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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间章):崩坏前夕,风暴前的宁静

时代之后……未来前夕

终于,战斗落下了帷幕,都市重归于久违的安宁。尽管偶尔仍有零星的小冲突发生,但整体局势已趋于平稳,让人倍感舒适与放松。各大边界上的巡逻却未曾停歇——意外与明天,谁会先到?无人能够预料。而羽化展现者的再度现身,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都市中激起阵阵涟漪。作为调律者的沧渊对此心知肚明。每一次羽化展现者的出现,都意味着他手中又将多出一张选票。

如今,现任首脑正逐渐失去民心,而他的票数却在稳步攀升,这种微妙的变化让他不由自主地倍感信心倍增。恰在此时,杜宇匆匆赶回,带给他一则振奋人心的消息:他已经找到了那位姓方的羽化展现者,并且经过协商,对方同意投出关键的一票。与此同时,黛安娜安插的眼线也传来了新情报。最近,都市里的其他羽化展现者如同雨后春笋般接连冒头,而杜宇的游说行动更是卓有成效,一个接一个的羽化展现者表态愿意支持沧渊。而且其中还有一位新时代黑色色彩的票数那更为珍贵。

这一切进展让这位野心勃勃、渴望夺权的调律者脸上绽放出掩饰不住的笑容。实际上,他对邵的那一票并不十分在意。只要手中的票数足够,他便可以直接发动夺权计划。然而,沧渊向来是个守信之人。他许诺过要扶持羽化展现者,并给予他们更好的福利待遇,那么无论手段如何冷酷,他都会兑现承诺。虽然他是A公司内部最嗜杀的成员之一,却也是最为守信的一个。此刻,他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哼着轻快的小曲,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十足的自信与笃定。

杜宇又抛出了一个新问题:“那个姓燕的扭曲者,我们该如何处置?安娜说过,此人极有可能随时触犯禁忌,引发崩坏。他的野心似乎不小。”听到这里,沧渊的脸色依旧平静无波,仿佛未曾被这番话掀起半分涟漪。他当然知道那个家伙——燕某,在都市中闹出的种种风波早已传遍了耳目,甚至胆大包天到公然盗窃专利、触犯法律,更别提制造非人的存在这种大忌。

然而,面对这样的隐患,杜宇忍不住追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派我,或者你亲自出手,干脆利落地将那个家伙趁他在对都市造成重度威胁之前早一点儿摁死在地板上?”然而,这位调律者并未给出直接回应。沧渊只是轻哼着一首悠然的小曲,指尖滑过手机屏幕,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滚动更新的信息。

其实,无论是否由他本人或现如今,自愿或者被迫加入他麾下的展现者出面,对这座都市而言,最终的结果都不会偏离正义的轨道。他的态度淡漠而笃定:对方的实力,再怎么折腾,也抵不过自己一根手指的力量。至于外界所担忧的“羽化展现者实力过强,会不会威胁都市”的言论,他压根懒得理会。

此刻,都市正需要一些新活力注入其中,只要不危及三家公司统治秩序,一切便可相安无事。于是,沧渊不动声色地向C公司羽蛇神小队下达了一条指令:“若发现羽化展现者,不论出于何种情况,必须秘密保护,不得以旧规则对其施加束缚。违者,格杀勿论。”这条命令背后隐藏着深意——这些展现者即便失去利用价值,依然能够作为维护和平的“活体选票”,扎根于都市之中,为未来埋下伏笔。

回到此时此刻的六协会处

双重羽化展现者的登场,无疑为整个局势注入了一股全新的力量。不论是协会内部,还是直属事务所,都迎来了几位通过自我成长而迈入完全羽化境界的全新战士。他们凭借内心不可动摇的坚定信念,彻底激发出了潜藏于自身的潜能。尤其是方霓旻——那个曾经弱小甚至无助的身影——竟也成功突破了心灵深处的桎梏,将自己从过去的泥潭中拉了出来。

这一点,令邵在震撼之余,也隐约看到了无数未来的可能。若这些后辈能够被精心培养,假以时日,必将成为足以肩挑重任的强大存在。然而,未来的路注定布满荆棘。为了应对未知的挑战,魔鬼训练不再局限于双重羽化展现者,而是扩展至所有展现者。一场集体加练悄然拉开帷幕后,他们也开始接受更高难度的战斗委托,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每个人都能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下生存并进化。

尽管日子依旧如往常般单调且紧迫,但一个问题始终盘踞在邵的心头:C公司的人为何没有选择杀死自己?他们甚至明确表示,连他们的上级都没有这种意图。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羽化的力量若是无法妥善掌控,对于这座城市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灾难;而作为羽化展现者的他,稍有不慎便可能堕入与自己扭曲意志相同的深渊,成为一个足以摧毁一切的存在。

可为什么C公司并未痛下杀手?甚至连A公司那几个一贯冷血无情的角色也迟迟没有采取行动?一种可能性缓缓浮现于他的脑海,并瞬间让他感到脊背发凉——或许,在某些人眼中,他已经成为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每一个羽化展现者都是如此。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姓杜的爪牙提到的所谓“票数”,究竟是什么意思?这背后又掩藏着怎样的阴谋?一念及此,邵的脑海中不禁泛起了阵阵疑惑,思绪如同迷雾中的孤舟,再也找不到明确的方向。

方霓旻也察觉到了这件事。他模糊记起,在获得羽化能力后,一次以烛光晚餐为名的小型会议中,他遇到了一个神秘的爪牙。他不明白为何这个爪牙会找上自己。当时他本能地喊出“我不想死”时,那个爪牙竟提议投票,选择不杀人。

明明自己的实力已足以让中部地区警觉,为何C公司的人不打算杀他?这令方霓旻满心疑惑。但为了活命,他还是投了票。毕竟投票成功就能增加活下去的机会。他投出那一票后,确实未遭杀害,可疑惑依旧萦绕心头。随后,他与邵谈及此事,虽有疑惑且感觉经历相似,但邵告诫他日后莫要随便投票。与此同时,别的消息传来,嘉峪关事务所和六协会三科共同接受委托代理——击杀帝王级下位扭曲红魔。这虽是个简单到可轻松击败的帝王级目标,却仍付出了一定代价。

两位强者得知三科科长洛兹妮与嘉峪关事务所所长百里倩均实现完全羽化的同时,也听闻了一个噩耗:嘉峪关事务所另两名成员因重伤沦为植物人,五科和六科的协同者阿朝与大暑伤重不治、英勇牺牲。此时,方对这件事深感惋惜,看着与这两个年轻人关系最好的新无限双子在葬礼上哭作一团,邵的眼中也不禁浮现一丝怜悯,但由于不相识的原因,也只是冷淡地摇了摇头,默哀起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为了填补空缺,嘉峪关事务所即将迎来两位全新的成员。在他们苏醒之前,这两人将暂时顶替那两位离开的同伴。来自西部都市的瓦尔基里,以及据传担任黑兽午成员之一的卑弥呼·特斯拉,都在自我介绍中展现出独特的气质。尽管百里倩心中满是悲伤,但她已无暇多顾——眼下,任务迫在眉睫。这一次,三人小队全员突破至羽化形态,但庆祝的情绪却被冲淡得几乎不见踪影。

就在这一期间,方霓旻亲眼目睹了自己朋友完全羽化的模样。那熟悉的身影依旧保留着人形,却焕然一新,充满了威严与力量感。精密的装甲覆盖全身,头盔顶端延伸出两片轻盈而优美的薄膜状翅形装饰,像极了某种超凡脱俗的象征。棱角分明的头盔两侧,与耳机上的装饰完美融为一体,线条流畅且极具科技感。身上的装甲虽与原本差异不大,但细节处经过重新设计,更显凌厉和沉稳。

背后的四枚重炮已然转变为悬浮电磁炮,宛如披风一般悬浮于身后,气势磅礴;两对巨大的翅膀徐徐展开,将他的存在衬托得如神祇降临。护腕的设计尤为引人注目,古风与骑士格调并存,刚柔兼备,搭配那依旧保留下来的两条分体袖子,显得飒爽而英武。装甲虽基于她原本的服饰改造,但紧身衣元素的加入让整体造型更为贴合身形,裙甲坚固又不失帅气,战靴则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科幻气息。

然而,最令人惊艳的是那特意调整成高跟爪刃模式的靴底,分明昭示着与方霓旻那份深入骨髓的羁绊。修长的尾巴轻轻拖曳在地,腰间插着一把经过完美强化的脉冲刀,在白炽灯光映照下,散发着冷冽锋芒。装甲表面镌刻着无数细致入微的青铜纹路,带着一种古老与现代交织的美感。这一切变化,无不令方霓旻心生感慨。就连一向冷静内敛的邵清秋,也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对着眼前的画面按下了快门,试图将这震撼的一幕永远定格。

方霓旻小倩姐,你你你,你居然也能天元突破了,太好了,其实我也是,而且我等了好多年,苦苦等待,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拿回了我的那条军服,而且没想到居然能够和我身上那套装甲结合的那么帅,好,nice。

方霓旻兴奋地发出一声感叹,随即展示出自己那一身精良的装备。看到这一幕,百里倩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嘴角带着笑意说道:“行了行了,你也该把装备收起来了。如今这个时代这么混乱,这玩意可不是拿来炫耀的资本,不过确实挺酷的。”尽管话语间带着些许批评,但依旧难掩她对这套装甲的欣赏与赞叹。紧接着,他忽然亮出一张照片——那是羽化后的上官。

照片中的他,身上所穿的装甲显得更加精密且严实。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熟悉的微笑,可那双眼睛却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黯淡无光。仔细看去,他的瞳孔竟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模样:六芒星与圆环交织而成的图案隐约可见,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感。与此同时,上官整个人仿佛褪去了青涩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成熟的气质。

或许,这就是羽化带来的改变?这时,百里倩和方霓旻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彼此。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们才发现对方的瞳孔早已悄然变化。方霓旻依旧是异瞳,菱形的轮廓冷冽又独特;而百里倩的瞳孔则变成了类似瞄准镜与长锥形结合的形状,透着一丝机械般的锐利感。

两人沉默片刻,都未曾开口,只是默默打量着对方的不同之处。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察觉到自己的身高似乎也拔高了不少。虽然一开始怀疑是否为高跟鞋的作用,但当尝试将鞋底切换成普通运动鞋后,结果依然未变。羽化竟然还伴随着成长的效果,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此刻,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心跳声在耳边不断回响。

难道这也是一种代价吗?

两人的思绪瞬间被引向了一个疯狂却又沉重的话题。似乎,但凡强大的力量总需付出某种代价——失去至亲、挚友,或是内心的平静。这些牺牲仿佛让力量的来源显得更为合理,无论是众人最初经历的“东部沐天之乱”,还是每一次战胜内心黑暗面的挣扎,无不如是。就在这一刻,他们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羽化分为不完全羽化与完全羽化,而一旦进入完全羽化的阶段,那个人或许会以某种方式成为“绽放”的一部分。

他们的记忆中浮现出一些相关记载——龙属性的力量似乎拥有极强的适应性,甚至对羽化的效果可能带来无限的可能性。然而,在他们所认识的人中,最强的龙系展现者,唯有六协会一科的科长邵能担此称号。而直属事务所中的两名羽化展现者,某种程度上也可算作一种近乎于“不朽龙裔”的存在。更别提三科、四科那两个朋友了,甚至连二科的科长也不例外,他们无一不是主动或被动地接受过这份力量赐福的强者。更重要的是,通过观察他们发现,邵身上具备一种极其特殊且隐秘的被动能力。只要他认可的人或下属遭遇伤亡,他便能够继承死者的能力,并彻底掌控它们。

这一消息虽由格莱普尼尔工坊成员薛定谔·长光透露,但其实并不需要他多言,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这一切——从邵的那次完全崩落到后来羽化的突破,皆是如此。这股力量源自三颗核心的共鸣,如今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而他们还隐约感觉到,邵身上可能融合了罗威尔、上官棱,甚至洛兹妮和他哥哥等人的力量,且这些力量似乎在得到分别匹配后移植进了三颗核心之中,这让他的实力愈加接近于可以用终焉来称呼的地位。

力量上的每一股颜色,都来自于大家,而这些核心本身,则是来自于方霓旻与百里倩的存在。这种关联感在某种意义上将这些人深深烙上了“龙裔”的印记。

虽然他们两人并未明确表示认同这个称呼,却选择了默认,毕竟那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他们曾亲眼目睹,无法否认。那毕竟是他们的好上级,虽然忠诚度可能在某种意义上差了那么一些,但,他们也如同摄像机一般,看过了太多的纷纷扰扰。

想到这里,方霓旻的思绪愈发纷乱。这一切他都亲眼目睹——也许那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在日常中不起眼的存在,但他的内心却蕴藏着关切他人的柔软角落。然而,此刻的方霓晨无暇沉浸于这些复杂情绪。

长枪在他手中如风般舞动,锋芒所向,几只弩炮级的下位扭曲应声而倒,废墟间刚刚突破至圣殿级的怪物也被尽数斩杀。完成委托后,他迅速返回基地汇报情况,同时将所得报酬第一时间转交给那些他敬重的协会成员。有次,罗云阳找他聊了一会天,虽然此时的罗云阳依旧是个孩子,但仍然会称赞他的实力已臻化境,并提到自己这个好前辈似乎随时可能晋升为“色彩”。听到这番话,方霓旻只是淡然一笑,微微颔首道:“若真有那一天,我想,我会选择以雪白为名。‘雪白寒霜’,或许更贴合我的状态。”话语落下,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前辈与后辈默契地相视一笑。这种微妙的氛围仿佛蕴含着成长的隐痛,两人心中皆是如此作想。

如今,罗云阳尚无法独自承担六协会内繁重任务的压力,正如他的姐姐邵清秋一样,因为年纪,难以支撑起那些重型职责。因此,在他生日之时,嘉峪关事务所赠予了他一盒特殊的USP手枪套装,上面镌刻着一枚深绿色电镀莲花印记。莲花两侧还刻着制造工坊的名字,细腻精致。这印记同样被烙印在枪身主体上,流露出一种低调而不失尊贵的气息。凝视着那把枪,方霓旻不经意间想到了自己的长枪,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不知不觉中,自己竟也成了能够指引后辈的前辈吗?一丝感慨悄然浮现,却又被他压回心底。

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疑惑。一逮到空隙,他便急切地去见了自己的上级邵。或许是暗伤已然痊愈,此时的他早已褪去那身装甲,换回了昔日标志性的大衣与西装。然而,变化却不只于此——虽然他仍然是那股举止都十分豪爽的女侠模样,不过他的头发长了许多,刘海还有鬓角间悄然添了几缕花白,像是经历过的沧桑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痕迹。或许正因他和他身边的人在都市里是用人类身份活着的记忆体,和她的丈夫以及队友们一样,他们在同龄人中年纪最大,但外表却更为年轻,这大概就是记忆体的冻龄特性吧。

尽管那些年轻人因羽化能量暴涨而变得愈发挺拔俊秀,但他们的真实年龄早已停留在第一次死亡的那一刻。随着开门声响起,映入邵眼帘的是如今彻底蜕变为少女模样、却更显成熟的方霓旻。曾经稚气未脱的神情,如今已染上了一抹深邃的青少年气质,其间掺杂着几分浓郁的大人风范。此时的她几乎与邵齐肩高,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却又散发出一股难以忽视的成熟气息。这一路走来的风霜,仿佛将她的成长凝练成一幅动人的画卷。

看着这位后辈,邵的心底泛起淡淡的感伤,但他依旧压制住情绪,故作轻松地问道:“怎么了?小家伙专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方霓旻微微一怔,随即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科长姐姐,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邵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只是轻轻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然而,当方霓旻下一句话出口时,这位将领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什么沉重的力量击中一般。

方霓旻那什么……如果我们并没有获得不朽的能力,而且我们中间会被那个家伙重伤而死,或者严重点的……倘若大崩坏,并且还有随之而来的牺牲在所难免,你还会为大家而战吗?你还会愿意去化为烈阳照耀一切吗?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又似一道刺眼的激光,直直贯穿了邵此刻的内心。他知道接下来那个姓燕的人将会如何行动,而梦境中那场大崩坏的阴影,也如附骨之疽般不断啃噬着他的思绪。即便他已经完成羽化,拥有了超越凡人的力量,却依旧无法摆脱这噩梦的纠缠。

他不由得想起了方霓旻曾经提出的问题,一个几乎相同的想法如毒蔓般攀上心头:如果他的朋友们没有获得永恒,包括她的丈夫在内,仍只是血肉之躯,注定难逃生死轮回,那么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真的能够扭转乾坤吗?即使倾尽全力击败了对手,但若因此失去一切,导致道心崩溃,他是否也会沦为毁灭都市的力量?毕竟,现在的邵已然具备改变许多事物的能力与资本,但这反而让他愈加煎熬,他太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他太清楚自己亲朋好友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因为他如今也全知全能起来,他对自己的审视已经也开始变得更为客观和冷漠了,他何尝不懂呢?

无论结果如何,最终似乎都只是一场失去后的疯狂暴走——所谓人形与否、巨龙与否,不过是表象上的差异罢了。相较于扭曲成一头狂怒的巨兽摧毁平行世界,或许作为“人”的自己还能稍微掩盖一些残酷真相,让方霓旻不必担忧太多。可谎言从来不是他的选择。经过短暂的沉默,并且咀嚼好这句话,后面的代价,在几分钟之后,邵开口,声音低沉而复杂:“若那一天终究来临,我希望那时的我……能保护好你们吧。”

六协会这边,环境似乎还是如此平和

此刻,在另外一边的大湖

一艘小型游艇静静漂浮在大湖的表面,仿佛与周围的宁静融为一体。对于远处偶尔投来的目光而言,这不过是一艘属于某位权贵的私人游船,无人会多加猜测。然而,在这奢华表象之下,却隐藏着足以撼动世界的危险——一个宛如定时炸弹般的存在正蛰伏其中。燕隐站在游艇的船头,目视前方,神情冷峻而专注。就在此刻,一道巨大的黑影悄然掠过游艇底部,伴随着低沉的鸣叫声响彻湖面。那声音似远非近,又仿佛来自深渊的呼唤,让人不寒而栗。整个游艇似乎都被笼罩在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中,而湖水深处,那未知的存在隐约昭示出自己的身形——如同传说中的吞星之鲸般庞大。然而,这并非普通的生物,而是一种超越常理的恐怖造物。当黑影再度浮现时,无数条触手破开水面,将怪物的真容展露无遗:它有着龙王鲸般的流线躯体,但遍布全身的却是鱿鱼般修长且诡异的触手,每一条触手上竟布满了血盆大口,令人望而生畏。此刻,它高昂头部,张开巨口,如同等待主人命令的忠实仆从般垂首恭候。燕隐凝视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并未言语。他挥动手臂,操控身边如潮汐般涌动的阴影触须,将各种物品逐一送至怪物腹中:数瓶五彩斑斓的药剂、几块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黑碑碎片、一枚散发着鬼火般光芒,通体透明的金晨曦核心,以及被束缚得如同麻花一般昏迷不醒的李唐。随着倒计时“3、2、1”结束,这些物件被瞬间抛入怪物那深不见底的大口中。随后,怪物缓缓潜入湖底,湖面上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但很快,从湖底传来微弱却规律闪烁的光芒,像是某种力量正在逐渐苏醒。这一切都无人察觉,也无人在意。燕隐俯瞰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疯狂与扭曲在他脸上交织成一副令人胆寒的画卷。他低声冷笑:“都市里那些自以为掌控一切的人类啊……你们的末日即将降临。很快,你们就能见识到我这‘宝贝’真正的威力了。看着你们在这场浩劫中颤抖挣扎,真是想想都觉得愉悦呢。”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炽热,“利维坦,我的完美眷属,希望你能尽快突破极限。等到那一天,我会带你去尽情狩猎,好好享受这场不属于你和我的大崩坏之狂欢。”话音未落,燕隐便发出一阵狂放的大笑,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湖面上,像是一曲献给毁灭的颂歌。

或许此时的都市依旧平静祥和,但山雨欲来风满楼,暗流涌动之下,一场巨大的威胁此刻即将到来,毁灭与新生也将会在一瞬间达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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