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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都市众生篇):波涛,修罗场

时代之后……未来前夕

尽管面对这场大乱,都市中已有不少组织开始筹备联手应对即将到来的灾祸,但亦有相当一部分人选择伺机而动,企图在混乱中分一杯羹,谋求自身的安宁。大量的人涌入各大势力,渴望从中获得哪怕一丝半毫的庇护。即便这保护微不足道,只要能稍稍缓解危机便已足够——毕竟,这座都市本就是弱肉强食之地。当崩坏真正降临时,每个人都想方设法自保,甚至幻想着取代那些强大的存在。然而,第二次光发射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都市病”的扩散,却未能彻底平息整片都市的病态,那天,东部的大乱,反而撕开了表面那层看似平静的美好,将深藏其下的腐朽暴露无遗。

六协会在无数次战斗中早已洞悉这个事实,众多强者亦心照不宣。麦克卡这位色彩级角色,自然也深谙其道。他与上官同属色彩级,尽管他的行事风格多少带有几分个人因素,但更多时候,他为了维系自己的声名与地位,不惜采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当然,针对他的人并不少,可即便如此,他的地位依旧稳固得让人难以撼动。在这座都市里,生存本就是一场尔虞我诈的较量,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所谓下三滥的手段不过是常态,并未显得格格不入,反而被大多数人默默接受,甚至默许为规则的一部分。

此刻,他身披一件看似未经打理、凌乱不堪的连帽衫,哼着一段走调的爵士乐,从旁边的小酒馆缓步踱出。衣着虽显邋遢,却巧妙地掩护了他的真实身份。然而,即便如此,他周身散发出的独特气质依旧难以掩盖。这种浑然天成的气场令旁人对他望而却步——那是一种深沉的畏惧。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打扮得像只潦倒老鼠的年轻人背后,所象征的地位与势力,绝非寻常人敢招惹。

今夜,正值满月,更为罕见的是,天空中正上演着久违的月全食。一轮赤红的圆月高悬天际,犹如一只猩红的眼眸俯瞰大地。麦克卡伫立在血色般月光洒下的街头,任由那一抹通过月面反射而来的暗红光辉轻轻笼罩自己。孤独如同第二层皮肤般包裹着他,而这份无人可敌的寂寞感,不仅没有让他崩溃,反倒成为支撑他在都市丛林中继续生存下去的必要力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依靠何种手段一步步爬上如今的地位——实力、金钱、乃至无数下三滥的计谋,无所不用其极。而他成为“色彩”之一,也绝非偶然,而是通过自己的独特手段争取而来。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过往的无数时光在脑海中翻涌,他不禁感慨万千。曾几何时,他是T社旗下一名默默无闻的一阶附庸,隶属于那位号称“西南最强色彩之一”的“灰白齿轮”夏洛尼。他追随夏洛尼的日子里,双手沾满鲜血,做了无数令人不齿的邪恶勾当。第八区的那场屠杀,正是由夏洛尼亲手策划;京城华断掉的那只手,某种程度上也与这位昔日的主人脱不开干系。

然而,正因为夏洛尼的残暴嗜杀,他在都市中引起了滔天的怨声,甚至惊动了第一协会。最终,麦克卡出手了,用一种被东部人称为“清君侧”的手段,在白夜与黑昼交替的一瞬间,将夏洛尼从云端狠狠踹下。而他也借此机会,以更加疯狂的手段夺取了属于自己的地位。最初,他唯一的威胁来自于那个被称为“火红北辰”的存在。

然而如今,曾经的火红北辰早已扭曲堕落,并被自己的徒弟亲手斩杀。放眼望去,再也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更何况,如今他的前长官——那个戴着礼帽、穿着芭蕾舞裙的冷血杀手,已然成了他的属下。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曾经的主仆关系彻底颠倒。他不再是那个低声下气的小人物,而是新时代无可争议的最强者之一。每当有人问起他的实力,他总是傲然一笑,说:“除了曾经那个所谓的最强之人,如今再无人能与我匹敌。”

京城华如今已然取代了曾经那个色彩的位置,以“火红启明”之名崭露锋芒。与此同时,九协会中的亚历山大也在为成为新的色彩而不懈努力。尽管麦克卡依靠招揽九协会的人才为自己赢得了一定的声望,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强者们,依旧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压迫与危机感。然而,京城华毕竟是六协会的一员,更是一名中央特遣队队员,麦克卡曾多次考虑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可就在某个夜晚,当他悄然潜入六协会基地时,却意外遭遇了六协会怪谈中所提及的存在——龙骑士。那一晚,他面对的是整个都市圈中都堪称最难惹的强者之一,邵。两位强者之间的交锋宛若天雷勾动地火,硝烟弥漫、气浪翻腾,却没有第三者知晓这场暗夜下的惊世对抗。也正是那晚,麦克卡真正领教到了邵的可怕实力。

他亲眼目睹了邵完全崩落后的形态——那是一头巨龙般的奇美拉,庞大威严,仿佛能够吞噬天地。那一刻,麦克卡险些葬身于巨龙脚底,命悬一线。而那一天,也成为了麦克卡少数落于下风的战斗之一,甚至让他因此产生了轻微的半扭曲症状。然而,对于像他这样的顶级强者而言,这样的挫折不过是人生洪流中的一道涟漪,虽不容忽视,但也无法彻底击垮他。

为了缓解曾经失败带来的心灵创伤,麦克卡开始频繁地出入赌场,在酒馆小酌一杯后,他偶尔会来到第十区那家由他代言的滑冰场放松心情。有时,他会在这里撞见那位专门过来练习花样滑冰,以便于缓解心情的亚历山大。

不过到现在,作为彼此的宿敌,亚历山大早已摸清了麦克卡到滑冰场的规律。每当麦克卡现身的时候,亚历山大总会匆匆结束训练,心中憋着一团火,径直走向滑冰场旁的一家拉面馆。趁着四下无人注意,他会拨通京城华的电话,倾诉自己的无奈与凄惨。尽管亚历山大的话真假难辨,但其中却也不乏事实。比如麦克卡对六协会毫不留情的犀利评论,以及对于邵的完全羽化,他仅仅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个浑身冒金光的家伙。”即便不敢当着邵的面直呼他为“现文明版金闪闪”,但麦克卡从不畏惧在众多强者面前嘲讽他们。

不过,对于麦克卡本人,人们的看法多多少少都带着些隐晦的色彩。无论是邵那句贴切的评价——“那个魔鬼”,还是首脑预备役沧渊毫不掩饰的形容——“很适合招至麾下的修罗王”,这些评价无一不在彰显麦克卡累累的杀业。当然,麦克卡并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他知道,再这样下去,等待他的或许是地狱的召唤。然而,他对此却显得格外淡然。毕竟,如今的人间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说不定在地狱还能遇到更多同行。怀着这样的心理,麦克卡索性放开了所有的束缚,无视底线,逐渐蜕变成众人所熟知的那个魔王。

其实,一协会与二协会对麦克卡的威胁并非毫无察觉,尤其是尤恩斯和阿芙罗拉这对搭档,早已对他心生不满。他们难以忍受麦克卡那股骄傲到近乎狂妄的态度,甚至怀疑他正觊觎一协会中央成员的位置。同样,现在的二协会一科科长也和七协会建立联系,派出更多人手协助第一协会监视麦克卡的行踪,毕竟如今的一协会风气日渐堕落,朝着糜烂魔幻的方向一路狂奔,麦克卡却是如鱼得水,势不可挡。他才华横溢、手段老辣,加之战功显赫,无人敢于正面抗衡。

所有人都明白,一旦他掌握更大的权势,对那些恪尽职守却出身草根的人而言,无疑是一场灾难。阿芙罗拉与沧渊素有交情,她已经上书给这位重要人物,请求他向现任首脑珍娜进言,适当打压麦克风卡的气焰,如果对方能够同意,那可以更好的让都市得到长久的和平。

然而,作为一名a公司的人物,沧渊的心思却远比表面复杂得多。他虽也希望都市能在崩坏中寻得一线生机,但作为二把手,他更倾向于招揽更多可用之人,为自己积累势力。若能借此机会登上首脑之位,便可以提拔更多强者上位,例如那些羽化展现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沧渊绝非恶人,他的确为大局考虑过,但他也清楚,都市的命运早已不是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的。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更高层的博弈——那些隐匿于群星之外的天外势力才是他真正需要关注的对象。阿芙罗拉见沧渊迟迟没有表态,只听一声沉重叹息后,她猛然起身摔门而去。面对这样的举动,沧渊并未多加理会。他太了解这个年轻人了,只摇了摇头,继续哼着小曲,低头摆弄起手中的平板,仿佛一切风浪都与他无关。

很快,他从自己的手机中捕捉到了一条极具价值的信息。不仅有关于之前出现的扭曲个体,还有许多未被正式记录的扭曲也在这场保卫战中悄然浮现。尤其是被称为“死之鸟”的小型扭曲个体,引发了协会官方的高度关注,并给出了明确的等级判定——“都市梦魇,突进级,潜在可能达到战车级”。乍看之下,这确实是一种强大且危险的存在,但对麦克卡而言,它们不过是行动中的活体委托罢了。

凭借手中庞大的人脉资源,以及经过无数次迭代优化的都市科技,麦克卡迅速摸清了死之鸟的行动规律。他利用这些发现制定策略,将西部涌现的大批死之鸟尽数剿灭,一时间声名鹊起。如此高效地积累财富与声望,自然令无数人眼红不已。然而,在当时,无人能与这位强者抗衡,因此这些情报和规律一度被麦克卡牢牢掌控,形成垄断。直到六协会出现了羽化强者,凭借其绝对实力肃清南部的混乱局势,没能让此时没能让此时的他插手,这一切都让麦克卡倍感不甘。

但他又能如何?东部已经开始启动大型肃清计划,而且现在的东部是电音的管理和守护范围,而作为西部的一方势力,他又无法将触角延伸至东部领域;北部则盘踞着亚历山大这般战斗力惊人的存在,其手中掌握的人脉资源更是令人艳羡。所幸的是,近期的动荡再次催生了一批新的扭曲个体,多少抚慰了麦克卡那颗因失势而不平的心灵。他开始着手扩充自己手头的力量,甚至将目光投向了帮派势力。依靠自身显赫的名声与堆积如山的财富,他成功拉拢了多位重要人物:西部拇指指挥官阿斯拉克、南部拇指成员之一西西里,以及当前环指浮世绘派系的大师阿铌。这些人脉网络彰显出他深不可测的影响力,也为他未来的布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每当黑夜降临,若有人瞥见麦克卡那独特的衣装,或是他身旁游弋的机械黄貂鱼与黑色武装双头蛇时,多半会选择避而远之。不论是那双头蛇还是机械黄貂鱼,皆是麦克卡凭借威逼利诱,从第二协会众多强者手中“预定”而来的特殊武装兽。或许出于对他的厌恶,当时的埃德加暗中耍了些心机,让麦克卡不幸得到了这两款较为逊色的型号。然而,即便如此,麦克卡依旧靠着自身雄厚的人脉资源,硬是将它们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在白昼与黑夜交织的归墟事件中,他正是倚仗着这两只异兽,彻底稳固了自己在西部以至部分南部地区的地位。甚至在后来南部沐天榷场陷入混乱的那一瞬,他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住了全场人的安宁。虽然这场动乱被视作“沐天之乱”在南部的延续,但由于麦克卡的强势介入,它更多地被称为“大西洲之乱”。尽管这场变故并未如东部般波及深远,却足以让更多人铭记一个名字——麦克卡。那个在黑暗中行走,带来恐惧又给予庇护的存在。

来到另一边

当辽将目光投向一旁时,他与来自另一个世界泡的同行好友绽放阳,已找到了一处暂时的栖身之所。一路风尘仆仆、行色匆匆,他们遇上了曾供职于十协会的宁涛和宁阳二人组并且拉拢他们,也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最终,他们在U社这个小小的栖身之处,创建了一个小型事务所——“等离子事务所”。日常事务除了处理那些略显乏味的委托和文件外,他们还与大湖附近的臼齿修船厂建立了联系。修船厂的成员为他们提供回家路线和原料收集的帮助,而他们则受托对修船厂及其周边居住区进行简单巡逻。尽管不隶属于任何势力,他们却过得自由自在。

大量死之鸟的存在也为他们带来了些许委托收入。然而,乐团重建的消息传来后,等离子事务所的成员们在出行时纷纷随身携带武器。很快,各类消息接踵而至——U社内时常有大量未知生物捣乱。这让他们不禁怀疑,那个乐团重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从幸存者的只言片语中,他们隐约捕捉到“崩坏”“重建”“高贵”几个关键词。顿时,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们脑海中成型:这新组建的乐团,其目标或许比旧乐团更为疯狂。旧乐团只是想夺取光芒,而这一个的目标,却是彻彻底底引发一场巨大的崩坏,用极端疯狂的手段对整个都市进行血祭。一种极为不安的预感笼罩着他们,这个世界真的要陷入混乱了。此时,辽心中萌生了一个决定:联合更多势力,能帮的忙一定要帮。

漆黑的河流,漆黑的天幕,笼罩着无尽黑暗的人间。都市就是这般模样,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的血肉、骨髓,乃至一切,似乎生来便注定为上层人所用。每个人心中都存着一丝草根逆袭的微光,但那光芒太过遥远,遥不可及,于是大多数人选择安于现状。毕竟,这座城市早已被三大强者掌控了无数年、无数月,那根基盘根错节,深入骨髓。贸然撼动,只会引发更大的混乱。沧渊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唇角轻扬,依旧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已经病入膏肓。他自己也是“人上人”之一,尽管偶尔会怜悯这些挣扎在底层的芸芸众生,但他更明白,自己的双手同样沾满了那些鲜血与罪孽。他是首脑之位的预备役,只需票数足够,便可登临巅峰。他对权力和名利有着难以抑制的渴望,只是没人能看透他的真实年龄,也没人真正知晓他的目的。尽管外表如孩童般稚嫩,但他的思维却老辣得堪比壮年。那些复杂难解的局势,在他眼中不过是棋盘上的布局而已。他随时可以动用手中掌握的一部分技术,将所有反对他的人化作墙壁中的一块水泥,或埋进土里的无声尘埃。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份冷酷的决心。一旦行动,无人敢置喙。对他而言,这世间的人命,不过是他掌中那只已经被玩坏的可米熊玩偶,稍一用力便能将其撕裂,使其身首异处。当然,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早已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或执念。就像一个孩子不会因摔碎玩具而哭泣一般,他甚至不在意自己是否成为下一个坠地的冰淇淋球。因为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孩子。

如果他自己感到不快,就会悄无声息地溜到后巷,借着一些莫须有的借口,当众将那些撞见他,或是他看不顺眼的耗子们封进水泥墙里。有时,他也会带着一群隶属在羽蛇神小队手下的爪牙偷偷潜入某些违规公司的门口,而且跟他们约定好,手中冰淇淋球落地的一瞬间,便是行动的信号。

等杀戮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会为了取乐,亲自闯入那些地方大开杀戒。他的种种行为和作风,总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前一代的首领。他哼着轻松的小曲,黑色水手服与灰色短裤被鲜血浸透,显得愈发深沉。将这些违规者屠杀殆尽后,他会退后一步,找到高台,看着一群群清道夫涌入那违规之地,耳中充斥着幸存者的惨叫声,脸上却浮现出孩童般的笑容。当然此时的他在此声明,他绝非孩子。羽蛇神小队不过是他的棋子之一,而阿芙罗拉——这个新时代的展现者,如今也被他拉拢,这更完美地印证了一协会本质也不过是棋局中的另一枚棋子。他手下名片繁多,色彩各异。

从麦克卡、苏晓炎、还有昔日作为强者的夏洛尼……他熟识的强者数不胜数。而他对羽化展现者的拉拢计划,也正有条不紊地展开。这一切的起源,来自某天他刷手机时,微博上突然弹出的一条不知名紫色收尾人的消息。那消息指示他去拉拢展现者,尤其那些可能羽化或已完全羽化的个体,声称这不仅能赢得更多支持票数,还能维护都市的稳定。至于是否改变都市,只要不影响统治,些许变动也无伤大雅。想到这条提议,他心中便已计划妥当——等到自己登顶为首脑的那天,将此策略推广至整个都市。

将目光转向R公司,第七集团军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萨米等人接到的委托寥寥无几,毕竟普洱早已匆忙赶往西部郊区处理事务。此时,唯有闲来无事的重光陪伴在她身旁。重光曾结识不少R公司的同行,他们提到要格外保护第四集团军的成员。或许是因为这些成员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缺陷,而相比之下,第七集团军的不足之处早已被其显著的优点所掩盖,使得第四集团军显得更为脆弱,甚至有人认为他们应当被清除。当然,第七集团军也与第八集团军的成员交情匪浅——这两支集团军是公司内唯二以古生物命名的部队,足见其地位举足轻重。不久后,第七集团军与东部十剑达成了合作关系,同时也与六协会签署了合作协定。尽管此前的那次“扭曲”并未酿成严重后果,却让公司蒙受了极大的人才损失,这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此时的萨米想到了他在渡鸦小队的朋友——“娜塔莎.弥拉”他是隶属于渡鸦队其中的一位强者之一,和雷克斯暴龙队是长期的合作关系,他认识普洱,他也提拔了普洱,此刻,他也给在远处的娜塔莎打出了一个消息,最近的消息如何?但他得到的回复其实并不多,只有一些肃清郊区生物的东西,毕竟现在娜塔莎和普洱正呆在一块儿,一起镇压郊区的圈外生物,果然不愧是大型公司,他们在郊区遇到了大量的金晨曦,不过,在面对重火力的情况下,这些生物却显得苍白无力,所对他们而言,也不为是一种小小的训练作战手段。

此刻,世界已步入极度纷乱的时期。在遥远的23区,一座写字楼伫立于喧嚣之中。年轻的清扫人员阿霞正立于窗前,独对窗外那点点繁星。他的右眼已经彻底失明,那是一次工作中的代价。他深深明白,对于自己和众多已然彻悟的都市人而言,都市病恰似永劫回归,无从根治。只要这世界依旧纷乱,终归只能治标而无法治本。他见证过太多,在那次列车事件里,为对付那些妖魔鬼怪,他不惜以眼睛为代价,竭尽全力拯救了众多乘客。

他凝望着几只从写字楼旁雾霾中掠过的小鸟,长叹一声,随后将手中的一杯柠檬红茶一饮而尽。就在他把茶杯置于窗台的刹那,开门声骤然响起。同为清扫人员的莱斯蒂走了进来,他手持手机,语气比往常焦急许多:“喂!NeiKo,或者叫你账单,你知道吗,最近局势又动荡起来了,不单单是东区,整个都市都陷入了混乱,我老家那边甚至都停考了,真是遗憾啊。好了好了,大哥,别在这写字楼里伤春悲秋了,我们还有任务呢。”听到“任务”二字,阿霞匆忙下楼,一路飞奔至旁边的列车站台。

车子本身有些小小的故障,因此每次上车清扫时,他们总会看到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然而,这并不是他们能够改变的事情。面对如此惨烈的画面,他们早已麻木,只能熟练地运用技术,将车上的乘客一一恢复成人形。这是他们的日常工作,重复得近乎机械,早已习以为常。而这一次,清扫队伍中却多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强者悄然融入了他们的生活,声称要体验清扫人员的工作,并顺便“找点乐子”。对于这位人物的身份,阿霞几乎在瞬间便心下了然:麦克卡——黑暗时代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最强者。他的名字本身就足以让人心生寒意。当麦克卡穿着笔挺的制服,披着风衣,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向阿霞致意时,阿霞的内心却没有丝毫波动。

他早已听闻过关于这个男人的恐怖传闻,而更糟糕的是,他也曾亲眼目睹过麦克卡冷血无情的杀人场景。那种画面至今挥之不去,如梦魇般萦绕在他的心头。然而,即便真相近在咫尺,他依旧无法发声。那段本该震惊全城的经历,早已经被“天秤新闻直播中心”以一场虚构的瓦斯爆炸事故掩盖得干干净净。而背后为这场掩盖撑腰的,是那三家掌握着城市命脉的巨头公司。无可奈何之下,阿霞只能忍耐,看着眼前的麦克卡与身边的清扫人员谈笑风生,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场轻松的游戏。那个笑容,在阿霞的眼中显得格外刺目,却又令人无力抗拒。

紧接着,他们就是依旧做着自己的日常工作了,如今的都市依旧纷乱,依旧无奈,但由于按钮的涌动,似乎这一切都在开始改变,但依旧可能无法改变。

因为这一切本质意义上是无病可医的永劫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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