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倒是这对于我想要耍剑的动作却就不友好呀。”
祝冉情无奈的笑笑,目光重新落回铜镜中倒映的自己,淡光拂过在发上步摇,并不会惹眼的光分散落入脸上,相称于面容随便的一撇一嗔,都能要周围的全部古色为之暗沉。
可还是轻轻抬手从赤发间中挪下那支步摇,美丽是好的没错,可实力,却是可以震碎一切的存在,可以包裹美、同行美,但唯独不能只有美独行。
就在又要拿下左右对称的另一只步摇时,岂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稳住那步摇。
他字字而道,是对步摇而言吗,祝冉情却更像是对她的承诺。
言语平淡,却带着旖旎话中:“有我在,姐姐才不用劳烦这种事情呢。”
可就在说完时,就把那价值连城的步摇直接撇到一边去,又不知从何处拿出的流珠宝钗点点入发间。
崭新、圆润、东珠,龙塑,又是价值不菲之物。
可毫不在意岂程笑得低下头颅,轻轻蹭在少女的肩边:“这粉钗还算不错、没有被姐姐比下去。”
摸着那毛茸茸的发丝,祝冉情轻叹了句:“旋风,若不想回玄铭宗,就与我去逍遥门吧。”
感受到身边人一僵,祝冉情却全当看不见继续抚摸。
“那年之事,全是我错。”
岂程:……
鼻尖接触的全是少女的幽香,可一句话就要岂程记起那时候冰冷的背影。
“……姐姐、”
“嗯?”
起身为上位的岂程轻勾美人下巴,苍绿与盈紫对视,某位俊俏郎还是先败下阵来、重新倒回肩膀边,嘴边却叫嚣着。
“不只那件事。”
可坐在铜镜前的美人就是想不出来还有何事,就用双手托起某人的下巴抬头望着自己,被迫的对视,往往就是可以攻破人的防御线:“那你告诉我、还有何事我不知情?”
岂程用面容蹭着纤细又瘦弱掌心,但也在紧盯对方的神情中找出松懈、可到头来却没有分毫其中,岂程只能道出:“……姐姐身亡那时,脑海里面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但、回应只是超脱世俗的平静。
连骗都不想骗一下啊。
岂程收潋回神色,他甚至都不敢说出。
姐姐、你真狠心。
所最终,祝冉情也还是退去那沉重的古衣、换上了轻便的衣着。
岂程自从那次过后便已离开,不打任何一声招呼还是小二上前给了张字帖,祝冉情这才得知。
一目十行,架火而烧,祝冉情仍旧面色平静的重新躺回榻上。
即使并未说出,祝冉情人仍可以在表情里面探知一二。
狠?
其实并不,始终、只是不在意罢了……
……
我就是你,你即是我,内心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渺茫的希望光羽是你日日欢笑的面容,还有如同灌溉幼苗生长的轻声安慰。
仿佛隔着躯体,都能传递给他人的欢愉。
我们有同一张脸、可你明媚、阳光,就像是天生所化的小太阳,就能要始终都会沉默的自己可以短暂忘却这是吃人的修仙界。
因为我的存在而担忧起我来吗、
还真是乖宝宝的想法、
亲爱的,有我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住你,
我才是、最为保护你的人呀……
“——”
我的爱人。
是位活泼明艳似暖太阳的逍遥人。
……只是现在、我的暖阳也需要修养半刻。
虚幻的躯体把陷入沉睡的少女涌入怀中,吻轻轻落在眉间,神色柔和就像爱拂神明般虔诚。
他们不知道你温暖光下藏着淡如水的冷漠,也不知道天才名号枷锁下是如何的刻苦,又更是全然不知你夜晚时因疲倦又无力的哭泣、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
我,却可以一清二楚,无所不知。
所以每当你受到痛楚的时候、我就会占据你的意识,这样你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内丹中睡眠。
不免喃喃重复了意思,或许说,这像是已是印在脑子里面的话。
亲爱的、
我就是你啊。
最了解你的、也是我啊。
我们是彼此的对照、又是对方的铜镜,都知对方的存在,可都不愿对方出事。
一味的庇护并不可以让对方永久的安好,而是让对方成长,有自己的选择才是尊重爱人的行为。
上位者思绪要得寸进尺,可动作上又不敢有越举之分。
只是把少女抱上自己怀中坐着,为她挽上耳边碎发,而后十指相扣的倾听少女平静的呼吸声,还时不时如哄小孩一般轻轻拍打的瘫软在自己怀中的你。
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悄悄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唯有你,才是那道照耀世人的光明。
听着你的呼吸声,嗅入你身上的幽香。
百年前的天才,剑道与阵法齐名的天下第一。
甘愿弯下腰骨,垂落头颅,只为把你更拉上怀中,寻找一个最为舒适的位置,身体的拥抱,灵魂的交融。
这样、就可享受着片刻属于她的你。
时间在流逝、赤发在纠缠,不知已是几时而过,但唯一不变的紫眸从始至终全是柔清。
指尖摩挲着你的面容,眉间、鼻子、再落入唇边,扩过耳朵。
像是在铭记你身体的每一处,刻画在脑髓里面的画面,最后、缓缓停落在发边。
我的爱人、
下一次的见面,我就能站在对面所见你如天空般深邃蓝眼眸了吧。
辫子,往后也得我梳才是,都不对称了……
枝头挂上明月,温暖的怀抱褪去躯体,不免惹来了寒凉,也扰去远梦中的故乡。
“……我、为何在这?”
-
all,就要彻彻底底的all啊,水仙嘿嘿,现在宝宝还会觉得别扭吗?后续我再补一个视角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