始下雨。
宋亚轩想起兽医说过的话：被长期圈养的动物突然发狂，往往不是因为叛逆，而是恐惧失去。
他扯开领带缠住刘耀文渗血的手腕，突然低头咬住对方颤动的喉结。
"证明给我看"
宋亚轩将备用钥匙塞进少年掌心，"从今天起，禁闭室密码由你保管"
刘耀文攥着钥匙剧烈颤抖起来。
那些被锁链束缚的夜晚像走马灯闪过脑海——黑暗里他数着宋亚轩的脚步声度秒如年，直到对方带着沐浴后的香气打开镣铐，允许生病的狗蜷缩在主人床边。
雨声渐密时，宋亚轩感到颈间一沉。
刘耀文正把银色项圈往他脖子上扣，金属锁扣"咔嗒"咬合的声响像某种宿命的回音。
少年潮湿的睫毛扫过他下颌，声音轻得如同梦呓：
"现在...您也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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