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函瑞一个鹞子翻身，刀锋直指阿史那贺咽喉，在距离一寸处骤然停住！
殿内鸦雀无声。
阿史那贺额头渗出冷汗，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张函瑞却忽而收刀，反手将弯刀归鞘，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
张函瑞献丑了。
张桂源好！
张桂源第一个鼓掌，眼中满是赞赏。
张桂源皇后剑舞，果然精彩。
众臣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喝彩。阿史那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弯刀时手指微微发抖。
阿史那贺皇后娘娘...好身手。
张函瑞优雅地行了一礼，重新回到御座上。落座时，他感到张桂源的手在桌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腕，又迅速松开。
张桂源手没事？
张桂源低声问，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那把弯刀比中原剑重，舞完一套刀法，手腕容易拉伤。
张函瑞摇头，心头微暖。
张函瑞无碍。
宴席后半段，阿史那贺老实了许多。当张桂源提出边境通商的具体条款时，他再不敢像之前那样推三阻四。
宴席散后，张桂源与张函瑞并肩走在回宫的路上。
张桂源今日多亏皇后解围。
张桂源难得地夸赞道。
张桂源那套破阵刀法，朕都看呆了。
张函瑞抿唇一笑。
张函瑞家父常说，最好的威慑不是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展示给敌人看，让他们知道厉害。
张桂源张将军教子有方。
张桂源顿了顿。
张桂源不过，朕很好奇，他为何会教你破阵刀法？这可是不传之秘。
张函瑞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张函瑞十五岁那年，胡人偷袭边镇。臣妾带着一队伤兵突围，用这套刀法连斩七名胡骑。回来后，父亲便将全套刀法都传授给了臣妾。
他轻声道。
张函瑞父亲说，保命的本事，不分乾元坤泽。
张桂源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道。
张桂源今晚朕去凤仪宫。
凤仪宫内，张函瑞刚沐浴完毕，正由宫女擦拭长发，忽听外面传来"陛下驾到"的通传声。
张函瑞这么快？
他有些意外，连忙更衣迎驾。
张桂源已换下龙袍，着一身靛蓝色常服，整个人少了些威严，多了几分随意。他挥手屏退左右，径直走到榻边坐下。
张桂源手给朕看看。
张函瑞不明所以，还是伸出手腕。张桂源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按压几个部位。
张桂源疼吗？
张函瑞有一点。
张函瑞老实回答。其实在宴席上他就感觉到手腕有些拉伤，只是没说。
张桂源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药膏，轻轻涂抹在张函瑞手腕上。药膏清凉，很快缓解了酸痛。
张函瑞陛下怎么知道...
张桂源看你收势时手腕抖了一下。
张桂源头也不抬地说，手指继续轻柔地按摩着。
张桂源以后别硬撑。
张函瑞怔住了。那么细微的动作，张桂源竟然注意到了？他低头看着皇帝专注的侧脸，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药上好后，张桂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案几上的棋盘上。
张桂源会下棋吗？
张函瑞略懂一二。
张桂源来一局？
两人对坐弈棋，起初还有些拘谨，渐渐地，张函瑞被棋局吸引，忘了身份之别。当他下出一手妙招时，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张桂源皇后棋艺不错。
张桂源挑眉。
张函瑞陛下承让。
张函瑞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张函瑞家父说臣妾下棋最擅偷袭，像胡人骑兵一样神出鬼没。
张桂源轻笑。
张桂源那朕可得小心了。
不知不觉，夜深了。张桂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张函瑞也不好催促。当最后一枚棋子落下，张桂源忽然道。
张桂源今晚朕留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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