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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桉知道司缪不可能平白无故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唯有窥见端倪,才会如此。
此时两人也已然走到路边街口了。
司缪抬手随意招了两下,一辆打着右闪的橙色出租车就驶了过来。
她轻声“嗯”了下,说道:
司缪他们之间的交际不会浅。
还顺便把她的猜测说了一通。
闫桉听后连连点头。
他就说他当时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金部长的话术过于超前了,就好像未卜先知似的。
原来是因为背后有人“指点”啊。
出租车停下。
闫桉伸手拉开后车门,示意司缪先进。
司缪也没犹豫,微曲着身子进到里侧。
闫桉紧随其后钻进车里,关紧车门。
“师傅,去格臻酒店。”
...
傍晚六点。
幕色渐临,华灯初上。
客房座机的铃声扰醒了休憩中的两人。
闫桉向来觉浅,铃声响起的那一瞬就破了梦境壁。
他快速起身拿起床头柜的座机,接听电话。
是前台打来的。
半晌,他轻声“嗯”了声就挂断了电话。
刚想叫醒司缪跟她说接她的人来了,就见她已然坐起了身子。
闫桉登时开始絮叨起来,嘱咐司缪不要喝开过封的酒水,不要碰别人沾过手的杯子,时刻保持警惕,切记注意自身安危。
司缪一一应下,态度十分优良。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而后问道:
司缪你有没有想在泡菜国买的东西?
闫桉想也没想,直接回说:
闫桉没有。
犹豫一秒都是对花国的不尊重。
司缪行。
司缪那我订明早返程的票了。
说着,司缪就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操作了一番,实际早在闫桉说“没有”后就在光脑后台买完了。
五秒钟不到。
闫桉就收到了航空公司发来的提示信息。
司缪熄灭打幌子的屏幕,临到套房门口时脚步一顿,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手机移动WIFI器递给他。
司缪它可以无视信号干扰器。
司缪希望你不会用到。
闫桉接过,低低应了声。
他目送司缪拉开房门走出房间。
就在房门即将被关上的时候,他的声音自缝隙中传出:
闫桉多加小心。
司缪垂眸盯着房门上的把手和感应器看了一会,最终动手加了层防护。
同时房门四角都被她安上了隐形的针孔摄像头。
摄程覆盖了整条走廊。
做完这一切后,司缪才放心离开。
三分钟后,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从格臻酒店门前驶远了。
...
司缪习惯性地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但由于车内漆黑一片,她并没有看清里面还坐着一个人。
直到车子驶动,前后排中间升起了一张隔板,后排车顶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司缪才恍然发觉这后排不止她一个人。
司缪确信自己此前从未见过这个人。
只是还不等她发问他是谁,就见那男人忽而露着邪笑,攥着一块灰布就要捂住她的口鼻。
司缪反应迅敏,反手就将那布原路返捂到了他脸上。
不出一秒,男人就晕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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