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偏院,会经常碰面的无疑是香缇兰,加之要帮忙操持侯府祭祖一事,就算是想找借口躲着她都不能够。
这天,藏海发现库房有很多东西都不能用了,而其他人又在忙自己的事,无奈只能亲自去找香缇兰,让她拨钱采买置办短缺的物品。
然而刚走到院门口,就见庄之甫围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庄之甫夫人,你说你好好的搬到这里来做什么,这儿位置偏僻不说,每次来找你都得绕好长一段路。
香缇兰摇着手中的扇子,不以为然地看向庄之甫,是他自己非得来来回回往这院里跑,又不是她逼的,现在反倒成她的不是了。
香缇兰你娘有意考验我管家的本事,这里清净,不会有人打扰,你要是不乐意走那么远的路大可以不来。
庄之甫闻言,连忙蹲到她跟前,双手握住她搭在膝头的手。
庄之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不乐意,能见到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庄之甫可这院子毕竟离藏海的偏院近。
庄之甫他总是因为府上的琐事找你,一来二去的,要是下人们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这不是故意给爹难堪么?
香缇兰抽回手,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只会给庄芦隐惹事?
先是藏海要她和庄之行保持距离,现在又是庄之甫要她和藏海保持距离,真是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府上的下人要是妄议主子,合该赶出府去,怎么可能让他们继续留在侯府。
香缇兰所以你是担心我看上藏海,与他有私情?
藏海一表人才,是个人都会被他吸引,庄之甫自知没有过人之处,就只能提醒香缇兰与外男保持距离。
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是一盘散沙,别看庄之甫没心没肺的,说话也不过脑子,但在男女大防上却尤为敏感。
在饭桌上见着藏海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庄芦隐还要让藏海和香缇兰私下会面处理府上诸事,那不是明晃晃地给了藏海可乘之机么。
更让庄之甫慌张的事,那天之后香缇兰就搬到了离偏院最近的梨苑,这样一来,很难不让他多想。
庄之甫我知道夫人定是瞧不上那藏海的,可万一藏海他引诱夫人该如何是好?
藏海引诱她?
香缇兰轻笑一声,藏海怕不是巴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主动勾搭她,更何况在藏海眼里,没有什么比庄芦隐更为重要。
香缇兰那你的意思是我会禁不住诱惑,与他苟且?
香缇兰我自制力好着呢,更何况也不是谁都能入我的眼。
香缇兰藏海说到底不过是侯府长史,我自然是瞧不上他的。
香缇兰因为祭祖一事不得已与他走得近些,你又何必如此担惊受怕,你身为侯府公子,难道还比不过他一个幕僚?
站在院外的藏海听着香缇兰说的那些话,攥紧拳头。
字字诛心原来是这种感觉。
就知道她是不可能看上他的,不过是觉得新鲜,所以想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