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历了恼人事,但调戏了离陌还算不错。
夏天久违的梦到了前夫,跟沈慧照相关的梦。
那会儿沈慧照已经恢复了记忆,不会再像没有记忆那会很黏很黏她,但私底下还是挺那什么的,简单来说就是闷骚,不会明着太骚在人前要脸。
......
书房里烛火通明,空气沉滞得能拧出水来。
刚沐浴完没多久的沈慧照此时并没有在房里,而是在书房,现在端坐于宽大的紫檀书案之后,身形挺直如松,更像一块雷打不动的木头。
案头公文堆积如山,他手中的朱笔落下又提起,墨迹在素白宣纸上蜿蜒,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跃,却暖不化那层专注的冷硬,仿佛周遭一切,都化作了案头的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
夏天端着刚蒸好的荷花酥,莲步轻移,推门而进。
新麦粉与蜂蜜的暖甜香气,丝丝缕缕,悄悄漫开,试图搅动这一潭凝滞的空气。
书房离他们两个的房间不远,晚上也不会安排太多人在他们的房间太近伺候,所以她就随意地穿着寝衣,外面披着件披风,就过来了。
在他身边站定,案上那盏烛火被她的身影惊扰,不安地晃动了一下。
沈慧照依旧毫无所觉,目光如钉子般楔在摊开的公文里。
但夏天知道,他耳朵都竖起来了,还有刚刚以为瞥她的那一眼她不知道呢,闷骚。
不过她现在挺吃这款表面古板闷骚,内里火热的,尤其是在床榻上被她逼得不得不承认他喜欢,然后被他掐着腰反攻回来。
思及此,夏天心痒痒的,这货最近都挺忙的,有两天都没听他“吟唱”了,这可不行。
“厨房做了些荷花酥,吃点再看吧。”
话音刚落,是毫不意外的拒绝。
公务未毕,娘子先吃吧,要是困了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沈慧照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铺直叙,听不出半分波澜,目光也未曾离开那纸面。
“公务公务,你最近都是公务,哪还有歇过。”
夏天撇了撇嘴,一缕恶作剧的念头悄然爬上心头。
伸出指尖,轻轻蘸了碟子边沿细白的糖霜,然后,极轻极快地,点在他微抿的、显得有些冷淡的薄唇上。
冰凉的甜意触感,终于让沈慧照执笔的手顿住。
夏天唇角微勾,我压低了声音,带着自己都觉着过分刻意的娇柔:
“沈大人,看了这许久,歇歇眼睛可好,熬坏了眼睛可就不好了,吃点你喜欢的甜食吧。”
下一瞬手腕被他温热的掌心圈住,那点微妙的禁锢感反而激起了更大的玩心。
夏天得寸进尺,索性拈起一块小巧的荷花酥,故意凑到自己唇边,贝齿轻合,咬下清脆响亮的一声“咔嚓”。清甜的酥皮碎屑簌簌落下几星。
“唔,真好吃,酥酥脆脆,甜而不腻。”
她俯下身,凑近他轮廓硬朗的耳廓,刻意将温热的气息,连同那点甜香,轻轻呵入:
“不过也是,是妾身扰了大人清静……既如此,妾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