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都知道你们的事了

训练馆的灯光白得刺眼，王楚钦喘着粗气跑完最后一圈，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到地上，二十圈下来，他的运动服已经湿透，黏糊糊地贴在背上，他弯腰撑着膝盖，余光瞥见苏决明正在场边和王主席低声交谈，她手里拿着那盒护腕，时不时点头。

林高远"大头，你完了。"

林高远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他身边，递来一瓶水，眼里闪着坏笑的光。

林高远"全队都知道你们的事了。"

王楚钦呛了一口水，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流。

王楚钦"知道什么？别瞎说。"

林高远"装，继续装。"

林高远用毛巾抽了他一下。

林高远"你俩今早一起迟到，不是昨晚睡一起了是什么？"

王楚钦一把捂住他的嘴，耳根发烫。

王楚钦"闭嘴！训练去！"

远处传来王主席的哨声，男队集合进行多球训练，王楚钦小跑归队时，发现苏决明已经站在发球机旁，表情恢复了专业教练的严肃，她今天扎了高马尾，露出白皙的后颈，那里有一小块他昨晚不小心留下的吻痕，就……好像是挺明显。

苏决明"今天重点练习反手拧拉技术。"

苏决明的声音清冷干脆。

苏决明"王楚钦，你先来示范。"

王楚钦握了握拍子走上前，掌心有些出汗，当他站到球台前时，发现苏决明调整发球机的角度比平时更刁钻，第一个球飞来，他勉强接住，第二个球就擦拍而出。

苏决明"手腕太僵。"

苏决明按下暂停键。

苏决明"这个技术的关键在于手腕的瞬间爆发力，不是蛮力。"

她走到他身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握住他的手腕示范动作，王楚钦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混合着一丝药膏的清凉气息。

苏决明"这样，感受到发力点了吗？"

她的声震音近在耳畔，职业化的语气下藏着只有他能察觉的温柔。

王楚钦点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接下来的训练他全神贯注，但新技术的掌握并不顺利，连续几个球都失误了，场边开始有队员小声议论，他看见王主席皱着眉头在本子上记录什么。

午休时，王楚钦独自躲在器材室后面的长椅上啃能量棒，手机震动，是苏决明发来消息。

苏决明晚上加练，老地方，别带手机。

他刚回复完，器材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年轻队员嬉笑着走进来，看到他立刻噤声，其中年龄最小的队员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问。

"头哥，苏教练是不是特别凶啊？我看她今天一直盯着你……"

王楚钦"她训练比较认真。"

王楚钦把能量棒包装纸揉成一团。

"但你们不是……"

小队员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拽走了。

王楚钦仰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他知道队里的风言风语会越来越多，但眼下这不是重中之重。

傍晚训练结束后，王楚钦故意磨蹭到最后，等所有人都离开，他关掉更衣室的灯，假装往宿舍方向走，然后绕了个大圈回到训练馆后门，夜色已深，场馆大部分区域都黑了，只有角落一张球台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