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翼的月光草香膏也遮不住腐血气息。我盯着天花板的裂缝,腕间新缠的绷带正渗出银蓝色光斑。庞弗雷夫人说这是蛇怪毒液与凤凰眼泪的混合反应,但当她转身配药时,我分明看见药剂柜最上层摆着瓶黑色黏液——与密室血池的液体一模一样。
深夜的医疗翼突然灌入雪松与苦杏仁的气味。斯内普的黑袍像蝙蝠翅膀掠过床帷,他苍白的指尖悬在绷带上空,魔杖尖端亮起诊断咒的幽光。“十七世纪的炼金术契约,“他嘶嘶低语,“会在宿主血管刻下如尼文。“银蓝光斑突然聚成冠冕形状,又在他挥袖间消散如烟。
魔药课的阴冷地窖里,非洲树蛇皮在药液中沉浮。斯内普布置的灵魂稳定剂作业被刻意修改了剂量,我的坩埚却在沸腾时浮现双蛇衔尾的图腾。当德拉科讥笑哈利的药剂像巨怪呕吐物时,斯内普突然将整瓶月长石粉倒入我的坩埚:“精确到毫克的测量,才是魔药学的精髓。“
满月夜的奖品陈列室回荡着齿轮转动的异响。我们跟着赫敏遗留的线索找到1943年的奖杯,汤姆·里德尔的名字正在霉斑下蠕动。潘西的胸针突然吸附在陈列柜锁孔,旋转出蛇形纹路。柜门弹开的刹那,福克斯的尾羽从高空飘落,覆盖在某个银器残片上——那分明是冠冕的碎片。
“肮脏的小偷!“费尔奇的尖叫从走廊逼近。我们攥着残片逃向厨房密道,却撞见金妮在冷藏室梦游般徘徊。她手中的日记本已恢复完整,封皮渗出与医疗翼药剂柜相同的黑液。当我想触碰残片时,冠冕疤痕突然撕裂,银蓝血珠滴在日记本上,烧出焦黑的空洞。
次日黑魔法防御课上,洛哈特正用夸张的手势演示“驱除梦魇咒“。他金发间的银丝突然暴长,缠绕住某个打哈欠的赫奇帕奇学生。当我想提醒时,疤痕突然剧痛,银蓝血液在袖口晕染成警告的如尼文。
深夜的校长办公室,旋转楼梯散发着柠檬雪宝的甜香。邓布利多将冠冕残片浸入冥想盆,银雾中浮现年轻时的自己与某位红发女子。“伊丽丝·罗齐尔,“他半月形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我渗血的绷带,“你的曾祖母,也是最后一个成功分离魂器的炼金术士。”
魔药课的阴风裹挟着异样甜香。斯内普布置的生死水配方被篡改过,我的雪松书签在药雾中显出新提示:“用蛇怪毒牙研磨月光石“。当德拉科故意撞翻哈利的豪猪刺时,斯内普突然将整瓶非洲树蛇毒液泼向我的坩埚——沸腾的药液霎时凝成双蛇衔尾的炼金符号。
“今晚禁闭,处理河豚肝脏。“黑袍翻卷着掠过实验台,他袖口掉落的银扣滚进我的龙皮靴。扣面蚀刻的冠冕纹路与疤痕完美契合,边缘还残留着干涸的凤凰眼泪。
午夜的地窖回荡着古怪的滴水声。我切割河豚肝时,刀锋突然在脏器表面刻出如尼文。腐烂的脏器渗出银蓝液体,在空中凝成少年里德尔的虚影。“你以为毁掉日记本就结束了?“虚影指尖缠绕着黑雾,“七是完美的数字...“
地窖铁门突然被撞开。洛哈特的金发失去光泽,发丝间缠绕的银丝正勒进他脖颈。“亲爱的孩子!“他扭曲的笑容像融化的蜡像,“正好需要模特拍摄《吉德罗净化邪恶》...“魔杖尖端迸发的遗忘咒被斯内普的盔甲咒反弹,击中墙角的博格特柜子。
柜门炸裂的瞬间,十二岁的汤姆·里德尔虚影飘然而出。他苍白手指拂过洛哈特抽搐的脸庞,银丝突然暴长成锁链。“游戏才刚刚开始。“虚影消散前朝我手腕投来一瞥,冠冕疤痕顿时灼如烙铁。
次日黑魔法防御课成了闹剧。洛哈特将康沃尔郡小精灵染成粉色,声称这是“抵御夺魂咒的特训“。当某只精灵撕开赫敏的《灵魂守护咒原理》时,泛黄扉页突然浮现炼金矩阵——与我曾祖母笔记中的如出一辙。
“这是魂器分离术!“课后赫敏拽着我们冲进有求必应屋。她将冠冕残片浸入福克斯眼泪,墙面突然浮现伊丽丝·罗齐尔的记忆幻象:年轻的女巫在尖叫棚屋绘制炼金阵,阵眼摆放着拉文克劳冠冕与赫奇帕奇金杯。
金妮突然在幻象中尖叫倒地,她后颈浮现出与洛哈特相同的银丝纹路。我们扶她回塔楼时,胖夫人画像突然哼起古怪摇篮曲:“七是个好数字,分裂的灵魂啊永不灭...“
满月夜的校长办公室,冥想盆银雾里浮现斯内普与邓布利多的对峙。“您清楚炼金契约的代价!“斯内普苍白的拳头砸在橡木桌上,“那孩子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是诅咒!“
福克斯的挽歌中,校长将冠冕残片投入永恒之火。火焰突然变成银蓝色,与我腕间渗出的液体同频共振。“有些羁绊比死亡更古老,“他半月形镜片后的目光穿透我的绷带,“当第七个满月升起时,你必须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