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尚角刚刚查出一些端倪之际,宫唤羽却直接找了上来。
角宫
“少主来找我所为何事?”宫尚角跪坐在书桌前为宫唤羽倒了一杯茶水。
端起杯子浅酌一口,“七年前三域试炼,你赢了,然继承少主之位的人确是我?你可知为何?”哪怕他所提及之事与自己而言算是污点,宫唤羽依旧保持平日里的微笑亲和的模样。
然宫尚角哪怕听闻此言面色也毫无变化,“历来成为少主执刃之人,都无法离开宫门,但宫门在外的营生历来由角宫负责,如今角宫嫡系仅我一人,自然不能因为少主之位放弃宫门外的事务。”
宫唤羽莫名的笑了,“宫门前山四宫,商宫负责铸造兵器、角宫负责宫门外务、徵宫负责医毒暗器,至于羽宫,”宫唤羽看着宫尚角的眼睛意味深长的接着道,“则负责宫门内务与守卫工作。”
“少主今日来只是为了告诉尚角宫门四宫应当守望相助各司其职吗?”
“我不如你,却也自认不比你差多少,当初为夺少主之位足够万无一失,我买通了宫流商提前得知三域试炼的内容。”
宫尚角犀利的眼神一下子锁紧面前之人。
“何必这般看我,你瞧,我的行为算不算多此一举,哪怕我输了,少主之位依旧是我的。”淡定的迎上宫尚角的视线,“因为在他眼里,当初少主之位的选择不过只是个过渡,当时的你肉眼可见的不可控,况且你还赢了,实力太过强大的少主怎么能在七年后被轻易换下去呢?”
“只是他机关算尽,却不想宫子羽就是个废物,而我在他眼中也成了个冒进之人。但他还是想再试一次,最好在你我斗的两败俱伤之际,让宫子羽可以成功走过三域试炼,而只要过了三域试炼,少主之位于他而言就是手到擒来。”
“你有什么证据。”
听闻此言宫唤羽笑了,原来如今的宫尚角也没有那么信任维护宫门了啊。
“你刚刚说角宫嫡系如今仅剩你一人,何止是角宫,十年前大战之后,商、角、徵三宫剩下的健全的嫡系不是都只有一人吗,唯有负责宫门守卫的羽宫的执刃一家,毫发无伤。”
咔嚓一声,杯子碎裂,鲜血顺着宫尚角攥紧的手缓缓留下,浑身紧绷却不发一言。
“三宫除了全身瘫痪的宫流商,剩下的都是对宫门事物一知半解的孩子,谁能想到此事的古怪并就此问责执刃呢?”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宫尚角沉声问道。
这次连证据也不要了?也对,宫尚角只是从前对执刃信任太过,从不曾怀疑过对方,但一旦有人将此说破,以宫尚角的聪慧,如何能发现不了问题所在。
“你查到贾管事了吧。”不在乎宫尚角的不接话,兀自接着说道,“他是我安排的,我让他换了一批百草萃的原料,再由我将这些百草萃送给宫鸿羽服下。”
看着宫尚角愈发危险的眼神,宫唤羽丝毫不畏惧,甚至笑着开口,“何必这般看我,百草萃出自宫远徵之手,但宫鸿羽又有什么资格服用百草萃呢?当初若不是你,他应该是想着让宫远徵直接死在幼年,好扶持宫门旁系,将徵宫彻底捏在手里呢?”
不等宫尚角爆发,宫唤羽直接扔下一个重磅炸弹,“你应当不知道,雾姬是无锋刺客,她能安稳待在宫门,全都有赖宫鸿羽为其更改身份,你说,宫鸿羽为什么这么做呢?”
“羽宫应当还有事,我便先走了。”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摆,点头示意后微笑着离开了角宫。
他全部都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呢,宫尚角最相信的是他自己,自己查出来的消息自然是比听他说出来的更可靠啊,他等着宫尚角自己找上门来求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