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决明的话，王楚钦立刻收回视线，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拿起球拍，站到球台前。
王楚钦"苏教练亲自喂球吗？"
苏决明挑了挑眉，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卷起衬衫袖口，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她拿起球拍，站到球台另一侧。
苏决明"怎么，怕我手生了打不过你？"
王楚钦"哪敢啊。"
王楚钦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燃起了战意，大概没人不想和苏决明比试比试过过她的球。
第一个球发出，王楚钦就意识到苏决明的状态丝毫未减，小白球飞来的角度很刁钻，旋转强烈得几乎能在空气中听到"嗖"的声响，他勉强接住，回球却偏高，被苏决明一板扣杀。
苏决明"0-1。"
她淡淡地宣布，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王楚钦舔了舔嘴唇，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被压制、被挑战、被逼到极限的感觉。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训练馆的这一角渐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没人敢过来近距离看，苏决明的球风和她的人一样，凌厉而不留情面，每一板都带着当年的狠劲，而王楚钦则像被激发了全部潜能，回球越来越刁钻，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苏决明突然放下球拍，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苏决明"技术训练到此为止，接下来体能。"
训练一直持续到中午，王楚钦已经汗如雨下，T恤湿透贴在身上，苏决明倒是依旧整洁，只是衬衫的领口因为出汗颜色变深了些。
王楚钦"食堂？"
王楚钦用毛巾擦着头发，期待地看着苏决明。
苏决明看了看手表。
苏决明"你先去，我换身衣服。"
王楚钦"我等你。"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固执。
苏决明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和期待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苏决明"二十分钟后食堂见，别点油炸的，你下午还有训练。"
王楚钦比了个OK的手势，欢天喜地地跑去洗澡换衣服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苏决明的时候，那种整个世界都亮起来的感觉，从未改变。
冲完澡换好衣服赶到食堂，苏决明已经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面前摆着两盘清淡的饭菜，她换了一身休闲装——宽松的白色针织衫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看起来比早上柔和了许多。
王楚钦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对面。
王楚钦"等很久了？"
苏决明推给他一杯柠檬水。
苏决明"刚到，喝点水，你出汗太多了。"
王楚钦接过水杯，人喝谁的时候就不能激动，看吧，这人呛得直咳嗽。
苏决明"白痴。"
苏决明嘴上骂着，却递过来一张纸巾。
王楚钦擦着嘴，突然压低声音。
王楚钦“你想不想知道，你走这几年，我拿了多少个冠军？"
苏决明"我知道。"
苏决明轻声说，低着头吃饭，看不出情绪。
苏决明"我都看了。"
王楚钦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敢相信道。
王楚钦"每场都看？"
苏决明"嗯。"
这个简单的回答让王楚钦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他还想说什么，林高远和梁靖崑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林高远"这儿有人吗？决明，我能坐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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