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十分，秦止站在医院大门前，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自从两周前那个资料室的吻后，他和江启达成了一个默契——在秦止实习期结束前，保持表面上的师生关系。
"早。"
熟悉的海盐气息伴随着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秦止转身，看到江启穿着一丝不苟的白大褂，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早安，江医生。"秦止刻意用了正式的称呼，接过咖啡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江启的手，一股微小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江启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今天有门诊，你负责3号诊室。"
"好的。"秦止抿了一口咖啡，惊讶地发现这正是他最喜欢的焦糖玛奇朵，甜度恰到好处。他从不记得告诉过江启自己的咖啡偏好。
两人并肩走向电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电梯里已经有几位同事，秦止和江启默契地站在对角位置，但秦止能感觉到江启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秦医生，你今天用的什么香水？好特别的味道。"护士小林突然问道。
秦止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玫瑰信息素因为江启的靠近变得格外柔和甜美，不再需要强效抑制贴来掩盖。他慌乱地看了江启一眼，后者正假装对电梯按钮产生了浓厚兴趣。
"啊，就是...普通的信息素调节剂。"秦止含糊地回答。
电梯停在五楼，江启大步走出去，但在转角处，他回头看了秦止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那个瞬间，秦止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上午的门诊忙碌而有序。秦止正在为一位老年患者检查，诊室门突然被敲响。
"请进。"
江启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秦医生，这个病人的CT结果需要你看一下。"
秦止接过文件，注意到江启的手指在纸页边缘轻轻划过自己的指尖。他抬头，对上江启镜片后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谢谢江医生。"秦止努力保持专业语气，但耳尖已经悄悄变红。
老年患者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江医生，这是你带的实习生？小伙子很认真啊。"
江启罕见地露出了一个完整的微笑："是的，而且非常优秀。"
病人离开后，秦止正准备叫下一个号，突然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江启从背后环住他，下巴轻轻搁在他肩膀上。
"主任！门没锁..."秦止惊慌地挣扎。
"就五秒。"江启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撒娇意味，海盐的气息温柔地包裹着秦止，"一上午没好好看你了。"
秦止放松下来，向后靠进那个熟悉的怀抱。就在这时，诊室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两人瞬间分开。江启迅速退到安全距离，假装在研究墙上的解剖图。
"秦医生，7床病人的化验单..."护士推门进来，看到江启时明显愣了一下，"啊，江医生您也在。"
"嗯，来指导一下。"江启恢复了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但秦止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耳根微微发红。
护士离开后，江启轻咳一声："下班后等我，停车场见。"
午餐时间，秦止避开食堂的人群，独自来到天台。他刚打开便当盒，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这里视野不错。"江启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手里拿着同样的医院食堂便当。
秦止笑着摇头："堂堂江医生也吃食堂？"
"为了和你一起吃。"江启坦率地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东西，"给你的。"
秦止接过一看，是一瓶特制的信息素调节喷雾，标签上写着"玫瑰与海盐·专属配方"。
"我自己调的，"江启解释道，难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以中和你的信息素，不会让其他人察觉异常，但又能让我们..."
"闻到彼此。"秦止接过话，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喷了一点在手腕上，立刻闻到玫瑰中融入了一丝海盐的气息，像是海边的玫瑰园。
两人安静地吃着午餐，偶尔肩膀相碰。阳光洒在江启的侧脸上，软化了他平日冷硬的轮廓。秦止突然有种冲动，想伸手抚平江启眉间那道常年因专注工作而产生的细纹。
"看什么？"江启察觉到他的目光。
"看你好看。"秦止脱口而出，随即为自己的直白感到羞赧。
江启的筷子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放下便当，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迅速在秦止唇上偷了一个吻。
"这是奖励你的诚实。"江启得意地说，像个恶作剧得逞的男孩。
下午的手术是一台复杂的神经鞘瘤切除。作为助手，秦止全神贯注地配合着江启的每一个动作。
"吸引器。"江启伸出手。
秦止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就递上了器械。整个手术过程中，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江启甚至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或轻微的手势，秦止就能准确理解他的需求。
"你们俩今天怎么回事？"洗手时，麻醉医师好奇地问，"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
江启面不改色："秦医生学习能力很强。"
但秦止知道，这种默契不仅仅源于专业训练。自从那个吻后，他们的信息素似乎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能够感知到彼此最细微的情绪变化。当江启专注于手术的难点时，秦止能通过海盐信息素中微妙的变化察觉到他的紧张；而当秦止因为长时间站立感到疲惫时，江启总会适时地调整手术节奏，给他短暂的休息时间。
终于，秦止实习期的最后一天到来了。早上查房结束后，科室为秦止举办了一个小型欢送会。江启作为导师发表了简短的讲话，语气专业而克制，但秦止能从他微微颤抖的声音中听出不舍。
"秦医生虽然年轻，但展现出了超出预期的专业素养..."江启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接触到秦止时瞬间柔软下来。
下午五点，秦止收拾好个人物品，最后一次环顾这个工作了两个月的办公室。当他走出医院大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车边等他——不是穿白大褂的江主任，而是穿着休闲衬衫和牛仔裤的江启。
"等很久了？"秦止走过去，心跳加速。
江启摇摇头，从身后拿出一本包装精美的古籍："送给你的。《神经解剖图谱》第一版，很难找到的。"
秦止翻开书页，发现里面夹着两张音乐会的门票。
"现在，"江启牵起他的手，海盐的气息温柔地环绕着两人，"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约你出去了。"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渐渐融为一体，玫瑰与海盐的气息在夏日晚风中交织，谱写着属于他们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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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得晚，有事停更一周，大家晚安，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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