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雍正就翻了沈眉庄的牌子,一夜过后,沈眉庄被连宠三天,成了新晋宠妃,只是,这个宠妃,她当的很是心虚。
因为皇上并不曾碰她,每次都将她扔在偏殿一个睡,她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
而且,嫔妃侍寝,会记载在彤史上,为的就是避免混淆龙嗣,皇上没碰她,彤史上自然写的清清楚楚,皇后和手握宫权的华妃都能查看到。
自然,她少不了被华妃嘲讽一番。心中难过,但华妃势大,她无能为力,也不解,皇上为何不碰她。
虽然雍正没宠幸沈眉庄,但给她把宠妃的势头拉的足足的,又是分了华妃的权利,又是赏了墨菊。
他只是想要利用沈眉庄的家世,制衡华妃,绝不是有其他原因!
原本还不在意雍正宠别人的十二月,听着沈眉庄得了墨菊,得了宫权,这些都是她没有的东西,不出所料的眼红了。
当天夜里,雍正再一次翻了沈眉庄的牌子,坐在桌前,闭目养神,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漫不经心,手中不紧不慢的把玩着一串帝王绿佛珠。
“皇上,永寿宫那边来人禀报,说是宸贵妃病了……”
雍正瞬间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看苏培盛脸上毫无担忧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道:“朕去永寿宫看看宸贵妃。”
他就说嘛,他和表妹怎么可能不是两情相悦?表妹怎么可能不在意他?
这不,一听说他宠幸旁人,表妹不就立刻坐不住了?
苏培盛跟在神采飞扬的雍正身后,表情一言难尽,他算是看明白怎么回事了。
自欺欺人有时候也是种智慧,显然,皇上比正常人更明白这个道理。
一到永寿宫,雍正就见到了装都不装一下,坐在桌旁怒视他的十二月。
一见到雍正,十二月就忍不住了。
“皇上偏心,只给了沈贵人墨菊,和宫权,我都没有……”
一想到别人有,她没有,十二月眼红到红了眼眶。
见她这样,雍正立刻心疼了,连忙上前,不顾还在生气的十二月的推拒,将人抱在怀里,连声安慰。
“我就算是偏心,也是偏心乖乖啊。我早就写好旨意,将宫权给你了,一会儿我就派人传旨去。”
“至于墨菊,墨菊有什么好看的?我早就命花房的人,专门给你培育了各种鲜花,芙蓉,海棠,月季,蔷薇应有尽有,等明日我就派人给你搬到永寿宫来,保准将永寿宫给你装饰的漂漂亮亮。”
“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大家都有?”
“自然是只有你有了。”
听了这话,十二月立刻高兴不少,不过,还不忘叮嘱道:“可那墨菊,是沈贵人一人独有的,我也要。”
这见不得旁人有自己没有的霸道,让雍正有些好笑,“好好好,给你,都给你。”
“我都让你如愿了,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奖励?”
十二月看着雍正快要冒火的眼睛,明白他什么意思,当下也不扭捏,捧着雍正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虽然学了半个月,可她在这方面,并不是个好学生,只会用啃的,唇畔传来的丝丝疼意,让雍正眸色更深。
这般生疏,青涩的模样,在男人看来,就是他们无法抵抗,无比喜欢的纯洁,对于这方面,每个男人都喜欢好为人师。
将人一把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床幔落下,一室欢愉……
世外桃源永远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圣地,哪怕找到桃源的过程,要经历艰难险阻,穿过狭窄逼仄的道路,但抵达的那一刻,那种愿望成真的快乐,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有个词叫一如往昔,哪怕前往桃源的那条小道,走过无数遍,但还是一如从前,每次都狭窄到将人死死卡住。
要不是路上就是河流,恐怕根本就过不去……
皇上扔下被翻牌子的沈贵人,去永寿宫看望“生病”的宸贵妃,并且留宿叫水的消息,第二日,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这么明显的争宠手段,最关键的是,还让她成功了,后宫众人一边嫉妒十二月,一边嘲笑沈眉庄。
这还没完,随后就收到了皇上送了各种专门培育的花进永寿宫。
再加上,昨夜就收到,往后宸贵妃掌管六宫的消息,后宫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
宜修和华妃脸色尤其难看,宫权直接触动了她们根本的利益,再加上十二月这段时间的独宠,让深爱雍正的她们,再也坐不住了。
华妃倒是想针对十二月,可十二月不仅如今正受宠,背后还站着太后,又被皇上护的牢牢的,她根本无能为力。
宜修倒是想起了自己的杀手锏,甄嬛。
甄嬛和她的姐姐,纯元皇后相似,她就不信皇上真的彻底忘了她的姐姐。
虽然她承认,宸贵妃那张脸确实绝无仅有,美得不似凡人,远比纯元美丽,但,皇上并不是个只贪图美色的人。
甄嬛刚入宫,经历了夏冬春被一丈红,和泡福事件,并不想此时得宠,从而招致针对的她,立刻利用爱慕她的太医温实初,报了病假。
宫中的血雨腥风让她有些担忧,加之沈眉庄告诉了她,侍寝一事,意识到宸贵妃的受宠,和后宫争斗比她想的还要激烈,她自然更想暂时蛰伏起来了。
可宜修就指着她分十二月的宠,怎么可能眼看着她沉寂下去?
一声令下,太医换成了宜修心腹章弥,章太医医术还是不错的,一把脉,一回禀,轻易送走了帮甄嬛装病的温实初。
如今的局面,逼得甄嬛不得不出头争宠,宜修乐见其成,自然为她大开方便之门。
只是,虽然甄嬛病愈的消息,已经报给了雍正,可雍正早就忘了甄嬛,每日依旧不动摇的宠幸十二月。
宫权到手的十二月,并不耐烦处理那些琐事,要么让身旁的嬷嬷处理,要么就送去寿康宫,找太后帮忙。
同时,因为再一次得偿所愿,没人有她没有的,也没人值得她嫉妒,十二月对雍正的态度,自然也变得不那么热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