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交错的宴会厅里无不透露着奢靡浮华,金色的装饰和华丽的壁画交相辉映,屏风上镶嵌着流光溢彩的珠宝。
厅内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韩家人说话。脩然间,院内传来几声沉闷的响声。黑色天际中绽放着刹那芳华,绚烂的烟花盛开在夜幕中。
烟花并作长春国,日月潜移不夜天。
刘耀文:“韩先生意下如何?”
少年身高腿长,比韩庆还要高上半头。一身极为矜贵端正的西装,排扣系带整齐,浑身散发的野性和痞气不被束缚,像是与这美名其曰的上流社会格格不入,偏又相辅相成。
韩先生:“是在下教子无方对不起棠小姐,等棠小姐醒后韩某一定带着犬子当面道歉,再次之前,韩某会带着犬子一同在门外侯着。”
刘耀文:“好,那便说到做到,等着吧。”
越是上流社会,越优先以利益为主,韩庆在这京港滚打摸爬这么多年,才将原本已经没落的韩家稍微做出点正行,可不能败在了家长里短上。
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开,刘耀文迈着长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宴厅。
走廊尽头,挂了一副价值连城的人体油画,脚下的地毯厚实而柔软。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一大片艳丽的红色山茶花。
指尖的香烟被点燃,他低头吸了一口,黑眸一瞬不眨的盯着窗外,良久,他缓缓吐出烟圈。
他将京港看做一盘棋,而他是最关键的执棋人。刘耀文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而今晚走的这步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有些剑走偏锋,却利用的恰到好处。
刘铮是一个嫉妒心和报复心很强的人,而他作为刘铮失而复得的孩子,本就因为流离失所这么多年,而没有多少亲情,如果比他更出类拔萃,想必会招致祸端。
古有父亲杀儿子,今日也诚难惶恐。他要做的一切,就是给自己冠上一个桀骜不驯、冷厉狠绝的标签,让整个京港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名不副实、纨绔无能的富二代。
猩红的烟头被他摁在手心中,皮肤被灼烧的痛感侵蚀着五脏六腑。温司礼早死在了2008年,但报仇的心是永远不会死的。
他所失去的一切,都要从刘铮身上一笔一笔算回来,一笔一笔拿回来,让温家重新出现在京港。
*
棠梨:“小璟知道那个哥哥现在在哪里吗?”
棠璟摇摇头。似是太困倦了,眼皮止不住的合在一起。棠梨见状将人抱到了床上,又替她掖好被子。
棠梨:“小璟乖,困了就先睡一会,姐姐马上就回来。”
跟棠家苏式建筑风格截然相反的宅院里无不透露着奢靡浮华,很典型的不规则欧式风格宅邸。
她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在偌大且房间众多的二层迷了路,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碰壁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男生已经褪去了西装,此刻穿着常服,白衫黑裤,身材遒劲,他站在灯光下,棠梨似是能透过单薄的衣衫看见他冷硬的线条。
刘耀文:“来做什么?”
刘耀文:“老婆听我解释,你不是我的棋子”
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