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统治于都市后巷的超强大型势力,每一个帮派都有自己独特的特点,就比如如今的食指
食指,这个以指令为信仰的帮派,其成员生来便被灌输了听从与遵循的理念。他们的阶级体系由“苦行者”起步,逐步分化出三个至关重要的职业——纺织者、传令者和代行者。纺织者执笔书写指令,那是他们心目中的圣旨;传令者负责将这些旨意传达至每一个角落;而代行者,则是冷酷无情的执行者,专司处决那些胆敢违背命令之人。然而,指令终究源于人心,这份脆弱的根基注定了它的不确定性。再精准的规则也难以避免误判,那些无辜却默默遵守指令的人,有时反倒成为了刀下亡魂,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会遭此厄运。这样的错漏,无人能纠正,也无人敢质疑。面对强权的裹挟,大多数人只能选择隐忍度日,苟且偷生。一旦某地被食指染指,那片区域便再也无法逃脱指令的束缚,所有人、所有事都将被迫屈从。如今,凭借强大的力量,他们已经掌控了曾经属于L公司的大片区域。而在那位扭曲而又神秘的传令员归来之际,整个局势仿佛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令人心悸不已。
那个曾经本名以阳自称,但现在因未知缘由而扭曲的传递员,在重返“食指”后,已然蜕变为帮派中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大力量。他将传令与代行两大职责融为一体,行事诡秘莫测。尽管他时常念叨着自然常数“e”,引得其他同行戏谑地称他为“人机”,但这个被嘲笑的名字背后,却隐藏着令人胆寒的实力。他的战力如风暴般席卷而来,无人能撄其锋芒,并逐渐赢得了众人的敬畏与认可。
自那一天起,在图书馆失踪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制衡这片破碎区域的危险,自从食指接管了这片区域的大部分之后,整片管辖区的人们无不活在那双巨手投下的阴影之中,惶惶不可终日,仿佛随时都会被碾碎于无形之间,阳,这个名字,亦或者是如今的那个让管辖区内所有人都恐惧的名号——RMFMABJ,可能是因为怕犯忌讳的原因,于是,那些人选择用都市意志称呼,在这片区域,原本带有嘲讽性质的绰号“人机”也染上了一层血色的阴影。
在这熙攘的万众之中,有一个身影显得格外刺眼,他是被称为“辽”的代号持有者,或者更确切地说,本名为“辽磁”。他并不喜欢他人唤他的本名,而这一古怪名字的背后,隐藏着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代行者。他曾与那位传令员同号,并肩为挚友——一个被选为传令,一个则成为代行。虽然职业的岔路让他们的轨迹有所分离,但这并未影响两人之间的羁绊,毕竟他们仍旧属于同一个大家庭:“食指”。
代号“辽”身上沾染了无数普通人的鲜血,无论这些普通人是否完成了交托的任务。他亦如其他同伴般,经历了无数次惨无人道的改造,几乎已无法辨认出原本属于人类的血肉之躯。然而,他的改造却显得更为完善、更为致命。他那看似稚嫩的孩童外表下,蕴藏着绝对的力量——一种名为“绝对清除”的恐怖能力。他精通每一位同行者的招式,并能将其与自己独特的能力融为一体,产生令人瞠目结舌的战斗效果。在实战中,其多样化的手段就像一把可控的毁灭利刃,在团队中独树一帜。
然而,真正让他声名远扬的,是他在完成任务时那种无情无义的冷酷态度,以及毫不留情的果断杀伐。这种特质让他赢得了一个响亮的外号——“绝灭大君”。随着更多苦行者加入,人手逐渐补充,这个称号如同瘟疫般迅速传播开来,渗透至整个食指支部的上下层。但或许是出于某种原因,觉得这外号带有戏谑意味的领导者最终替他换上了一个更贴合职业气质的名字:“绝灭代行”。这个名字从此成为了他的象征,既是对他的敬畏,也是对他能力的无声证明。
虽说这位探行者私下里对油炸食品和音乐有着难以掩饰的喜好,但与这些相比,他更为热衷的无疑是完成任务。甚至可以说,他对任务的执念已近乎疯狂。那些偶尔流露出的小癖好——比如点一份炸鸡——反倒更像是对自己的某种犒赏,是他激励自己将任务执行到极致的微小奖赏。因为指令就是一切。让他杀人,他毫不犹豫;让他去点炸鸡外卖,他也同样干脆利落。而若是指令要求他点完外卖后将其分发给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他也会欣然照做,毫无怨言。如果说传令员是都市意志的化身,是传递指令的都市令使,那么这位代行者便是彻底遵从这一意志的使徒。他不单单是都市意志的延伸,更是它最锋利的武器、最忠实的信徒。他是「毁灭」,也是「智识」,是绝对意义上的命途行者,一个为指令而生、为指令而存在的存在,无人能够质疑,更无人敢于违抗。
然而,无人知晓,他内心深处竟也燃烧着反抗的火种,渴望投身于起义军的洪流之中。他曾试图劝说那位传令员一同走向反抗的道路,他们确实迈出了那一步,起身抗争。但自从他暗中窥见了那隐秘的内幕,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开始一点点屈服。他亲眼目睹了真相,看着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如何在残酷现实前崩溃,被扭曲成绝对服从的执行机器。这一切如同一场噩梦在他眼前上演,他看到了绝望,看到了崩溃,然后,他和那位传令员一样,彻底踏上了毁灭的不归路。
当那扭曲的机械——都市意志复活之时,他沦为它的使徒。既然已无法摆脱,那就全然成为它的使徒吧,只盼它别察觉到自己内心尚存的反抗余烬。他并非甘愿放弃反抗,只是如今已被逼至无力反抗的绝境。这种无奈迫使他接受了现实。随着白色斗篷上的杠条增至三条,标志着他在食指中完全成为了指令的使徒,在食指的实力体系里,真正达到了令使级别。他依旧与那位传令员并肩作战,只是这一次,他们的身上都已鲜血淋漓。
疯狂的笑声伴随着带着机械回音的自然常数E的朗读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永无止境的念叨。看着自己犯下诸多罪孽,再联想到身上背负巨大的杀业,他心中涌起一阵悲哀,他不想一直停止在这个局面,却也清楚地知道,只是凭借自己对此束手无策。
他感到了绝望,慢慢的,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发生了问题,最初察觉到异样时,他的身体正悄然发生着变化——原本属于人类的血肉逐渐被机械所取代,冰冷的金属质感爬上了肌肤。一条修长而沉重的机械尾巴从背后延伸出来,一只眼睛失去了原有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摄像头;脑袋两侧生长出两对U型装置,宛如磁铁般散发出微弱的电磁嗡鸣,甚至可以说,它们就是真正的磁铁。不知从何时起,他发现自己拥有了操控金属的能力。
这种突兀且不可思议的变化令他心底升腾起一种复杂的情感:既因扭曲的躯体感到恐惧,又为这新奇的力量感到兴奋。当这个念头浮现时,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正在以某种不可逆的方式改变。但这并非全是厄运,在实战中,这份能力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用。尤其是在两个帮派激烈交火的时候,他仅需抬手一挥,子弹便如断线风筝般坠落地面;再轻轻打响指,敌人手中的枪械顿时化作一堆废铁。每一次行动都显得游刃有余,局势也因此被完美地逆转。很快,“掌控金属的代行者”这一称号伴随着传闻,开始在都市中流传开来。不仅辖区内的势力为之震动,就连南部一些其他帮派也开始惶恐不安。黑云会、南部的拇指、中指……这些曾经嚣张跋扈的存在,如今无不对其忌惮三分。甚至连所有的协会也注意到了这名异类,他的名字如同阴影一般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无人敢轻易忽视。
他清晰地感知到身体内涌动的异样,却无力扭转这逐渐失控的局面。他深知,这是自己过往杀戮种下的业果,如同沉重的锁链,将他拉入半扭曲的深渊。是报应吗?或许吧。但他更明白,真正压垮他的,并非这些业债本身,而是它们累积而成的无法逃脱的命运。他开始思考是否应该以一死来了结一切,以免引发更为可怕的灾祸。可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他的伴侣,他的同事早已因那绝望的真相而崩溃,如今的他已是孤身一人,彷徨在无边的黑暗中。每当情绪如潮水般涌来,他也只能任由它淹没自己,无处宣泄,亦无人倾听。
得过且过下去,依旧完成任务,但是他的态度似乎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重视起来,开始偷懒了,他学会玩文字游戏,学会利用这些文字游戏,帮助更多人去脱离指令的束缚,但是,这有用吗?
直到有一天
战斗似乎永无止境,然而这一次,这个非人的孩子却在激战中失去了踪迹。或者更准确地说,不知为何,他与队伍分开了。但这未必是件坏事,他终于实现了长久以来的愿望——挣脱指令的枷锁。因为他脱离大队的地方,恰好已经越过了辖区的边界。然而,自由带来的并非只有喜悦,还有无尽的迷茫。他站在陌生的土地上,困惑如潮水般涌来。路在何方?他的脚步迟疑,心也徘徊不定。未来如同一团迷雾,将他的视线遮掩得严严实实,令他无从辨认方向。
他看见自己的手,那是一双普普通通的,覆盖了一层银白色手甲的手,但是在月光下,他的手更显得机械感十足,透过旁边落地窗的投影,不知不觉幻视自己同事的那双巨手,他的同事,曾经的同好,那个以阳自称的,那个矮个子青年,如今那个比任何人都强,都疯狂的扭曲,但这一回竟然没有出来抓他,毕竟他现在也没必要跑辖区,外面乱窜,于是他选择开始流浪,但还能流浪到哪去呢?
他寻到了一处昏暗的巷口,颓然坐下。不知不觉间,一种深沉的悲怆悄然涌上心头。改造剥夺了他外表上的诸多人性特征,而神性却如潮水般侵入他的内心。他没有复杂的情感,只剩下单纯的喜怒哀惧。此刻,他回忆起在帮派中的过往,那时他毫无保留地展现着自己的神性,确确实实也舍弃了自己的人性。仅存的人性只针对那些他想放过的,或者指令要求饶过的人。然而现在,他已不在辖区,指令似乎不再视他为重要角色,或许早已打算将他抛弃,所以无人前来寻他。他是一个被指令裹挟的逃兵,不知该去往何处。他想要流泪,却未触及到泪滴,唯有长长叹息。剧烈的痛苦从他身上传递出来。耳边传来一个声线清亮的女生声音,不知说着什么,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这让他烦乱不已。如今,他唯一的愿望便是活下去,并且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种种罪过。
但他犯下的那些罪业有多少呢?无穷无尽,那个女生的声音也提到这一点,这真是恶毒的言语,他已经不堪其扰了
#你究竟还想说些什么?死皮赖脸的女鬼,你想索命就直说,你想灭了我就直说,我现在能去哪呢?你说的都对啊,但我觉得你就是很烦!!为什么我就要逃避责任,就算我要下地狱,我也要报销掉
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他身上的非人特征竟在瞬间减弱了几分。一股温和而奇异的力量悄然涌入四肢百骸,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感,他下意识地转身看向身后——那条原本冰冷僵硬的机械尾巴此刻已不再显得狰狞。
一层用淡金色作为描边,月白为主色的甲壳正缓缓覆盖其上,如同为裸露的骨架披上一件柔韧的外衣。玻璃窗映出他的面庞,那是个孩童一样的面庞,带有赛博美感的同时也没有让人觉得恐惧,那双眼睛已然焕然一新:曾经机械化的一只眼中,此刻浮现出一抹如火焰般跃动的蓝光,摄像头核心中的像素化瞳孔竟转变成了明亮的黄色,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力。双脚逐渐被细腻光滑的盔甲包裹,线条流畅而优雅,仿佛是骑士铠甲与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与他身上的西装及背后的制服斗篷相辅相成,浑然天成。
紧接着,随着一声轻响,他的背后延展出一只单边机甲翅膀,形似蝙蝠却隐约透着始祖鸟般的古老气息。每一片平行四边形的“羽毛”都闪烁着黄蓝交织的光芒,散发出一种充满复古赛博风的独特美感。两侧的磁铁型装置也披上了一层护甲,令他整体看起来犹如一个源自未来的战士,威严却又不失去人性温度。
尽管他对自身的变化仍有些茫然,但透过玻璃窗的倒影,他能感受到这些改变是积极的、甚至是救赎般的讯息。至少,比起那些令人恐惧的扭曲形态,这副模样无疑更接近原本的自己。他低头拾起属于自己的武器——一把由昔日长剑改造而成的双头链枪,握在手中的一刹那,他察觉到它变得更加精密、更加锋利,似乎经历了某种微妙的觉醒。
这一切似乎暗示着什么,仿佛这个城市正在宽恕他的过往,并指引着他去弥补曾经的罪孽。这份微妙的希望让他心底升起一丝暖意。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耳畔传来……
#我的朋友,你变回来了,代号辽,你终于没有走上那个我的结局,真是庆幸,怎么了?
他抬起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却又与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那自称“阳”的少年,一头白毛间染着黑条纹,高马尾随意地束起,此刻正眯着双眼,唇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他不禁想起那个扭曲而诡异的形象,然而眼前的青年,却仿佛是自己内心深处暗自期望他能蜕变的模样——褪去阴郁,焕发光彩。
原本那身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已化作花白,衣衫上点缀着鲜红的印记,如同曾历经烈火洗礼;背后的轮廓隐约浮现出翅膀般张扬的姿态,脚下拖曳着一串破碎的锁链,在寂静中发出微弱的颤响。他手中握着一柄他曾经使用过的仍然华丽至极的单手剑,光芒流转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力量。当这双猩红色的眼睛睁开时,宛如两颗镶嵌在灵魂深处的红珊瑚石,透出暖意与坚定。
这种气质,与那位同名却扭曲至极的“好友”相比,简直判若云泥。一个大胆的念头骤然跃入脑海:这个展现者是否来自另一个位面?或者,他是属于某个平行世界的“阳”?就在他思绪翻涌之际,面前这位“阳”轻轻伸出手,依旧带着那份如春风般的温柔微笑。这样的举动,让他的内心莫名涌起一阵久违的暖流,仿佛连最寒冷的冰霜都被驱散了。
#别难过了,辽,另一个世界的你,现在的你似乎很强大呢,而且你也能够突破内心的阴霾,我还在呢,另一个我现在也找不到你,也不会来找你,我和他并不是同一人,对了,你是不是认为我来自于另一个平行世界?答对了,这个世界的你真的宛如圆周率一样,永远旋转,拥有无限可能呢。
听完这句话,代号辽那仅存人性的一侧眼眶渐渐溢出了泪水,而机械的那一侧,荧光如泉水般缓缓流淌而出,分不清是左眼还是右眼。他称那只机械眼为“荷鲁斯之眼”,然而此刻,它已不再是冷冰冰的装置,而是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蜕变——正如他自己一般。面对眼前那位同事,他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终于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衣领间,无声地哭泣起来。这一次,他允许自己彻底释放,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背后的机械翅膀悄然散发出柔和且明亮的光辉,但无人察觉,也永远不会有人看见。面前的传令员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还送上了一副精致的眼镜——一副蓝色的数据平光镜,充满未来感的华美设计令人移不开视线。代号辽注意到,对方似乎正轻声哼唱着一首旋律高亢而燃情的歌曲,《ReBurn》。随着悠扬的节奏在空气中回荡,他的内心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希望如星火般重新点燃。他抬起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随后郑重地戴上了那副眼镜。
#我们接下来这一站去哪里呢?另一个阳,我们接下来……
身着一袭白色西装的传令员轻轻做了一个扶了扶眼镜的动作,看着代号辽数据眼镜的镜片在微光下闪过一丝冷冽。他的目光悠然转向代号“辽”的另一只机器眼睛,随后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指尖滑动间已锁定了目标地点。他随意吹了一声口哨,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下一瞬,耀光事务所的全员已然整齐现身。暗香与另外三人神情自若地站在前方,甚至连上官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气定神闲。面对这五人,传令员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笑意,修长的手指稳稳指向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地图标记——那处被称为“沐天榷场”的地方,正是他们此行心之所向的目标。
#下一站即将启程,大家准备好了吗?致,在场被选召的诸位命定之人,下一站:沐天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