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寒冷如冰。
冲击着体内的火灵根成雾般飘渺,摸不透,看不清,更是在痛着四肢麻痹。
梦迢她想、
还是自己练得不够厉害吧、
也就要自己如井底之蛙被困在此处。
所以、
只能是等到她而来。
被迫从深处苏醒而来,以命相抵的言说‘拯救’。
黑中之赤、
不可轻估。
同脉而生相同的赤发闯入眼帘,轻轻拥入温暖的怀抱,即使她们都是虚幻的,可梦迢还是能触碰到她的温和,仿佛带回那年年幼无知却生性勇猛的欢乐。
师叔与师祖对我的好、
是因为你吗。
……可我、
也恨不上你。
太美好的东西、
不应该是妒恨,而是如他人那般。
眷恋、慕强。
“你、”
眼皮子打架、只因是静静听着传至耳边轻轻的碎语如同摇篮曲般哄话。
“睡吧睡吧,没人可以害你了……有我在,亲爱的……”
梦迢想询问、可终究是因力不从心的越发昏迷的视觉。
亲爱的、
是谁?
……
“我要出去。”
岂程:“外面很丑。”
“我要出去。”
岂程:“外面很无聊。”
“我要出去。”
岂程:“外面太危险了。”
“我要出去。”
岂程败了,他说不过,也打不得。
但祝冉情看着对方仍旧是笑眯眯的表情,怎么像是越说越开心?
岂程抵过头来轻贴一起,近到双眸对望,另手却卷赤发尾:“姐姐灵根不稳,就少去魔域之中可好?这房阵下有岂程寻得入灵石,可以聚集灵力给姐姐修养。”
“过几天、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了——姐姐,只要在等等就好……”
一说话就贴贴,祝冉情很不淑女的翻了个白脸直接推开。
岂程是也硬生生受下这全程白眼。
待这里没事干,比逍遥门还爽啊,许是因为如此,又或是无聊,脑子一热而言。
“你、在这里待了几年?”
凑足今年之数、八十年了啊。
可岂程转着视线,给祝冉情挽好耳边碎发,深蓝耳垂而显,他轻声而道。
“也就几年之快罢了。”
祝冉情挑眉,开口是个很冷的笑话。
“几年入魔就修到化魔期……你挺天赋异禀啊。”
“强于他人太多罢了。”
摩挲耳垂,玩笑话而道。
“姐姐的耳垂倒是漂亮的很——”指尖又没说到少女的眼眉边,缓缓补着后话“与这身体倒是相得益彰。”
“是渡影送的,你不要乱动。”
祝冉情选择直接躺平,耳边的辫子早被弄散,微卷的在直发间,显得人都俏皮灵动的很。
“、你那个师弟还活着?”
岂程的话带有不爽,祝冉情听出来了,拧了拧眉。
“……你怨气重了一点吧,而且他比我年幼,活得好着呢。”
某人却寸寸逼进,字字说出。
“过渡的灵力又是因为他、对不对?”
祝冉情:“……”
简直在心中惊呼、
谁敢想谁敢想、自己挑刺被反刺。
“我困了。”
说完,扯上被褥一把入睡。
坐在床缘的岂程看着被过头上的少女,沉默与转移往往就是回答,岂程怎么会不知道?
“……被子过头会闷,”
说时,不可抗拒的动作轻轻拉下被子脖子边。
“安然入睡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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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野史记载:岂程对于小旋风这称呼还是有点难以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