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来。
挥了挥手,左侍与右侍便退下待在门边。
而卜算天疲倦的揉了揉眼眉,峨眉仙宫是距离天际最近的地方,抬眼看着繁星闪烁,跳出世界之外的恒星,又会给这故事带来怎样的崩塌呢?
主角……
……你到底何时才出来弄主线?
传讯碟飞行速度很慢,所以印飞星是提前几天给的,却没想到来的时候还是迟了几天,但没关系,毕竟他也还没出来。
“飞星,纤云呢。”
祝梦迢虽然耽误了点时间起启,但好在落地的时候,纤云好像并没有到,但是为什么要约悬崖边见面?
“梦迢师姐?”是星河,祝梦迢一落地,逍遥星河便跑过来蹭着自己,逍遥星河还是更喜欢称呼祝梦迢为梦迢师姐,祝梦迢也会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星河也一起来等纤云啊。”感受着怀里越往越里蹭的星河,孩子也突破到七阶啦。
“对啊,”逍遥星河埋头出来,疑惑的说道“可是已经在这里等好几天了,二师兄,大师兄真的有约定来这里吗?”
“是啊……”
印飞星本还犹豫的神色、却突然的睁大双眼。
来了,终于来了。
四处开始涌来风,吹起头发荡漾,乌黑的悬崖竟然跳上两位人来,祝梦迢本疑惑看去的视线一僵。
身穿魔衣的纤云飞在空中,居然与那时的心魔身影完全融合,即便与回忆不是同一个人,可也是这件衣服。
只感觉全身发凉。
‘不要在骗来蛊惑我了!不管纤云还是飞星,这么会入魔?’
纤云还是飞星……
怎会入魔?
入魔……
魔?
眼前的视线不断在跳跃,即使抬眸只是蓝天白云,却可以与夜色不断的交替。
‘况且还把逍遥门搞成这样?!’
—逍遥门一片狼藉,就连门牌也被劈成两半碎落在地上—
“你入魔了?”冰冷的语气传来,一下子镇住了场子,从没听过如此音调竟然是从以前在逍遥门嘻嘻笑笑的少女身上出现,眨眼之间,便把星河与飞星圈在身后。
可没人看见另边未抬起的手臂中颤抖的手指紧握着衣角。
“梦迢师姐……”星河瞧了瞧师姐,又看去大师兄。
不免要东方纤云想起之前她也是把自己圈入身后保护的。
喉咙沙哑,可要东方纤云竟想不出什么话来,旁边的师父父却脸蛋微红凑到自己耳边。
“那小姐姐长得好看,徒儿能不能把她也带回百媚教?”
“她是正道人士诶,师父父,也是我之前说的那个。”
“唔——”
东方纤云强迫自己尬笑几声润了润喉咙。
“那个,梦迢和八戒,其实我是穿—”脚底一滑,就见东方纤云直接后空翻磕头,站在最前面的祝梦迢感慨了句,很雄风?
“……纤云,与我回逍遥门。”在还没有发生犯错之前,最好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面。
如何扼杀?祝梦迢不敢深想、或许困住?
祝梦迢话落,易相逢就挡在了站起身来的东方纤云面前,本来的面色通红,早已淡下、因为易相逢记得、徒儿说要和自己回百媚教的:“不行,徒儿是吾的人,他要和吾回百媚教。”
若是在往常祝梦迢或许会宽容几分,可预感中的情景不断的浮现,要祝梦迢如何压着音线、都冷静不来思绪。
“即将突破大乘期,可没渡完天雷,你也依旧只是元婴大圆满,谁给你的底气要和我打?”
祝梦迢没笑、众人都不敢笑。
听这话,莫非?东方纤云觉得自己更加目瞪口呆。
“徒儿……为师可能打不过她。”
直接官方认证。
“梦迢!不是这样的,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不好?打打杀杀多不好啊。”东方纤云连忙想出来和稀泥,可星河一下子就冲到东方纤云怀里喊,就是脸红红的“大师兄!”
“可以,但你要与我回逍遥门。”
不是!剧情咋成这样了?
有没有人来管管在角落有点崩溃的印飞星。
“不行!”易相逢表示再次拒绝,自己在这里最强、只有自己能保护徒儿!
祝梦迢剑都化出来时,天空便开始遍布云雷,祝梦迢马上反应过来是她要渡劫。
“徒儿,为师要渡劫了!”
若是让她渡劫成功,修真界就会有大乘期魔修出现,不行!
挽着剑挥则带火,却被迅速挡在眼前纤云停手,祝梦迢眉眼间都是坚定,严声说道:“让开,你的事情回逍遥门再说,修真界若是出现大乘期魔修会损失惨重的!”
“梦迢,她只有七、八岁的心性,不会做出对修真界坏事的!”
东方纤云看着要转身的剑,雷声劈落旁边地的同时,他也大喊的说道:“更何况她救过我!否则我在坠魔崖就死了!梦迢……”
不知道触及到哪个字眼的祝梦迢一愣,虽说把剑放下却并没有收回,只有剑身火在缓缓的消失,语气却听不出含意,
“你,会与逍遥门为敌吗。”
又一道雷劈下,东方纤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其中的称呼不应该是‘她’吗?
可不管怎样,也不管是不是师父还是自己,东方纤云坚定的说道“绝对不会!”
“……”
并没有听到她的回复,或许是被逍遥星河在旁边抱头蹲下害怕的喊叫掩盖住“救命啊师姐!大师兄!”
“我才不是不想阻止,而是我更要保护自家星河。”
好假。
拂去额头上的汗、同时东方纤云抽动的嘴角只能这么说,却在抬眼,八戒的剑竟然也耍到面前来,m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招式,可一点都不会像梦迢会为自己停下的架势!
可随剑的逼进,他只注意到八戒身后更加迅速要炸来的雷。
咬着眼,碎发遮住眼光。
什么嘛!
推开八戒,雷转目标。
逍遥门的大家。
我也不想任何一个人分离啊——
“你醒醒啊!我才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你感恩戴德!!”
“你给我……”
可陌生又熟悉的眼神看向来时,印飞星未说出口的话愣在原地。
“你、是印飞星?”
“…大、大师兄?”
“你还活着?你不是被我…”
眼前的人像是撇到准备要撤离这片区域的赤发。
“她也还活着?师—”
又一道天雷落下,打断不曾说出口的话,风冲来的荡漾,也更要印飞星咬紧唇边、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