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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校后，秦止看着熟悉的校园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把东西送到宿舍后，拿出手机给江启发信息。
我到学校了
嗯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一次见面，刚离开你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很快，我也想你，我还有台手术，不聊了
嗯
图书馆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木质桌面上，秦止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笔记本电脑的边缘，眉头微蹙地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论文。窗外五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他深蓝色的衬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个细节还是有问题，"他低声喃喃，揉了揉太阳穴。
坐在对面的徐随言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大哥，你已经盯着这个三个小时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回来之后就一直泡在图书馆里，你不累吗？"
秦止摇摇头，正要回答，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秦止接起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请问是秦玟的哥哥秦止吗？"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语气急促，"我是秦玟的班主任李老师。"
"是我，李老师。怎么了？"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引得附近几个学生投来不满的目光。
"秦玟刚才在课堂上突然发烧，现在已经送到市中心医院了。她一直说头晕想吐，校医量体温已经39度了..."
"我们马上过去，在哪个科室？"
"急诊科。"
"好的"秦止打断道，声音发紧，"请把具体位置发给我，我们二十分钟内到。"
挂断电话，秦止的脸色苍白如纸，徐随言看到了
“怎么了”
"秦玟高烧送医院了"秦止的声音异常冷静，"市中心医院急诊科"
医院的灯光白得刺眼。秦止一手扶着摇摇晃晃的妹妹，一手在前台办理住院手续，动作熟练得不像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生。
"307床，押金三千。"护士递过来一张单据。
秦止点点头，掏出钱包刷卡。卡里刚打进去的家教工资少了三分之一，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照顾妹妹的一切开销都是他负责，早就习惯了。
"哥，其实不用住院..."秦玟靠在他肩上，声音因为高烧而沙哑。
"闭嘴，量体温。"秦止把电子体温计塞进她嘴里，动作粗鲁却小心地没碰到她发炎的喉咙。
39.2度。比在学校时又高了。
秦玟拿下体温计，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秦止立刻拍着她的背，等咳嗽平息后，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在医院走廊外的凳子上。
307病房是三人间，但另外两张床空着。秦止帮妹妹换好病号服，又拿出自带的床单铺上——秦玟皮肤敏感，只能用家里那种纯棉的。
"我要橘子味的牙膏。"秦玟瘫在病床上指挥道。
"早带了。"秦止从背包里掏出洗漱包，"还有你的丑兔子发圈和那本看到一半的小说。"
秦玟咧嘴笑了，虽然因为喉咙痛笑得比哭还难看。这就是他们兄妹的相处模式——一个嘴硬心软地照顾，一个看似任性地依赖，实则比谁都体谅对方的不易。
护士来扎针时，秦玟终于露出十六岁女孩该有的怯意，把脸埋在哥哥怀里。秦止一手遮住她的眼睛，一手稳稳握住她的手腕，对护士说："她血管细，请轻点。"
输液开始后，秦玟很快昏昏欲睡。秦止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明天要交的编程作业。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眼下是明显的青黑——这段时间秦止一直在忙着考研的事情。
"哥..."秦玟在半梦半醒间嘟囔，"你明天...有课..."
"睡你的觉。"秦止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敲打，"我请好假了。"
其实他没请假。明天上午那门课的老师严格，缺席三次就直接挂科。但他怎么可能放生病的妹妹一个人在医院？
夜深了，病房里只有输液管中液体滴落的声音和秦止敲键盘的轻响。秦玟的呼吸渐渐平稳，退烧药开始起作用。秦止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确实降了些。
他合上电脑，走到走廊上的自动贩卖机前。机器发出嗡嗡的运转声，掉下一杯热奶茶——秦玟最爱喝的那种，虽然医生说过生病时最好别喝甜腻的东西。但管他呢，能让那丫头开心点就行。
回到病房，秦玟正好醒来，看到奶茶眼睛一亮。"给我的？"
"不然呢？"秦止把吸管插好递给她，"慢点喝，别呛着。"
秦玟小口啜饮着奶茶时，护士来查房秦止悄悄的接过秦玟在背后递过来的奶茶。
"体温37.8度，好多了。"护士收起体温计，"明天再观察一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秦止点点头，等护士离开后，把病床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角度。"睡吧，我就在这儿。"
秦玟乖乖闭上眼睛，手里还捧着那杯奶茶。秦止靠在硬邦邦的陪护椅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病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止看着妹妹熟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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