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源目光一凝，顺着张函瑞的手指看去。
张桂源果然如此。
他直起身，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函瑞。
张桂源皇后对军事很了解。
张函瑞臣妾自幼随父亲在军中长大，耳濡目染罢了。
张函瑞谦虚道，眼睛却仍盯着地图。
张函瑞陛下若信得过臣妾，臣妾有些想法...
张桂源说。
张函瑞指着地图几处。
张函瑞胡人骑兵善野战，不擅攻城。这几处关隘城墙薄弱，需加高加固。另外...
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炭笔，在地图上添了几笔。
张函瑞这里应设伏兵，这里要挖陷马坑。
张桂源看着他娴熟的动作。
张桂源你还会画阵图？
张函瑞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了，连忙放下炭笔。
张函瑞臣妾僭越了。
张桂源不，继续。
张桂源竟将朱砂笔也递给他。
张桂源把你想到的都标出来。
两人头挨着头，在地图前商讨了近一个时辰。张函瑞详细解释了胡人骑兵的战术特点，以及西北各要塞的优劣势。张桂源则从全局角度调整防御部署，两人配合竟出奇地默契。
张桂源妙。
当张函瑞提出一个诱敌深入的计策时，张桂源忍不住赞叹。
张桂源皇后若为将，必是奇才。
张函瑞耳根微热。
张函瑞陛下过奖。臣妾只是比朝中大臣更了解胡人的作战方式罢了。
张桂源凝视着他因兴奋而微微发亮的眼睛，忽然道。
张桂源明日开始，你每日未时来武德殿，协助朕处理军务。
张函瑞一怔。
张函瑞这...不合规矩吧？
张桂源朕就是规矩。
张桂源收起地图。
张桂源你父亲年事已高，西北不能有失。有你参谋，朕更放心。
这句"放心"让张函瑞心头一暖。他郑重行礼。
张函瑞臣定当竭尽全力。
后来的日子，张函瑞每日准时到武德殿报到。起初，朝臣们对皇后参与军务颇有微词，但很快，张函瑞提出的几条建议在边关见效后，反对声便渐渐平息了。
这日午后，张函瑞正在偏殿整理军报，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争执声。
林正雍陛下，坤泽干政乃大忌！
一个苍老的声音激动道。
张桂源林爱卿多虑了。
张桂源的声音冷静而威严。
张桂源皇后只是提供西北的情报，决策仍是朕来做。
林正雍可这开了先例啊！万一皇后借机培养势力...
张函瑞手中的笔顿住了。这是林正雍的声音，林玉淑的父亲。
张桂源林爱卿。
张桂源的声音冷了下来。
张桂源你是在质疑朕的判断力？
林正雍老臣不敢！只是...
张桂源此事不必再议。退下吧。
脚步声远去后，张函瑞才意识到自己屏息已久。他放下笔，心头泛起一丝苦涩。林正雍说出了大多数人的想法——坤泽就该安分守己，相夫教子，怎能插手军政？
张桂源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张桂源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张函瑞慌忙起身。
张函瑞臣妾并非有意...
张桂源朕知道。
张桂源走到他身边，看了眼桌上密密麻麻的笔记。
张桂源林正雍的话，别放在心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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