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训练馆，王楚钦瞬间像是变了个人，眼神专注，气场全开。
苏决明抱着手臂站在场边，目光锐利，时不时出声指点几句，或是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休息间隙，王楚钦小跑着过来，汗珠顺着额角滑落，他拿起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喘着气问。
王楚钦“怎么样？没给你丢人吧？”
苏决明把毛巾递给他，嘴角弯了弯。
苏决明“还行吧，马马虎虎，对得起你吃的那些包子。”
王楚钦早上吃了两笼小笼包……
啧，知道她饭量大，但还是惊呆了苏决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平时不给他饭吃呢。
王楚钦立刻不服气地“啧”了一声，用毛巾胡撸了一把脸。
王楚钦“就只是马马虎虎？刚才那几个爆冲，质量多高啊！”
苏决明“稳定性还差一点。”
苏决明“而且衔接速度，这里……”
苏决明抬眸看向王楚钦，勾起唇角。
苏决明“还可以更快，别骄傲，离完美还远着呢。”
王楚钦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撇了撇嘴，他倒是没泄气，反而眼睛更亮了些，他重重点头。
王楚钦“知道了！再来！”
说完他又活力满满地跑回球台旁。
看着他不知疲倦的身影，听着乒乓球清脆有力的撞击声，苏决明低头看了看记录本，又抬眼望向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柔和的微光。
她拿起另一瓶水，拧开，好教练得从会拧瓶盖开始……唉，练吧，她也得练啊。
……
王楚钦结束一组极耗体力的多球训练，汗水几乎浸透了全身，他撑着膝盖，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
苏决明拿着记录板和一瓶水走过去，语气平静无波澜。
苏决明“正手位连续拉冲后的防守转换，还是有点僵。”
她拧开瓶盖，把水递给他。
王楚钦接过水，仰头灌了好几口，水顺着下颌流下，混着汗水滴落在塑胶地板上。
他抹了把嘴，眼神里没有丝毫松懈，反而带着被点出问题后的兴奋和专注。
王楚钦“再来一组？我感觉找到点窍门了。”
苏决明“歇五分钟。”
苏决明看了眼手表，拒绝得干脆。
苏决明“肌肉过度疲劳状态下练技术动作，容易变形，也容易伤，去拉伸一下。”
她说着，顺手拿起一旁干燥的毛巾，扔到他头上。
王楚钦抓着毛巾胡乱擦着头发和脸，眼睛却一直盯着苏决明，忽然笑了。
王楚钦“你刚才那样儿，特别像以前带我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以队里的师姐的身份偶尔指点他，也是这么严格，一丝不苟。
苏决明抬眸瞥他一眼，没接这话，只是用笔敲了敲记录板。
苏决明“别嬉皮笑脸的，快去拉伸。”
苏决明靠在球台边，目光落在他身上。
如果有机会重来，她可能不会再碰乒乓球了，让她中途放弃是不可能了，那就从头开始就不碰吧，乒乓球于她而言，太伤了。
龙哥说的对，她不能把对职业生涯的遗憾投射到王楚钦身上。
他打球，健康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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