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嫁给弘历后,弘历便一直在关雎院陪着素锦,再不曾到过其他人院子半步。二人浓情蜜意,后院则是暗潮涌动。
一个多月后,素锦终于第一次前往正院请安,而磨刀霍霍的众人,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素锦到时,其他人早就到了,看着坐在上首的富察琅璍,素锦连膝盖都不曾弯一下,只漫不经心的行了个抚鬓礼后,就直接坐到左边第一个位置上。
室内一片寂静,无人敢发一言,毕竟,前世她们挤兑素锦,随后被罚的例子,可还历历在目呢。
下人连忙给素锦端上热茶,素锦接过后,本想放在一旁的手,突然一顿,意味深长的看了富察琅璍一眼,将茶端到自己面前,不着痕迹的嗅了嗅,唇角悄无声息的勾起一抹笑意。
随后,茶水轻沾红唇,茶盏被放下。
轮回百世,见得多了,学的自然也多,有些药,她一闻就知道是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富察琅璍这么蠢,居然敢在自己的院子里,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是觉得越是明显,才越不会让人怀疑,还是,有人暗中栽赃陷害,企图混水摸鱼呢?
富察琅璍被素锦的那一眼,看得有些不明所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通传声后,素锦突然捂住腹部,发出一声痛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不断的冒出冷汗。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众人有些不知所措,金玉妍拿着帕子,遮住了唇边的笑意。
素锦身后的宫女,也连忙高声喊道:“主儿,主儿,您这是怎么了?”
门外的弘历听到里面的动静,加快脚步,掀开帘子就看到素锦一脸痛苦的坐在椅子上,瞳孔紧缩,连忙上前小心的抱起素锦,高声道:“传太医!”
离开前,弘历眸色狠厉的将所有人都扫视了一圈,眼中的凶光,几欲择人而噬。
太医来了之后,一番诊断后,除了素锦的身体有些虚弱外,并不曾查出什么,但见素锦这般痛苦的模样,知道弘历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诊断结果。于是,只能小心谨慎的询问宫女,素锦都碰过什么东西。
素锦身旁的宫女,名唤锦屏,是弘历派来伺候素锦的,倒是十分机灵,跟着弘历离开前,还不忘带上素锦在正院碰过的那盏茶。
眼下太医一问,锦屏自然而然的说出喝茶一事,又拿出茶盏,太医闻了闻,又尝了尝后,面色凝重道:“王爷,这是零陵香,长期接触,可致人不孕,若是服用,自然效果更甚。更何况,锦福晋本就体弱,眼下碰到了这种脏东西,自然会反应比一般人更加激烈。”
虽然,他并不曾在素锦体内,把出零陵香被口服后留下的痕迹,但,这种后院之事,一看就水深无比,侧福晋又极为得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还是心中有数的。
弘历一听这话,当即怒火中烧,眼中满是杀意,让太医为素锦开好调养的药,哄着素锦服药睡下后,弘历提起剑,径直杀向正院。
因着素锦之事,富察琅璍只能叫散了请安,众人离开前,还在纷纷思考,究竟是谁做的,是栽赃陷害,还是贼喊捉贼。
富察琅璍比谁都慌,因为她是清楚,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可眼下素锦在她院子里出了事,她有嘴也说不清了,王爷更不会听她的辩解!
正害怕着,就看到弘历直接一剑划烂门帘,怒气冲冲的举着剑,冲她走来。
“贱人,居然敢对锦儿下药,本王要了你的命!”
说着,长剑径直朝着富察琅璍毫不留情的砍去,富察琅璍早就有所预料,惊呼一声,当即眼疾手快的躲过这一剑。
又是一剑落下,这次富察琅璍再如何闪躲,胳膊上也瞬间被划开一道伤口,鲜血落下,她却不敢伸手去捂。底下的奴才们,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上前阻拦弘历。
看着弘历眼中杀气,富察琅璍满是恐惧的高声哭诉道:“王爷,妾身冤枉!妾身如何敢在自己的院子里对侧福晋下手?怕是有人栽赃妾身,躲在暗处谋害侧福晋!”
要说其他的,弘历听不进去,可最后一句,有人要害素锦,这话倒是立刻让弘历冷静下来了。
只是,他对富察琅璍依旧保持怀疑。
“除了你,谁还会用零陵香害人?!当初高晞月和青樱一事,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谁知道是不是你又企图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