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织机前的谎言
黄金树第七次开花时,谎言蚕在琉璃盏中吐出银丝。王冬儿赤足跪坐在织机前,魂力细如发丝穿梭在经纬线间。窗外飘来霍雨浩与和菜头讨论极北任务的只言片语,她指尖一颤,蚕丝突然暴走。
"又失败了..."她扯断乱成一团的丝线,掌心被魂导化的蚕丝割出血痕。这些蕴含黄金树汁液的丝线本该织成抗寒手套,此刻却在织机上扭曲成心形。
门轴转动的轻响让她慌忙藏起半成品,霍雨浩裹挟着风雪的气息已贴近后背:"右手给我。"
"你当自己是治疗系魂师吗?"王冬儿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蝶翼在晨光中绷成防御姿态。霍雨浩突然握住她脚踝,寒气顺着小腿攀升:"昨夜潜入魂导实验室的人,左脚沾了明德堂特制的润滑剂。"
冰晶在地面蔓延,显出一串小巧的脚印。王冬儿耳尖通红,昊天锤虚影尚未凝成就被按回体内:"我是去检查防御法阵!"
霍雨浩的叹息融化了肩头落雪,他展开掌心,冻疮在魂导师修长的手指间狰狞可怖:"星辉矿的极寒远超预期,但..."他忽然贴近她颤抖的睫毛,"某个笨蛋每天凌晨给我涂药时,心跳比现在平稳得多。"
2.暴风雪中的剖白
极北之地的寒风如恶鬼嘶吼,霍雨浩将王冬儿护在冰碧蝎尾形成的屏障内。勘探队其他成员早已撤退,唯有星辉矿脉在暴雪中闪烁诡谲的蓝光。
"你疯了!"王冬儿试图掰开他冻结在矿脉上的右手,"这是连玄老都不敢触碰的永恒之冰!"
霍雨浩的瞳孔泛起黄金树年轮,矿脉突然暴射出的冰刺击碎屏障。在坠入深渊的瞬间,他将王冬儿抛向安全地带,却被蝶翼反卷着重回险境。
"当年你把我从冰窟挖出来时..."霍雨浩在呼啸的风雪中嘶吼,"就该知道我们注定要共赴深渊!"
星辉矿脉突然软化,化作蓝色丝带缠绕两人腰身。王冬儿在失重感中看清矿脉核心——那里沉睡着一枚冰晶胚胎,面容竟与五岁的霍雨浩别无二致。
3.茧房夜话
谎言蚕丝在医疗室地面蜿蜒成河,王冬儿攥着霍雨浩病号服的手骨节发白:"你怎么会知道...那明明是在日月帝国..."
"因为我的视觉神经虽然受损..."霍雨浩的指尖抚过她滚烫的耳垂,"但精神探测捕捉到了某个小偷的犯罪过程。"他忽然压低嗓音模仿当时的场景:"'这是利息...要还的...'"
王冬儿猛然弹起却被蚕丝绊倒,整个人跌进霍雨浩怀中。黄金树根系趁机缠住两人脚踝,将他们的姿势固定成暧昧的拥抱。
"当时我用了龟息法。"霍雨浩的呼吸扫过她颈间淡金色的蝶纹,"所以心跳每分钟只有13次,但某个瞬间..."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这里跳到了147。"
蚕茧外传来仪器被撞倒的声响,王冬儿这才发现医疗室早已空无一人。霍雨浩的唇停在她鼻尖上方:"现在要收本金了。"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蚕茧时,玄老在门外捡到半截融化的冰晶发簪。老者望着走廊尽头偷笑的庄老,将酒壶里的佳酿洒向黄金树:"敬这群不省心的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