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马娉婷的请求,宫远徵理解她不想让哥哥生气的心,但若是让他瞒着哥哥,他又有些为难,他从来没有任何事瞒过哥哥。
“远徵弟弟,你也知道今夜之事,说白了就是长老们偏心,倘若要是被你哥哥知道了,他少不了会难过,而我舍不得让他伤心。远徵弟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我不勉强你瞒着你哥哥,但若是你哥哥不问,你不说就那就不算瞒着了。”
不问是不可能不问的,宫远徵在宫尚角面前,从来都是藏不住事的。
本来宫远徵还有些犹豫,但见司马娉婷将话都说到了这一步,他又不想让哥哥伤心,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此事。
“好,嫂嫂,我答应你,不会主动向哥哥提起此事。”
话虽这么说,但宫远徵却并不觉得嫂嫂能如愿瞒过哥哥,且不论嫂嫂的伤势若是被哥哥发现,该如何向哥哥解释,就单说,今夜嫂嫂既然拖延到哥哥回来了,那哥哥定然和嫂嫂交过手,能从哥哥手中逃脱,他不信哥哥没有认出嫂嫂,不是暗中放水。
他不会主动和哥哥提起此事,但若是哥哥自己发现的,那可就不算他失信于嫂嫂了。
对于宫远徵的想法,司马娉婷看的透透的,恰好,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
该说的都说了,知道司马娉婷身上还有伤口要包扎,加上哥哥已经回来了,他还要去确认是否是哥哥继承了执刃之位,宫远徵识趣的起身告退。
男女大防,怕冒犯到嫂嫂,宫远徵低着头,直到出了门,关上门后,才终于抬头,朝着执刃殿方向走去。
房间内,司马娉婷褪下身上的夜行衣,原本肤如凝脂,玲珑有致,没有一丝瑕疵的玉体上,出现几道深浅不一的刀伤,伤口还在渗着鲜血,虽然破坏了原本的完美,但却让人看了,难免心生怜惜和遗憾。
伤口并不严重,素来信奉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司马娉婷,毫不犹豫的打开丹药系统商城,从中买了颗外伤神药和重伤丹。
由于系统的不靠谱,系统中许多药,都被司马娉婷一一在无锋身上实验过。
外伤神药,听着好像是能治疗外伤,效果奇佳的药物,实际上,服用后,只是不会感觉到伤口的疼痛而已。
伤口都不疼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不就算是好了嘛。
这种手疼剁手,头疼砍头的治疗逻辑,司马娉婷还是明白的,并且学以致用。
而重伤丹,原本以为是让人服用后,能受到重伤,可根据司马娉婷的验证,只会让人在脉象上显示重伤,实际对身体毫无影响。
要不说系统不靠谱呢,出品的各种丹药,就没有一个作用能对的上名字的,更没有一个能像丹药名字一样,真实有效的。
不过没关系,丹药不靠谱,落进司马娉婷手中,照样能给它玩出花来。
毫不犹豫的服下两枚丹药,司马娉婷反手抽出匕首,顺着伤口的形状和伤势走向,将伤口变得更大。
因为用了药,倒是没有丝毫疼意,解决好伤口后,司马娉婷运起内力,逼出一口血,使自己的脉象,变得越发凌乱虚弱,随后用寝衣换下身上的夜行衣,找出纱布,随意的包扎了下伤口。
将夜行衣塞进柜子中,再将吐血的地面,用帕子擦了擦,故意不擦干净,包扎伤口的纱布,也故意不将伤口包扎严实,随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司马娉婷便转身躺在床上,静待宫尚角的到来……
人躺下了,脑子少不得胡思乱想几分,宫远徵今夜的表现,她历历在目,知道她不曾伤害宫门,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宫尚角后,宫远徵便依旧将她当作嫂嫂。
她上药时,他懂得避嫌,懂得尊重,懂得大防,还进退有度,她知道,宫远徵幼年失怙,是宫尚角将他当成弟弟带大的。
虽没有日日陪着,但宫尚角教他读书习武,教他人情世故,不得不说,宫尚角真的将他养的极好……
执刃殿中,宫远徵刚一过来,就看到宫子羽正跪在灵堂中,一身孝衣,泪流不止的为宫鸿羽和宫唤羽烧纸祭拜。
还不待他说什么,已经结束了纹身的宫尚角,正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朝着外面走来。
当看到宫远徵时,原本被长老们寒了的心,泛起一股暖意,纵然三位长老不偏心他,不在乎他,可他还有远徵弟弟,这世间,他不是孤身一人。
只是,看到只有宫远徵,没看到那人的身影,心头到底闪过一丝遗憾,是他太贪心了些,今夜于他而言,发生的事太多,变故太大,他希望重要的人,都能陪在他的身边……
一看到宫尚角,宫远徵也不在乎如今的场合,立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上前拉着宫尚角,问道:“哥,你现在是执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