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巨大的落地窗敞开着,慷慨地将午后的阳光倾倒进来,像打翻了一整罐暖金色的蜜,融融地铺满了室内。空气里浮动的尘埃在光束中跳跃,无声地舞蹈。
在这片明亮温暖的领地中央,宽大的沙发成了避风港。阳光似乎格外偏爱此处,精准地笼罩着躺在沙发上的“少女”。“她”穿着一条质感柔软的丝质吊带睡裙,细腻的肩带勾勒出流畅的肩线与纤秀的锁骨。暖金色的光流淌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莹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蒙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沉沉睡着。一头乌黑如海藻般的浓密长发散乱地铺陈开来,一部分盖在身下男子的腿上,一部分蜿蜒在沙发面上,如同流淌的夜色。即使在睡梦中,那头发也柔顺亮泽得不可思议,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绸缎。
引人遐思的是“她”平坦光滑的胸前——薄如蝉翼的睡裙面料之下,隐约透出某种蜿蜒、柔韧的弧线。那是她胸前真正温顺的住客:一条通体纯白的小蛇,已悄然滑入了丝料与温软肌肤之间的狭窄空间。
它灵巧的、覆盖着冰冷细鳞的身体,此刻完全贴合着少女胸口的起伏。唯有那带着三个神秘黑色圆点的蛇头,从轻薄的V领边缘微微探出一点,警惕又放松地对着沉睡的空气。它享受着最贴合的私密温度,如同被珍藏在襁褓中。冰冷的鳞片无声地厮磨着那温润的肌肤,一种超越了物种界限的、近乎亵渎的亲密悄然建立。
“少女”舒适地躺在一位男子的腿上。那男子,如同刻意将自己从这幅暖色调的画框中抽离。一身黑衣深沉得几乎与背景相融,只有挺拔的轮廓被边缘的光线模糊地界定。他一手握着几份文件,目光看似专注地落在纸页上。
然而,他的视线却并非一直停留在文件上。几乎是每隔一小会儿,那沉静的目光便会不经意地从纸页上抬起,自然地垂落,投向枕在他腿上的少女。
那目光短暂却深邃,像平静无波的深潭下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暗流。或许只是短短一瞥,确认她安睡的容颜依旧恬静,确认那条温顺的白蛇没有异常动静;或许视线在她轻颤的睫毛上、微启的樱唇上、或是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的肩颈线条上停留多一瞬。
每一眼,都像在确认一件稀世珍宝的存在,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能缺失的锚点。
他看完这一眼,视线才会重新移回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翻过一页,沙沙作响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可没过多久,那克制的、深沉的目光又会再度流转回来,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精准无误地落回她身上。仿佛文件上的字句再多再重要,也无法取代那沉睡身影带来的沉甸分量。
偶尔投来的随意一瞥,带着难以察觉的压抑,近乎灼热地穿透薄薄的睡裙,锁定在少女胸前那不易察觉的柔软起伏下——他清晰地知道是什么盘踞在那里,获得了连他都需克制才能享有的绝对亲近。他甚至能想象出那冰凉鳞片贴着少女温软皮肤滑动时、那细微的、令人心头发紧的触感。那无声的亲昵,像一根细线,狠狠勒紧了他心脏的某个角落。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少女发间收拢了一瞬,随即又缓缓舒开,仿佛要强行压下某种翻涌的情绪。指腹流连在顺滑的发丝上,力度却透出一丝隐而不发的焦躁。文件边缘在他另一只手的指间微微变形。
嫉妒,一种近乎荒谬却又无比真切的妒意,如同阴暗角落滋生的藤蔓,悄然缠上他的神经。
它凭什么?凭什么能如此毫无阻碍地紧贴着她最柔软、最私密的地带?能分享着她沉睡中最温暖的温度?能以一种他永远无法企及的“自然”姿态,嵌入她的气息之中?
他控制着自己收回那过于尖锐的视线,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更紧、更缓慢地将她温软的躯体向自己的阴影深处拢了拢,像在无声地圈回本就属于他的珍宝。
阴影与光明依旧壁垒分明,但那平静的表象之下,一种不容任何人觊觎的独占欲,已然无声地宣示了主权——哪怕对象只是一条懵懂无知的蛇。
他修长的手指依然在少女头顶的乌发间缓缓穿行,指腹眷恋着那丝滑的触感,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手指的每一次滑过,都带着一种无声的占有和纵容。
男子便是是京圈太子之一的池骋,至于那位“少女”......
·
·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