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五天的实验让秦止习惯了703实验室的灯光。每晚七点五十分，他都会准时出现在那扇灰色金属门前，而江启永远已经在那里，咖啡杯旁放着当天的实验计划。
周五的傍晚下起了小雨。秦止推开实验室门时，发梢还挂着水珠。江启抬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递来一条干燥的白毛巾。
"今天测试信息素对情绪的影响。"江启调出一组新的参数，"我需要你回忆三种不同的情绪场景。"
秦止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玫瑰香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扩散："什么样的场景？"
"快乐的，悲伤的，还有..."江启的声音顿了顿，"情动的。"
最后一个词让实验室的温度似乎突然升高了几度。秦止的耳尖瞬间红了，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一定要第三种吗？"
"数据需要全面。"江启的语气专业得近乎冷漠，但秦止注意到Alpha医生的喉结微微滚动，"先从快乐的开始。"
秦止闭上眼睛。他想起了家里的玫瑰园，五月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母亲在花丛中微笑的样子。分析仪发出轻柔的嗡鸣，屏幕上的粉色曲线平稳上升，像一首舒缓的圆舞曲。
"很好。"江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现在悲伤的。"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突然在记忆中复苏。秦止想起第一个在他面前死去的病人，那个七岁的小女孩，临终前还攥着他白大褂的一角。玫瑰香变得低沉，曲线陡然下跌，像被暴风雨摧折的花枝。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秦止睁开眼，发现江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海盐的气息温柔地包裹着他。
"够了。"Alpha医生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腕骨，"我们跳过这个。"
秦止摇摇头："需要完整数据，不是吗？"他试图挤出一个微笑，却发现自己正紧紧抓着江启的衣袖。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分析仪的曲线缓缓回升，因为此刻占据秦止心绪的已经不是悲伤，而是手腕上那个温暖的触感。
"最后一个场景。"江启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他没有松开手，"准备好了吗？"
秦止点点头。他不需要刻意回忆，因为此刻实验室里的海盐气息已经足够唤起那种感觉——那种每次靠近江启时，从骨髓深处蔓延开的渴望。
玫瑰香突然变得浓郁而甜蜜，分析仪的曲线开始剧烈波动。秦止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而江启的呼吸也变得粗重。Alpha医生的瞳孔扩张，海盐信息素如潮水般涌来，与玫瑰香交融在一起。
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江启猛地后退，撞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实验报告上蔓延，像一幅抽象画。
"数据足够了。"他的声音绷得紧紧的，"今天就到这里。"
秦止看着江启近乎仓皇地收拾器材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在害怕。"
江启的动作顿住了。
"不是害怕数据，"秦止鼓起勇气走近一步，"是害怕这种吸引，对吗？"
江启转过身，海盐气息中突然混入一丝Alpha特有的侵略性："你知道98%的匹配度意味着什么吗？"他一步步逼近，"意味着如果我现在标记你，这辈子你都离不开我的信息素。"
秦止没有后退。玫瑰香无畏地迎向海盐的浪潮："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实验室的灯光在江启的金丝眼镜上反射出冷光。他伸手抚上秦止的后颈，指尖在腺体周围徘徊，却始终没有真正触碰。
"因为你应该有选择的权利。"江启最终松开了手，"明天见，秦止。"
雨还在下。秦止站在宿舍楼下，看着703实验室的灯光一直亮到深夜。他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江启手指的温度，而空气中似乎永远留下了玫瑰与海盐交融的气息。
那晚，他梦见一片无人的海滩，涨潮时海浪送来一支含苞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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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这样，这篇字有点少了，实在写不出来了，等到明天多发一点，好了，今天就这样吧，祝大家做个好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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