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去了花房,带着弘历亲手种下的昙花,回了永寿宫,找了一块地方,弘历也不假手于人,亲自拿着锄头翻地,将昙花移植进去。
素锦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扶住昙花根部,看着弘历往上一点点的浇土掩埋,二人眼中皆是满满的笑意,言语中,也满是温情。
“哎呀,你把土浇到我手上了,真笨!”
“哈哈,我都说了,不用你动手,小心将你的手弄脏了,你还不信。”
“可是花是为我种的,我不仅赏花,同样惜花,更何况,让他们来,我怕他们会不小心伤了这花。”
弘历心下一甜,明白素锦是珍惜他的心意,怕他亲手种给她的花,被奴才们笨手笨脚弄坏了。
“一朵昙花算什么?我会给你世间最好的一切,往后我亲自为你种一院的昙花,牡丹。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捧到你面前!”
说话间,弘历脸上的笑一直就没有下去过,昙花移植好了后,素锦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泥土,难得跳脱,活泼的眸子一转,故意抹在弘历脸上。
“好啊,居然敢如此大胆,污了龙面,看朕如何罚你!”
弘历佯装生气,拦腰抱住素锦,手上一个用力,就将人牢牢揽在怀里,俯身深深地吻了上去,唇齿交缠间,素锦似是被吻得浑身发软,理智退却,不由自主的,眉眼间满是媚色的回应起了弘历。
察觉到素锦的回应,弘历吻得越发痴迷,兴奋了,好半晌,才终于舍得松开素锦,拇指暧昧的擦过嫣红的唇瓣,将头深深地埋在素锦颈窝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声音沙哑,满是情欲的开口道:“等你身体好了,你看朕放不放过你!”
素锦羞涩的垂下头,弘历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这不值钱的模样,让一旁的李玉都没眼看。
虐恋的精髓在于拉扯,只一味的虐是不行的,人面对痛苦时,会下意识心生逃避,明知道继续下去会痛苦,又不是受虐狂,还死拽着这样的感情不放。便是再深的感情,也经受不起太多的痛苦。
唯有在虐中参杂甜蜜,来回拉扯,来回重复,才会更加刻苦铭心,甜蜜也会显得更加珍贵,才会让人更加舍不得放手。
素锦深谙其中的道理,所以,也不吝于在大招前,给弘历点甜头尝尝。
心思各异的二人,在阳光下,显得那般甜蜜,如一对恩爱有加的爱侣,看起来无比般配,就连空气中,似乎都荡漾着无尽的暧昧。
金玉妍和海兰,都是心性果决之辈,既然决定对永琏下手,便一刻都不想耽搁。
启祥宫那头暗中收买撷芳殿的太监,选好人后,贞淑“不经意”的几句闲谈,就同一个打扫撷芳殿的小太监拉进了关系。
自古以来,太监入宫后,就少有能活着离开的,便是死也是老死在宫里,低位也及不上宫女。
虽然算不得男人,但心里还是渴望能当个男人,渴望感情的。
贞淑自然不至于牺牲这么大,为了收买太监,去做对食,但以情诱之,她还是会的。
故作关心,带着能害死永琏的药的荷包,就被小太监欢天喜地的时时带在身上了。
伺候永琏的奴才,基本都是皇后的心腹,她不能用这一套,只能从外围下手,这荷包里的东西,虽然不能直接到永琏面前,但却能通过小太监,轻而易举的沾染到伺候永琏的奴才身上,通过他们,再诱永琏病发。
间接的效果是慢了些,但却更万无一失,小太监不在永琏身边伺候,将来也不会有人能怀疑到他头上,事情平息过后,她在将人灭口,这一切就更天衣无缝了。
海兰那头也在发力,借着永璋玩偶坏了,她帮忙修补的借口,将芦花塞进玩偶里,更是缝制了一床内里满是芦花的被子,利用苏绿筠的手,送到永琏那去。
苏绿筠也没多想,只以为海兰找她是为了寻求她的庇护,给永琏缝被子,更是为了讨好皇后,毕竟,皇上如今对她那般不喜,若是再得罪皇后,怕是更活不下去了!
二人不约而同的默契下,永琏再次发病了,这次病的比以往都重,已然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富察琅璍痛苦不已,便是弘历也面色凝重,前去撷芳殿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