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陛下，赵诚招了。
御书房内，暗卫统领单膝跪地，呈上一卷供词。张桂源接过，目光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脸色越来越沉。
张桂源林正雍...好一个当朝宰相！
他猛地拍案而起，檀木信引不受控制地爆发，压得案上烛火剧烈摇曳。
张桂源传旨，即刻捉拿林正雍、林玉淑，查封宰相府！
周寻陛下且慢。
周寻上前一步。
周寻赵诚虽招认林宰相指使下药，但证据尚不充分，不如...
张桂源不如什么？
张桂源冷眼扫来。
张桂源等他们父女再害一次皇后？
周寻低头。
周寻微臣不敢，只是...皇后娘娘信引受损严重，短期内不宜受孕，若此时大动干戈，恐影响娘娘休养。
张桂源胸口一窒，班师回朝已多日，太医会诊的结果如同一把刀悬在心头——张函瑞因长期被下药，信引系统严重受损，太医断言三年内难以受孕。
张桂源朕知道了。
他强压怒火。
张桂源先控制林玉淑，密切监视林正雍，至于赵诚...
眼中寒光一闪。
张桂源凌迟。
暗卫统领领命而去，张桂源转向周寻。
张桂源皇后今日如何？
周寻娘娘服了药，正在凤仪宫休息。
周寻犹豫片刻。
周寻陛下，娘娘似乎...已经知道自己难以受孕的事。
张桂源手指一颤。
张桂源谁告诉他的？
周寻娘娘自己看医案推断出来的。
周寻叹息。
周寻娘娘精通医术，瞒不住的。
张桂源闭了闭眼，这几日他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张函瑞，皇室血脉关乎国本，朝臣们早已多次上书请求选秀...
张桂源备辇，朕去凤仪宫。
凤仪宫内，张函瑞正对着铜镜整理衣领，试图遮住后颈淡去的半标记痕迹。镜中人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连唇色都比往日淡了几分。
碧柳娘娘，陛下驾到。
碧柳轻声通传。
张函瑞手一顿，他抬头看向丫鬟，他总觉得今日这丫鬟虽说样貌未变，但总觉得很奇怪。碧柳被张函瑞盯得发麻，张函瑞欲开口问什么，张桂源大步走入，见张函瑞要行礼，一把扶住。
张桂源不必多礼。
触手之处，单薄得令人心惊。才几日不见，这人怎么又瘦了一圈？
张函瑞谢陛下。
张函瑞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示意宫人上茶。
这疏离的动作刺痛了张桂源。自从战场上背靠背作战后，两人之间本已亲近许多，如今却又回到了最初的客套。
张桂源朕已处置了赵诚。
张桂源直接切入主题。
张桂源林玉淑也已被控制，只等收集足够证据...
张函瑞陛下。
张函瑞突然打断他。
张函瑞臣妾有事相求。
张桂源挑眉。
张桂源说。
张函瑞请陛下...广纳妃嫔，充实后宫。
张函瑞垂着眼，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张函瑞臣妾既难有孕，皇室血脉不可断。先帝周年祭将至，正是选秀的好时机。
茶杯在张桂源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他缓缓放下茶盏，声音冷得像冰。
张桂源这是你的真心话？
张函瑞臣妾身为皇后，理当以皇室子嗣为重。
张函瑞依然不看他，手指却悄悄攥紧了衣袖。
张桂源看着朕说！
张桂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张函瑞被迫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又迅速被平静掩盖。
张函瑞臣妾...真心希望陛下纳妃。
张桂源好一个贤良淑德的皇后！
张桂源怒极反笑。
张桂源朕问你，若今日易地而处，朕让你去亲近别的乾元，你可愿意？
张函瑞脸色刷地惨白，被握住的手腕微微发抖。
张函瑞这...这如何能比...
张桂源怎么不能比？
张桂源逼近一步，檀木信引因情绪激动而愈发浓烈。
张桂源朕对你的心意，你就半点感受不到？
张函瑞睫毛剧烈颤抖，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张函瑞陛下...慎言...
张桂源慎言？朕今日偏要说个明白！
张桂源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张桂源朕只要你生的孩子，没有就过继！这江山不如你重要！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得张函瑞浑身一颤。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正对上张桂源炽热的目光——那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爱意与占有欲，哪还有半分帝王的威严？
张函瑞陛下...不可意气用事...
张函瑞声音发颤。
张函瑞皇室血脉...
张桂源朕是皇帝，朕说了算！
张桂源打断他。
张桂源那些老顽固敢多嘴，朕就让他们去边疆吃沙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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