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背对着她,中衣褪至腰间,宽阔的脊背毫无保留地撞入眼帘。
意料之中并非少年人未经风霜的光洁,而是如同被无数雷霆与烈火反复蹂躏过的战场本身。
纵横交错的伤疤虬结盘踞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深深浅浅,泛着陈旧的惨白或暗沉的紫红,如同大地龟裂的缝隙。
一道格外狰狞的新伤,在后背,撕裂的皮肉边缘却仍红肿渗着血。
“世子这伤成这样,怎么还敢拖着不处理。”
夏天看到后,黛眉微蹙,不赞同的说:
“下次不要了,面子哪来的命重要。”
指尖探入冰凉的药膏中,草药气息瞬间浓郁起来。
黏稠的墨绿色膏体沾满了指腹,小心翼翼地将指尖落向触目惊心的伤口边缘。
“这小伤,我,唔——”
燕迟本来是想安慰她,但是感受到她指尖跟药膏落下的时候,仿佛滚烫的烙铁按上了坚冰,他不自觉闷哼了一声。
背脊上每一块雄健的肌肉瞬间贲张、绷紧、块垒分明,硬如磐石。
那紧绷的力量感隔着微凉的药膏,还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指尖,带着一种灼人的温度,几乎要将那层薄薄的药膏蒸腾殆尽。
宽阔的肩胛骨猛地向中间收紧,像一头蓄势待发、隐忍痛楚的猛兽。
指尖下的肌肉滚烫且坚硬,微微颤抖着,抗拒又承受着那冰凉的药膏和陌生的触碰。
“疼了吗,忍着点。”
夏天专注的盯着他的伤口,嘴上提了一句,但感觉到此时微妙的氛围,他的心跳毫无征兆地撞在胸腔上,擂鼓般沉重又急促。
冰与火的奇异触感顺着指尖窜上来,像细小的电
流,无声地搅乱了心湖。
她动作顿了一下,微微倾身向前边的一缕发丝,仿佛被帐中无形的气流牵引,有意无意地拂过他后背,肩膀。
燕迟竭力攥紧拳头,不把注意力放在上面,可她偏偏却不放过他。
“世子殿下这些疤……”
她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慢,尾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拖曳,指尖沾着药膏,沿着一条深陷的旧疤缓慢地、若有似无地向下滑动,滑过他脊柱中央那道深刻的凹槽。
“……瞧着有些年头了,怎么来的?”
边说,指尖下滚烫的肌肤,似乎又绷紧了一分。
“行军打仗,难免……”
“嗯,也对。”
药膏随着指尖的移动,在他起伏的肌理沟壑间蜿蜒。
指腹下是他伤痕累累的脊背,那虬结的疤痕,滚烫的体温,以及肌肉每一次无声的紧绷与放松,都像带着
隐秘的钩子,牵扯着她目光和心神。
指尖无意识地加重了些许力道,顺着脊柱两侧强健肌肉的走向,一路向下涂抹。
“当时没有好好处理,就变成这样了。”
“……当时来不及管那么多,能止血已是不错。”
黏稠温热的药油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顺着那紧窄腰线滑落的凹槽,越过了裤腰粗糙的边缘,倏地滑入下方那片温热幽暗的领域。
就在这时,一只滚烫、粗糙、布满厚茧的大手,如同
铁钳般猛地攫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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