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怕我着凉。”
氤氲水汽如薄纱般在室内流转,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花瓣与体香的潮湿暖意。
水声哗啦一响,像玉珠落进瓷盘,撞得他心口一跳。
“喂你……”
苏昌河明明该立刻闭眼转身,脖颈却僵着,余光不由自主地掠向她。
玉色手臂正探出水面,指尖带起晶莹水串,在烛光里倏忽明灭。
那水珠顺着小臂曲线滚落,仿佛不愿离开温润肌肤,一路缠绵至肘弯。
雾气缭绕中,能看见圆润肩头破开水面,水痕沿着玲珑锁骨流淌,在微微起伏的胸脯前汇成细流。
他喉结剧烈滚动,这才慌忙闭眼。
“你干什么,美人计啊?!”
黑暗中听觉却愈发敏锐,是她踏出浴桶时足尖轻点地面的声响,细软腰肢带起水纹荡漾,还有棉布擦拭身体时窸窸窣窣的动静,每一声都勾着人心尖发颤。
没听到回应,忍不住又将眼睁开条缝,恰见她在屏风后仰头擦拭长发,脖颈拉出天鹅般的优柔弧线,湿漉漉的发梢贴在后背,水迹正沿着脊沟缓缓向下蜿蜒,没入更深处的阴影。
那腰肢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两侧收束的弧度恰到好处,往下又自然舒展。
他呼吸骤然急促,在道德与贪念间反复煎熬,正当理智即将溃败时,她忽然侧首望向这边,唇角似有若无地一翘——
苏昌河猛地转身面朝墙壁,心跳如擂鼓。背后传来她轻浅的笑声,带着几分慵懒的揶揄:
“看够了?”
这三个字像羽毛搔过耳廓,让他从耳根到脖颈彻底烧透。
“看什么……”
“看我咯。”
夏天欺身而上,玉臂勾着他的脖子往后倒。
“你接了任务但是又不想伤苏暮雨,那我现成有理由让你不走了,你也能顺势而为。”
……
在楼下坐着,等半天还没看见楼上的人下来,抽着烟摇了摇头。
“里个死娃儿,栽女人身上连任务都不做了。”
心里无语怎么跟苏昌河出任务,他倒是在上面逍遥快活,他得在下面枯坐,总不能上去把人给杀了吧?
也不是不行,再说他还没见过苏昌河在温柔乡里,还有没有力气出刀。
苏喆脑补了一下他一边提着裤子,手忙脚乱从床上下来的糗样,又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蠢,蠢成蛋了。”
最终还是没有上去,而是自己也开了间房,睡觉去。
……
……
一夜过去,有种疲累又满足的充实感。
苏昌河闭着眼睛摸向身旁却摸了个空,猛地睁开眼,身旁哪还有人,唯余床单上一抹暗红,还有她残留的清香。
匆匆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他下楼去。
“醒了。”
苏喆坐在靠窗桌边,察觉到他来瞥了一眼,没好气的说。
“还以为你今天起不来了,真没用。”
经过昨晚的事,饶是苏昌河脸皮厚也有点遭不住,勉强稍微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吊儿郎当坐到他对面。
“……喆叔,早。”
“早?早个屁,太阳都晒屁股了。”
苏喆翻了个白眼,摸出一封信给他。
“这是雨墨留的信,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