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月之下的重生之泪
大靖十七年,血月当空。
苏挽月被铁链吊在谢府地牢,指甲被生生拔去的剧痛中,她听见谢承渊冰冷的声音:"苏挽月,你苏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她抬眼望去,他身着玄色蟒纹朝服,腰间挂着她亲手绣的玉佩,眼中却满是杀意。地牢墙壁上,倒映着她遍体鳞伤的影子,像极了前世被他一剑穿心时,血溅在他白裳上的模样。
"谢承渊,"她咳出一口血,笑中带泪,"你可还记得,三年前雪夜,是谁为你熬了整夜的姜汤?是谁用自己的血为你试毒?"
他皱眉,袖中露出半幅罗帕——是她绣的并蒂莲,却被他用来包裹苏府满门的头颅。记忆中那个在桃树下为她簪花的少年,早已被权力碾成碎片。
"来人,"他转身避开她的目光,"明日午时,斩于菜市口。"
铁链断裂的瞬间,苏挽月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中衣,她发现自己竟躺在苏府闺房,案头燃着熟悉的沉水香,窗外桃花正盛——她重生了,回到了谢承渊凯旋回朝的前一日。
"小姐,谢将军明日便要进京了!"丫鬟碧桃捧着喜服进来,"您看这嫁衣,金线绣的都是您最爱的并蒂莲。"
苏挽月盯着那抹刺目的红,指尖抚过腰间未碎的玉佩。前世今日,她满心欢喜地等着谢承渊来提亲,却等来他带兵包围苏府的铁骑。她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密信,想起他说"承渊是我们苏家的劫"时的怆然。
深夜,她翻出父亲的书房暗格,终于找到那封泛黄的血书——上面赫然盖着谢承渊的私印,字迹是他亲手所书:"苏相勾结北狄,证据已备,可诛。"
泪水滴在"诛"字上,晕开一片墨色。原来从始至终,谢承渊都是踩着苏家的血往上爬。前世她傻傻以为他是良人,却不知他早已在皇权的深渊里,磨利了獠牙。
鸡啼声中,她换上素白中衣,将嫁衣叠好放进箱子最底层。铜镜里的少女眼角还带着未褪的稚气,却已在重生的血泪中,看清了命运的狰狞。
"碧桃,"她握住丫鬟的手,"去告诉父亲,就说我昨夜梦见血月,恐有不详。让他称病,明日莫要去迎接谢将军。"
碧桃虽惑,仍领命而去。苏挽月摸出抽屉里的匕首,在掌心刻下一道血痕——这一世,她要亲眼看着谢承渊的阴谋败露,要让他尝尝被至亲背叛的滋味。
卯时三刻,苏府门前忽然传来马蹄声。苏挽月从门缝望去,只见谢承渊身着簇新的大红披风,腰间玉佩在晨露中泛着冷光。他翻身下马,向父亲作揖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的窗台,嘴角勾起一抹她前世看不懂的冷笑。
"苏相气色不错,"他的声音带着虚伪的关切,"听闻小姐昨夜受惊?"
父亲正要开口,苏挽月已推门而出,一袭素衣衬得她面色苍白:"谢将军说笑了,民女不过是梦见血月悬顶,怕是要出祸事呢。"
谢承渊挑眉,目光在她素衣上停留:"苏小姐向来知书达理,怎的今日说起了怪力乱神?"
"将军不知?"她轻笑,从袖中摸出半片枯叶,"这是今早从将军披风上飘落的,北狄特有的胡杨叶。将军远征归来,怎会沾染敌国的草木?"
周围人群骤然安静。谢承渊的脸色瞬间阴沉,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发白。苏挽月知道,这不过是他阴谋的冰山一角,却足以让他在圣上面前露出破绽。
"苏挽月,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民女只是担心,"她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却在袖中握紧了那封血书,"将军战功赫赫,可别被有心人利用,误了清誉。"
父亲似乎察觉到异样,急忙打圆场:"小女不懂事,将军莫怪。里面已备好接风宴,快请进吧。"
谢承渊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进门。苏挽月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他为她编花环时说的话:"挽月,等我封侯拜相,就娶你为妻,让全天下的人都羡慕你。"
如今,花环早已化作尘土,而他的封侯拜相,竟是用她全家的血换来的。
夜幕降临时,苏挽月独自坐在桃树下,轻抚树干上的刻痕——那是十六岁时,谢承渊用剑刻下的"承渊挽月,永结同心"。她摸出火折子,看着火焰吞噬那些字迹,直到焦糊味弥漫,才轻声说道:"谢承渊,这一世,我要你血债血偿。"
风起时,一片桃花落在她掌心。她忽然想起前世临刑前,他站在城楼俯瞰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那时她以为是幻觉,如今却明白,有些恨,从来都是爱而不得的畸变。
血月再次升起时,苏挽月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这一世的血月,不会再是她的忌日,而是谢承渊噩梦的开始。
第二章 金銮殿上的血色指控
早朝的钟鼓声中,苏挽月混在命妇队伍里,看着谢承渊身着蟒纹补服,立于文武百官之首。
"启禀陛下,"父亲出列时声音微颤,"臣有密奏。"
龙椅上的皇帝挑眉:"苏相请讲。"
苏挽月屏住呼吸,看着父亲从袖中掏出那封血书,听见谢承渊的佩剑在鞘中轻响。前世此时,父亲被诬陷通敌,喊冤声淹没在金銮殿的喧嚣中,而她只能在谢府地牢里,隔着石墙听见他被处死的旨意。
"陛下,这是谢将军的密信,"父亲朗声道,"上面写着苏家通敌证据已备,可诛。但事实上,臣从未与北狄有过往来,这封信,分明是有人栽赃!"
殿内哗然。谢承渊向前一步,声音镇定:"苏相何出此言?末将率军击溃北狄,缴获其与苏相的密信,铁证如山。"
"是吗?"苏挽月忽然 stepping forward,命妇的帷帽滑落,露出她泛青的眼窝,"那谢将军可敢解释,为何密信上的印泥,用的是江南沈家的朱砂?据我所知,沈家朱砂只供皇室,寻常臣子根本无福消受。"
谢承渊的瞳孔猛地收缩。苏挽月看见他握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知道自己踩到了他的痛处——前世她临死前,曾在他书房见过沈家的密函,原来他早已与太子一党勾结,妄图扶持新君上位。
"苏小姐这是何意?"他的声音带着警告,"莫要仗着苏相之女的身份,在金銮殿上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她冷笑,从袖中摸出半块玉佩,"这是北狄小王子的贴身之物,前日在谢将军的披风上发现的。谢将军,你说你击溃北狄,为何会有敌国皇子的玉佩?"
殿内死寂。苏挽月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看见皇帝的脸色渐渐阴沉。谢承渊盯着她手中的玉佩,忽然想起昨夜在苏府桃树下,她抚摸着树干上的刻痕,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冽。
"谢承渊,"皇帝终于开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明鉴,"谢承渊忽然跪下,声音里带着哽咽,"末将确实与北狄有过接触,但那是为了打入敌军内部,获取情报啊!至于密信,定是有人伪造,想借陛下之手除去末将!"
苏挽月看着他声泪俱下的模样,忽然想起前世他为她包扎伤口时,也是这样温柔又心疼的语气。原来他的演技,早已炉火纯青,能在眨眼间切换于忠良与奸佞之间。
"够了!"皇帝拍案而起,"谢承渊暂押天牢,待查明真相再作定夺。苏相,你暂代太尉之职,彻查此案。"
父亲叩首谢恩时,苏挽月看见谢承渊抬起头,目光与她相撞。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却也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极了前世她被他一剑刺穿时,他眼中闪过的痛楚。
退朝后,她在宫道上被人拉住手腕。谢承渊的气息带着冷香,是她前世为他调制的沉水香:"苏挽月,你果然变了。"
"是吗?"她甩开他的手,看着他囚服上的褶皱,"谢将军难道不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他盯着她,忽然轻笑出声:"你以为扳倒我,苏家就能高枕无忧?别忘了,太子殿下可一直盯着苏相的位置呢。"
苏挽月浑身一震,想起父亲书房里未烧尽的密函,想起太子曾派心腹送来的玉佩。原来这一世,她不过是从一个陷阱,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漩涡。
"你什么意思?"她厉声问道。
"没什么,"他转身离去,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只是提醒你,别以为只有我谢承渊会骗人。"
夜幕降临时,苏府忽然来了不速之客。太子的贴身太监捧着御赐的补品,笑容里藏着刀:"苏小姐今日在金銮殿上的风采,太子殿下可是赞不绝口呢。"
苏挽月看着那盒人参,想起前世太子用同样的手段,在补品里下了慢性毒药,害得父亲咳血而亡。她强装镇定,笑道:"劳烦公公回禀太子,民女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太监走后,她将补品扔进荷花池,看着池水瞬间变黑,心中寒意更甚。原来无论她如何挣扎,都逃不过皇权的碾压,谢承渊是棋子,她苏家又何尝不是?
深夜,她独自坐在父亲书房,翻出那封未拆的密函。上面太子的字迹力透纸背:"苏相若肯助本宫登上帝位,定与苏家共享天下。"
她捏紧密函,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谢承渊翻墙而入,身上还带着天牢的霉味:"苏挽月,你果然拿到了太子的密函。"
"你来做什么?"她握紧案头的镇纸,"来看我的笑话?"
他走近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我来带你走。太子已经决定对苏家动手,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苏挽月愣住了。她看着他囚服上的血迹,想起前世他为她挡过的那箭,忽然笑了:"谢承渊,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他伸手想抓她的手腕,却在触到她皮肤的瞬间猛地收回:"信不信由你,子时三刻,西角门见。若你不来,我就当你死在了这吃人的皇宫里。"
说完,他转身跃出窗外,月光在他背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极了前世他骑马带她逃离追杀时的模样。
苏挽月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指尖抚过腰间的玉佩。玉佩内侧刻着的"承"字,被她用匕首划得模糊不清。她知道,这是谢承渊最后的温柔,也是他更深的陷阱。
子时的钟声响起时,她换上一身黑衣,朝着西角门走去。月光下,谢承渊骑着黑马等在那里,看见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就知道,你不会敢死。"
"我只是想看看,"她翻身上马,故意与他保持距离,"谢将军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扬鞭时,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黑马穿过街巷时,她忽然想起前世他带她私奔的那个夜,也是这样的月光,这样的马蹄声,只是后来,他为了权力,亲手将她推向了追兵。
"为什么帮我?"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的声音混着风声,轻得像句叹息:"因为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苏挽月盯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他鬓角已添了几根白发。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终究是被岁月和权力磨去了棱角,只剩下满身的伤痕与秘密。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杀出一队黑衣人。谢承渊拔剑的瞬间,苏挽月看见为首之人腰间的玉佩——是太子的贴身侍卫。
"抱紧我!"他大喊一声,挥剑斩落一支弩箭。苏挽月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触到一片湿润——他的后背早已被箭矢贯穿。
"谢承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别说话!"他猛地转身,用身体护住她,"还记得三年前我教你的剑法吗?等会儿我喊跑,你就往城西的破庙跑,别回头!"
苏挽月看着他眼中的决绝,忽然想起前世他为她挡箭时,也是这样的眼神。那时她以为他是真心护她,却不知那只是他获取她信任的手段。
"为什么?"她哽咽着问,"你明明可以杀了我,向太子邀功。"
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苦涩:"因为我后悔了,苏挽月。后悔当年为了权力,弄丢了这世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人。"
黑衣人越围越近,谢承渊的剑已经卷了刃。苏挽月看着他后背的血浸透了衣袍,忽然想起重生前他站在城楼看她被斩时,眼角似乎有泪。原来有些爱,早已在权力的漩涡中扭曲,却在绝境中,露出了真面目。
"跑!"他猛地推她下马,自己却被黑衣人缠住。苏挽月踉跄着爬起,听见他在身后大喊:"去破庙找暗格,里面有太子通敌的证据!"
她回头望去,月光下,他的身影被剑光割裂成碎片,像极了前世她看见的最后画面。这一次,她没有犹豫,转身朝着破庙狂奔,泪水模糊了双眼,却在心中默默发誓:谢承渊,如果你敢死,我苏挽月,定要让整个大靖王朝,为你陪葬。
第三章 破庙里的血色真相
破庙的暗格里,放着一个檀木盒。
苏挽月颤抖着打开,里面是太子与北狄可汗的密信,还有一份谢承渊的兵符。信纸边缘染着陈旧的血迹,她认出那是谢承渊的字迹:"太子密谋造反,望陛下明鉴。"
泪水滴在"明鉴"二字上,她忽然想起金銮殿上他声泪俱下的辩解,想起他说"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时的眼神。原来从始至终,他都是陛下安插在太子身边的暗桩,而苏家,不过是他用来取信太子的棋子。
庙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她急忙将盒子塞进衣襟,却在起身时撞翻了供桌。一尊佛像轰然倒地,露出背后的石壁——上面用刀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每一笔都深可见骨:
"苏挽月,今日见你穿素衣,竟比穿嫁衣时更让我心动。"
"苏挽月,你掌心的伤还疼吗?我偷偷在你药里加了止疼散。"
"苏挽月,太子要对苏家动手了,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了。"
最后一句写在三天前,字迹被泪水晕开:"挽月,若有来生,我定不再做这见不得光的暗桩,定要风风光光地娶你,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苏挽月瘫坐在地,指尖抚过那些刻痕,仿佛触到了谢承渊的心跳。原来他早已爱上了她,却因身份特殊,只能将爱意藏在暗处,用伤害她的方式保护她。前世她被他一剑穿心,那剑其实偏了三寸,是他故意留的活路;今生他设计苏家,不过是为了引太子露出马脚,却没想到,她会重生,会恨他入骨。
庙门"轰"的一声被撞开,太子的侍卫举着火把冲进来。苏挽月握紧檀木盒,想起谢承渊后背的箭伤,想起他说"去破庙找暗格"时的决绝。她知道,他此刻定是拼了命,才为她争取到这宝贵的时间。
"苏小姐,"侍卫首领冷笑,"太子殿下请你回去叙旧。"
"叙旧?"她站起身,将盒子藏在袖中,"怕是想杀人灭口吧?"
首领挑眉,挥手让手下上前。苏挽月后退半步,摸到供桌上的烛台。火光中,她看见自己映在石壁上的影子,与谢承渊的刻字重叠,忽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挽月,你知道吗?你的影子和我的影子,看起来就像在拥抱。"
烛台砸向油灯的瞬间,破庙燃起熊熊大火。苏挽月趁机冲向窗口,却在跃出的刹那,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马蹄声。谢承渊骑着黑马破火而来,脸上血迹斑斑,却笑得灿烂:"苏挽月,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她看着他伸出的手,想起前世他也是这样,在火场中救她,却在她以为得救时,将她推进了更深的地狱。而这一次,她看见他眼中的坦诚与温柔,终于不再犹豫,将手放进他掌心。
"抓紧了!"他大喊一声,策马狂奔。身后的破庙在火中坍塌,火光映红了他的侧脸,苏挽月看见他睫毛上的灰烬,忽然伸手替他拂去。
他愣住了,勒住缰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苏挽月,你……"
"别说了,"她打断他,将檀木盒塞进他怀里,"先去皇宫,我们一起面见陛下。"
他低头看着盒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挽月,其实我……"
"我都知道了,"她握住他染血的手,"石壁上的字,我都看到了。谢承渊,对不起,我不该恨你。"
他浑身剧震,反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生疼:"不,是我对不起你。这三年来,我只能用伤害你的方式保护你,看着你恨我,比杀了我还难受。"
苏挽月埋在他胸前,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想起他为她挡的那箭,泪水再次滑落:"以后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们一起面对,再也不分开。"
他轻轻点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好,再也不分开。等这件事了结,我就向陛下请旨,风风光光地娶你。"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谢承渊脸色一变,迅速将苏挽月护在身后,却见父亲带着御林军赶来,手中捧着圣旨:"谢承渊接旨!"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跪下。父亲展开圣旨时,苏挽月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看见谢承渊握紧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谢承渊意图谋反,证据确凿,"父亲的声音带着颤抖,"着即处斩,诛九族。"
苏挽月感觉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见父亲眼中的悲痛与决绝。谢承渊却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释然:"苏相,这道圣旨,是太子假传的吧?"
父亲还未及开口,一支弩箭破空而来,直直刺穿他的咽喉。苏挽月的尖叫被火光吞没,她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中,看见太子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染血的弩弓:"谢承渊,苏挽月,你们以为能逃出我的掌心?"
谢承渊迅速拔剑,却在这时,忽然喷出一口黑血。苏挽月这才发现,他后背的箭伤早已发黑——箭头淬了毒。
"承渊!"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看见太子得意的笑容,"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所以在箭上涂了毒!"
"聪明,"太子鼓掌,"可惜太晚了。谢承渊,你以为自己是陛下的暗桩?实话告诉你,陛下早就驾崩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本宫的傀儡!"
苏挽月感觉天旋地转,怀中的谢承渊已经昏迷不醒。她摸出袖中的匕首,抵在自己咽喉上:"你敢动他,我就死在你面前!"
太子挑眉:"你以为我会在乎?杀了你们,整个大靖都是本宫的!"
刀光剑影中,苏挽月看见谢承渊胸前的玉佩掉落,露出内侧刻着的"挽"字。她忽然想起石壁上的刻痕,想起他说"若有来生"的模样,泪水模糊了视线。
"承渊,"她轻声说,"对不起,还是没能和你一起看日出。"
弩箭破空的瞬间,谢承渊忽然睁开眼睛,用尽全力将她推开。锋利的箭头刺穿他的心脏,鲜血溅在她脸上,像极了前世他为她簪花时,落在她鬓角的桃花。
"挽月,"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却在触到她泪水的瞬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活下去……"
苏挽月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感觉自己的灵魂也随之破碎。太子的笑声中,她摸出檀木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扔进火里。熊熊火光中,她看见谢承渊的嘴角似乎带着笑意,像极了他们初见时,他在桃树下对她笑的模样。
"谢承渊,"她轻声说,"下辈子,我一定会在桃花盛开的时候,认出你。"
火势越来越大,苏挽月紧紧抱住谢承渊,感受着火焰一点点吞噬他们的身体。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仿佛看见桃花漫天,他穿着青衫,笑着对她伸出手:"挽月,来,我带你去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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