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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旧识

风伴云

池鱼走进喧闹的教室,随便找了个安静的空位坐了下来,书包一放,便开始闭目养神。

直到感觉身边声音慢慢放大,她才睁开眼睛,待她收拾完东西,她才慢悠悠的向新同桌伸出手:

“池鱼,请多关照。”

那女孩儿似乎有些诧异,到最后还是回握了手:

“辛楠,请多关照。”

握完手,又是一片死寂,直到上课铃的响起,才打破这僵硬的氛围。

教室里安静下来,班主任也走上讲台,池鱼默默的盯着:古板,看向我们时,眼神中透露一种和善,应该很好相处。这是池鱼从他的外貌上得出的评论。

班主任的目光环视一圈,随后开始点名:

“苏若清”

“到!”

……

“池鱼”

“到!”

班主任像刚刚那样瞥了她一眼,接着念下一个:

“辛楠”

“到!”

“……”

……

“好,人都到齐了,那自我介绍下,我姓陆,你们可以叫我陆老师,接下来相处一年里,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学,我呢,也努力教,你拿到一个好成绩,你也开心,我也开心,但注意不在最终时刻,千万不要放弃,大家可以答应我吗?”

陆老师环视一圈,顿了顿,才接着说:

“我不需要作出你们口头的承诺, 我相信你们已经在心里回答我了,谢谢大家。”

陆老师鞠完一躬,教室已彻底安静下来,这一节课大家上的非常认真,眼里似乎有星芒闪过。

“叮铃铃…”大家蜂拥着出了教室,楼道里人头攒动,辛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走在后面,倒清静了不少。

等到她打完饭,环顾四周,看见扎着马尾的女生,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发梢垂在直且白的颈侧,午餐上腾的热气熏得她脸颊一片薄红,气质干净又清纯,和周围乱哄哄的氛围格格不入,嘴里缓慢咀嚼着。

辛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端着餐盘走过去:

“小鱼,我能坐你旁边吗?”

池鱼有些诧异的抬起头,说了声随便,继续埋头吃饭。

辛楠已经坐了下来,两个女生安静的吃着饭,气氛不免有些尴尬,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池鱼抢先开了口:

“辛楠同学,我们之前认识吗?”

“不是认识,准确来说是朋友。”

池鱼困惑的歪了歪头,琥珀色的眼睛闪了闪,随即,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凑近她的耳朵轻语:

“辛男?”

“嗯。”

迎上池鱼意外的目光,辛楠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小鱼,你来孤儿院之前经历了什么?”

池鱼知道她不想聊那个话题,但关于这个问题,她有些敏感,默不作声。

辛楠知道她不想说,便自顾自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家境不好,母亲难产死了,父亲把这件事怪到我头上,经常酗酒家暴,直到有一次,父亲在卖酒回家的路上,那天正下着小雨,父亲被失控的卡车撞了,警察来到后,父亲已经没了呼吸,那时起,我变成了孤儿,后来警察把我送进了孤儿院,之后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辛楠叙述完,就一直观察着池鱼的脸色,确保没有什么变化,她才松了一口气。

正当她准备换话题时,池鱼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我的出生家庭还算可以,有爸妈陪着,但有一天,他们去世了,街坊邻居说,是我克死了父母。”

说到这儿,她不免自嘲:“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孩,懂什么?然后我就信了!”

她停了一会儿,接着讲:

“之后我那群街坊邻居便把我当丫鬟使唤,每天帮他们做各种脏活累活,还一直给我灌输孤儿院是虐待儿童的地方的思想。”

“但是街头的流浪汉却告诉我:‘孤儿院才是你该去的地方,那比这儿好多了……’那时我听他对孤儿院的描述便产生了向往,我缠着他问孤儿院怎么走但在一次次逃走后,又被抓了回去。”

“回去后,他们的小孩开始栽赃陷害我,他们就会把我打得遍体鳞伤,一直持续到那次王婶家的小胖子污蔑我偷了他们的玩具火车。那一次,他们把我打得几乎失去知觉。”

池鱼看着她越握越紧的拳头,笑了:“但我没死啊!我趁那一夜时间,在黎明前爬到了孤儿院门口,院长出来时就看到我那一幅惨样,可能是可怜我,把我抱回了孤儿院,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

池鱼讲完后看着碗里的饭,食欲全无,便扭头看向辛楠:“你吃饱了没?”

辛楠轻微点了下头,她们便起身向外走去。

正午的骄阳似火,阳光钻进玻璃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给她们镀上了一层金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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