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广播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伦敦罕见的冬日阳光。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反复整理着衬衫领口和头发。十分钟后，我将参加人生中最重要的面试——BBC新闻部的实习岗位。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悦发来的消息：「国内热搜又炸了！梁若曦那个绿茶在采访里暗示你利用工作便利接近宋亚轩，现在粉丝都在人肉你！」
我深吸一口气，关闭了通知。过去三天，自从伦敦街头被拍的照片传回国内，舆论风暴愈演愈烈。梁若曦利用家族掌控的娱乐媒体不断煽风点火，而时代传媒的声明苍白无力，根本无法平息粉丝的愤怒。
镜子里的我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嘴唇因紧张而微微发白。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专注当下，"我对自己说，"先通过这场面试。"
"简安？"一位金发女士推开门，"我们准备好了。"
面试室里有三位考官，中间的男士——新闻部主编理查德示意我坐下。前二十分钟进行得很顺利，我的学术背景和校园记者经历获得了肯定。直到理查德翻到简历最后一页，眉头微微皱起。
"我注意到你最近参与报道了LSE的学费抗议活动，"他说，"那张冲突照片拍得很专业。不过..."他抬头直视我的眼睛，"我们也看到了关于你的...一些新闻。"
我的手指在膝盖上收紧："什么新闻，先生？"
"与中国一位流行歌星的恋情传闻。"理查德推了推眼镜，"BBC对记者的个人品行有很高要求，尤其是在涉及利益冲突时..."
"那不是传闻。"我打断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歉，我的意思是，那确实是真实的感情关系，但绝不会影响我的专业判断。新闻伦理是我的第一准则。"
"有意思。"右手边的女士突然开口，"你选择承认，而不是否认或回避。为什么？"
"因为..."我斟酌着词句，"我相信新闻工作者的核心品质是诚实。如果我连自己的感情都要隐瞒，又怎么能诚实地报道事实？"
三位考官交换了一个眼神。理查德合上文件夹："感谢你的坦诚，简安。我们会在一周内通知结果。"
走出BBC大楼时，伦敦的天空已经阴云密布。我打开手机，几十条未读消息涌了进来。最上面是宋亚轩的加密信息：「公司下了最后通牒——公开否认恋情，否则取消新专辑宣传。别担心，我有计划。」
我的心一沉。新专辑是他筹备了近一年的心血，如果宣传被取消...我正要回复，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
"简安？"一个熟悉的中年女声让我浑身僵直，"我是妈妈。我和你爸在希斯罗机场，刚下飞机。"
"什么？！"我几乎喊了出来，"你们怎么...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们看到了新闻。"妈妈的声音异常冷静，"有些事必须当面谈。把地址发来，我们打车过去。"
挂断电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父母突然来伦敦，只可能是因为一件事——我和宋亚轩的恋情曝光了。从小到大，父母对我的教育一向开明，但这次...这次不同。他们看到的是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是女儿被千万陌生人评头论足，甚至人身威胁。
两小时后，父母坐在我租住的小公寓里，脸色凝重。爸爸放下茶杯，直奔主题："那个宋亚轩，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在交往。"我直视父亲的眼睛，"已经四个多月了。"
"网上说的那些...你利用工作便利接近他，是真的吗？"妈妈紧跟着问。
"当然不是！"我声音发颤，"我们是在咖啡店偶然认识的，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来。后来在校园重逢..."
"简安，"爸爸打断我，"你知道他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吗？你准备好面对这种关注度了吗？你看过网上那些言论吗？有人甚至扬言要伤害你！"
我低下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当然看过那些言论——"心机婊"、"私生饭"、"不配"...更恶毒的就不愿回想了。
"我们不是来责备你的。"妈妈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还有...未来。他是万众瞩目的明星，而你只是个普通学生。这种关系怎么可能平等？"
"我爱他，妈妈。"我轻声说，"他也爱我。这就够了。"
"爱不够，简安。"爸爸罕见地严厉起来，"生活不是童话。他有考虑过公开保护你吗？有为你未来的职业规划着想吗？还是只满足于让你做他背后的秘密女友？"
这些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我和宋亚轩确实很少讨论这些实际问题——我们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和被迫分离的痛苦中，却很少规划如何真正融合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他打算合约到期后不再续约。"我试着解释，"那时我们就能..."
"就能怎样？"爸爸追问，"他放弃事业？你放弃新闻理想？还是你们永远活在媒体的长枪短炮下？"
我没有答案。公寓里一时只剩下暖气片的嗡嗡声和窗外渐大的雨声。
"至少见见他吧，"最终我恳求道，"他下周会来伦敦参加一个活动，你们可以..."
"我们明天的飞机回去。"妈妈摇摇头，"你爸请不了更长的假。但简安，记住——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先为自己考虑。爱情应该是生命的锦上添花，而不是全部。"
那晚，父母睡在我的床上，我则打了地铺。夜深人静时，手机屏幕亮起——宋亚轩的视频请求。我悄悄戴上耳机，躲进卫生间接听。
屏 BBC广播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伦敦罕见的冬日阳光。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反复整理着衬衫领口和头发。十分钟后，我将参加人生中最重要的面试——BBC新闻部的实习岗位。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悦发来的消息：「国内热搜又炸了！梁若曦那个绿茶在采访里暗示你利用工作便利接近宋亚轩，现在粉丝都在人肉你！」
我深吸一口气，关闭了通知。过去三天，自从伦敦街头被拍的照片传回国内，舆论风暴愈演愈烈。梁若曦利用家族掌控的娱乐媒体不断煽风点火，而时代传媒的声明苍白无力，根本无法平息粉丝的愤怒。
镜子里的我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嘴唇因紧张而微微发白。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专注当下，"我对自己说，"先通过这场面试。"
"简安？"一位金发女士推开门，"我们准备好了。"
面试室里有三位考官，中间的男士——新闻部主编理查德示意我坐下。前二十分钟进行得很顺利，我的学术背景和校园记者经历获得了肯定。直到理查德翻到简历最后一页，眉头微微皱起。
"我注意到你最近参与报道了LSE的学费抗议活动，"他说，"那张冲突照片拍得很专业。不过..."他抬头直视我的眼睛，"我们也看到了关于你的...一些新闻。"
我的手指在膝盖上收紧："什么新闻，先生？"
"与中国一位流行歌星的恋情传闻。"理查德推了推眼镜，"BBC对记者的个人品行有很高要求，尤其是在涉及利益冲突时..."
"那不是传闻。"我打断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歉，我的意思是，那确实是真实的感情关系，但绝不会影响我的专业判断。新闻伦理是我的第一准则。"
"有意思。"右手边的女士突然开口，"你选择承认，而不是否认或回避。为什么？"
"因为..."我斟酌着词句，"我相信新闻工作者的核心品质是诚实。如果我连自己的感情都要隐瞒，又怎么能诚实地报道事实？"
三位考官交换了一个眼神。理查德合上文件夹："感谢你的坦诚，简安。我们会在一周内通知结果。"
走出BBC大楼时，伦敦的天空已经阴云密布。我打开手机，几十条未读消息涌了进来。最上面是宋亚轩的加密信息：「公司下了最后通牒——公开否认恋情，否则取消新专辑宣传。别担心，我有计划。」
我的心一沉。新专辑是他筹备了近一年的心血，如果宣传被取消...我正要回复，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
"简安？"一个熟悉的中年女声让我浑身僵直，"我是妈妈。我和你爸在希斯罗机场，刚下飞机。"
"什么？！"我几乎喊了出来，"你们怎么...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们看到了新闻。"妈妈的声音异常冷静，"有些事必须当面谈。把地址发来，我们打车过去。"
挂断电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父母突然来伦敦，只可能是因为一件事——我和宋亚轩的恋情曝光了。从小到大，父母对我的教育一向开明，但这次...这次不同。他们看到的是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是女儿被千万陌生人评头论足，甚至人身威胁。
两小时后，父母坐在我租住的小公寓里，脸色凝重。爸爸放下茶杯，直奔主题："那个宋亚轩，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在交往。"我直视父亲的眼睛，"已经四个多月了。"
"网上说的那些...你利用工作便利接近他，是真的吗？"妈妈紧跟着问。
"当然不是！"我声音发颤，"我们是在咖啡店偶然认识的，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来。后来在校园重逢..."
"简安，"爸爸打断我，"你知道他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吗？你准备好面对这种关注度了吗？你看过网上那些言论吗？有人甚至扬言要伤害你！"
我低下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当然看过那些言论——"心机婊"、"私生饭"、"不配"...更恶毒的就不愿回想了。
"我们不是来责备你的。"妈妈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还有...未来。他是万众瞩目的明星，而你只是个普通学生。这种关系怎么可能平等？"
"我爱他，妈妈。"我轻声说，"他也爱我。这就够了。"
"爱不够，简安。"爸爸罕见地严厉起来，"生活不是童话。他有考虑过公开保护你吗？有为你未来的职业规划着想吗？还是只满足于让你做他背后的秘密女友？"
这些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我和宋亚轩确实很少讨论这些实际问题——我们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和被迫分离的痛苦中，却很少规划如何真正融合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他打算合约到期后不再续约。"我试着解释，"那时我们就能..."
"就能怎样？"爸爸追问，"他放弃事业？你放弃新闻理想？还是你们永远活在媒体的长枪短炮下？"
我没有答案。公寓里一时只剩下暖气片的嗡嗡声和窗外渐大的雨声。
"至少见见他吧，"最终我恳求道，"他下周会来伦敦参加一个活动，你们可以..."
"我们明天的飞机回去。"妈妈摇摇头，"你爸请不了更长的假。但简安，记住——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先为自己考虑。爱情应该是生命的锦上添花，而不是全部。"
那晚，父母睡在我的床上，我则打了地铺。夜深人静时，手机屏幕亮起——宋亚轩的视频请求。我悄悄戴上耳机，躲进卫生间接听。
屏幕上的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睛布满血丝，背景似乎是某个录音室。
"简安，"他声音沙哑，"你父母来了？"
"嗯，明天就走。"我压低声音，"他们...很担心。"
"理解。"他苦笑一下，"我爸妈也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他顿了顿，"听着，时代传媒给了最后期限——三天内公开否认恋情，否则取消所有宣传资源。"
"你会怎么做？"我屏住呼吸。
"我找了律师。"他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合约里确实有道德条款，但如果我能证明公司先违约——比如强迫艺人撒谎、限制人身自由等，解约的可能性就很大。"
"但违约金..."
"我有存款。"他坚定地说，"过去几年的收入大部分都做了投资，变现的话差不多够。"
我瞪大眼睛。宋亚轩的违约金传闻中高达九位数，他竟愿意为了我们的关系付出这么多？
"亚轩，"我声音发颤，"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切..."
"不是放弃，是重新开始。"他凑近屏幕，"我已经暗中筹备个人工作室半年多了，有几个音乐圈的朋友愿意合作。没有公司的束缚，我可以做真正想做的音乐，过想要的生活。"他顿了顿，"和你一起。"
这个承诺太过美好，美好得让我害怕。卫生间狭小的空间突然令人窒息，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如鬼。
"简安？"宋亚轩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我只是...害怕。"我最终承认，"害怕你将来后悔这个决定，害怕我承担不起这样的牺牲..."
"嘿，"他柔声说，"看着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偶像这个身份，我早就疲惫不堪了。"他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不过...我有个想法，关于你的职业。"
"什么想法？"
"你摄影技术很棒，文笔也好。"他兴奋地说，"等我成立工作室，你可以做我的专属摄影师和文案，我们一起创作..."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亚轩，"我轻声打断他，"我想做新闻记者，记得吗？"
"当然记得！"他急忙说，"但这只是个过渡方案，等风波平息后..."
"然后呢？永远做你团队的一员？"我无法掩饰声音中的失望，"放弃我自己的专业和理想？"
屏幕那端的宋亚轩愣住了，显然没预料到我的反应。"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困惑地皱眉，"只是觉得这样我们既能在一起，又能保证你的安全..."
"安全不等于幸福，亚轩。"我深吸一口气，"你爱的是真实的我，还是你想象中应该委曲求全的我？"
这句话像一堵无形的墙，隔开了我们。宋亚轩的表情从困惑到受伤，最后归于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疏离。
"我累了，简安。"他最终说，"我们都冷静一下，明天再谈。"
视频断开，留下我独自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泪水无声滑落。
第二天清晨，我送父母去机场。临别时，妈妈紧紧抱住我："记住，无论做什么选择，都要先忠于自己。"
回程的地铁上，手机收到BBC的邮件——很遗憾这次不能给我实习机会，但欢迎未来再次申请。意料之中的结果，却依然让我胸口发闷。
走出地铁站，伦敦又下起了雨。我没有带伞，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头发和外套。路过一家电器店时，橱窗里的电视正在播放娱乐新闻——宋亚轩在北京机场被粉丝围堵的画面。字幕显示："宋亚轩恋情风波持续发酵，时代传媒股价下跌5%"。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下。画面中，宋亚轩戴着口罩和墨镜，在保安护送下快步前行。一个女粉丝突破重围，将什么东西砸向他——镜头拉近，那是一个破碎的相框，里面是我和他在伦敦街头被拍到的照片，被红色颜料涂得面目全非。
"骗子！"女孩的尖叫声穿透雨幕，"你说过现阶段专注事业的！"
宋亚轩的脚步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那一瞬间，我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无助，就像此刻浸透我全身的雨水一样冰冷刺骨。
回到公寓，我机械地换下湿衣服，煮了杯茶，打开电脑准备完成那篇拖欠已久的抗议事件后续报道。但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采访笔记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宋亚轩昨晚的话在脑海中回响："你可以做我的专属摄影师和文案..."
他是出于好意，我知道。但那种被规划、被定义的感觉，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爱宋亚轩，但我也爱新闻工作带给我的成就感和独立性。为什么必须二选一？
门铃突然响起。透过猫眼，我看到柯子墨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你看起来糟透了。"这是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谢谢，这正是我想听的。"我试图开玩笑，但声音嘶哑得可怕。
柯子墨皱眉："我听说你去BBC面试了？"
"嗯，没过。"我侧身让他进来，"怎么知道的？"
"新闻圈很小。"他放下文件，"这是抗议事件的补充材料，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他打量着我湿漉漉的头发和红肿的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也许是太需要倾诉，也许是单纯的疲惫，我竟然把一切都告诉了他——父母的突然造访，宋亚轩的解约计划，以及我们昨晚的争吵。唯独省略了梁若曦和时代传媒的部分。
柯子墨安静地听完，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评判。"所以，"他最终说，"问题核心在于，你不想放弃新闻理想，而他希望你在他的轨道上安全航行。"
"差不多。"我苦笑，"他说这是暂时的，但..."
"但一旦开始妥协，就很难停止。"他了然地点头，"我见过太多有才华的女性为爱情放弃事业，最终迷失自我。"
"那我该怎么办？"我无助地问。
"没有标准答案。"他推了推眼镜，"但作为你的导师和朋友，我建议你先完成这篇报道。无论感情生活如何，专业成就是你永远可以依靠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柯子墨帮我梳理报道结构，指导我如何平衡各方观点。在他的帮助下，我找回了久违的专注和自信。当最后一个句点落下时，窗外已经华灯初上。
"写得很好。"柯子墨读完终稿，真诚地称赞，"比BBC大部分初级记者的水平都高。"
"谢谢你的帮助。"我合上电脑，"不只是今天，还有这段时间的指导。"
"不客气。"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停下脚步，"简安，关于宋亚轩...有件事你应该知道。"
我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什么事？"
"梁氏娱乐正在收购BBC亚洲区的部分股份。"他直视我的眼睛，"如果你们的关系继续，可能会影响你未来在媒体行业的发展。"
这个消息像一记重拳击中我的胃部。梁若曦的父亲...这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我警惕地问。
"因为我认为你有知情权。"他的表情坦率，"我欣赏你的才华，简安，不希望看到它被娱乐圈的纷争埋没。"
"谢谢。"我艰难地说，"但我不打算因此放弃感情。"
"我猜也是。"他笑了笑，眼神却有些黯淡，"那么至少让我给你一个建议——保护好自己。记录每一次威胁，保存每一份证据。这个时代，信息就是力量。"
送走柯子墨后，我站在窗前，看着伦敦的夜景。手机里，宋亚轩发来三条未读消息，但我还没有勇气点开。柯子墨的警告回荡在耳边——梁家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庞大，而我和宋亚轩的关系，正在变成一场力量悬殊的战争。
雨又下了起来，敲打着窗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问我的心：这段感情值得我赌上事业和未来吗？而宋亚轩，又是否真的理解并尊重我的梦想，而非仅仅希望我适应他的世界？
没有答案。只有雨声和手机屏幕的微光，在黑暗中固执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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