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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着写着，企鹅人突然心头一跳，有了个极佳的好主意。

　　众所周知，正义联盟也是韦恩集团赞助的，蝙蝠侠那个小人是靠不住了，可正义联盟里的其他英雄，一定不会对医生这个疯子，虐待病人，称霸阿卡姆坐视不管。

　　他们现在急需正义联盟的超英，赶紧来制裁医生。

　　【去找正义联盟！阿卡姆变故！】

　　知道提姆就站在身后看着，企鹅人心头狂跳，飞速写下了这句话。

　　年轻人嘛，肯定都有些正义感和英雄情节，只要能够将这条消息传递到正义联盟那里，他们就有救了。

　　提姆面色凝重，凑近企鹅人，纽扣上的针孔摄像头，清晰的拍下那句话，被传送回蝙蝠洞里。

　　见提姆微微点头，确定他看到了这句话的企鹅人，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十二月朝这边走来。

　　来不及毁尸灭迹的企鹅人，匆匆用笔将那句话涂黑，为了以防万一，直接将纸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这么大的动作，十二月自然发现了，眉心紧锁，好似只是单纯的询问道：“科波特，你在做什么？”

　　“饿了，我太饿了，医生，对不起。”

　　“啊，已经这么晚了，是该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见提姆帮腔，十二月微微一笑，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先回去吃饭吧。”

　　企鹅人战战兢兢的走出办公室，回头一瞬间，对上了十二月的眼神。

　　他只觉得里面满是警告，清晰得写着：你死定了！待会儿收拾你！

　　企鹅人对十二月明显的恐惧，被提姆看在眼里，怕十二月对企鹅人做些什么，便提议十二月和他一起回韦恩庄园吃饭，恰好也是饭点了。

　　他们这边开车回去，蝙蝠侠那边立刻赶来阿卡姆。

　　“企鹅人，说，阿卡姆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逼供，并且对蝙蝠侠和十二月有一腿深信不疑的企鹅人，满眼讽刺。

　　“发生了什么你不清楚吗？没有你的默认，你姘头怎么会进阿卡姆？！蝙蝠侠，是我看错你了！”

　　这话让蝙蝠侠一头雾水，他是真不清楚啊，还有，什么姘头？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

　　“呵，别说你不知道你姘头是怎么虐待我们的，什么义警，什么超英，你不过是个助纣为虐的卑鄙小人！”

　　“不是早就放弃了我们，让我们在那个女人手里等死吗？你现在又来装什么？！”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的赞同企鹅人的话。

　　凭借蝙蝠侠的智商，从几句话里，很快就分析出了真相，一番逼问，得知了十二月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后，心情十分沉重复杂的离开了阿卡姆。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大概了解了十二月的性子，冷漠无情，目空一切，不在乎生命。

　　这样的人，要说她是为了正义，以暴制暴，对待这些罪犯，他是不信的。

　　她之所以选择对罪犯下手，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虐待，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想这么做，所以，她就做了。

　　或许会有人觉得，她压制了阿卡姆的超级反派，让他们不能作恶，哥谭迎来平静是好事。

　　会觉得，那些超反罪孽深重，死不足惜，无论得到怎样的惩罚，都是应该的。

　　可，超反作恶，伤害普通人，她伤害超反，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超反没什么两样。

　　哥谭的组成，是普通人，黑帮，超反这样层层递进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她压在所有超反头上，她不在乎超反，黑帮对普通人的作恶，她不站在正义的立场。

　　她压制所有超反，成了哥谭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若是有朝一日，她不想压制了呢？

　　甚至，她也开始对着普通人作恶呢？

　　到了那时候，凭借她压制的超反，又能给哥谭造成多大的伤害？

　　那些超反，固然死不足惜，可她肆无忌惮的虐待，伤害他们，不是抹去伤口，伤害就不复存在，她在玩弄生死，将他们的痛苦，当成娱乐自己的游戏。

　　这样的人，对生命没有敬畏之心，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坠入黑暗。

　　玩弄生死的人，终究被生死玩弄，谁能保证没有敬畏的她，不会有朝一日，将这样的手段，延伸至超反外？

　　更何况，随意伤害别人，本身就是一种犯罪。

　　她是，他也是。

　　很难说清此刻复杂的心情，失望？失落？无力？总之，好像什么都有一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深夜，古堡迎来了一个不请自来的访客。高大的阴影，倒映在墙上，与黑暗融为一体。

　　“医生，离开哥谭！”

　　看着大半夜犯病，打扰人睡眠的蝙蝠侠，十二月满头雾水。

　　“为什么？”

　　“阿卡姆。”

　　都是聪明人，只三个字，十二月就知道了蝙蝠侠已经知道了阿卡姆所有的事。

　　可，那又如何？

　　“我听不懂。”

　　“你对那些罪犯做的事，足够我把你送进监狱，或者，给你在阿卡姆安排一个床位。”

　　“你有证据吗？”

　　“……”

　　“蝙蝠侠，我提醒你，法庭上，除了口供之外，还需要物证。”

　　“你这是在犯罪！”

　　“我不这么觉得。你看，他们老老实实的待在阿卡姆，也给你减轻了工作量不是？”

　　“更何况，我又没有伤害普通人。”

　　“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伤害普通人？”

　　“没人能保证，你只能祈祷我，永远对伤害普通人没兴趣。”

　　这带着挑衅的话，直接触碰到了蝙蝠侠的逆鳞，二人立刻交起手来，原本对蝙蝠侠依靠对自身能力弱点的了解，限制住了十二月，可十二月手腕翻转间，小钟变大，直接投下一道金光笼罩住了十二月，对于蝙蝠侠的所有攻击，都能立刻反弹回去。

　　二人都有留手，并不想致对方于死地，最后见无法攻破防线，蝙蝠侠主动停止攻击，头盔下，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十二月。

　　“我会找到证据，然后将你送进监狱！”

　　“同样都是用暴力伤害超反，我是罪犯，那你呢？”

　　离开的身影微微一顿。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