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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里子面子都受到挑衅的男人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就要指使保镖上前抓人。
司缪先一步出声打断,认真地用花国语说道:
司缪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这就好比你要打哈欠,却有人将手指塞到你的嗓子眼,直接打断了施法。
“什么意思?”
男人改怒为懵。
环顾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车银优身上。
“你说。”
司缪轻按了下车银优的胳膊,车银优便如实用泡菜语又说了一遍。
但众所周知,花国文化博大精深。
每一个声词韵母,都有它独特的意义。
是无法精准地用别国语言表达出来的。
是以车银优翻译完后,男人还是听不懂。
于是只能换另一种方式继续解释。
每当男人怒极想要发飙时,司缪总会及时地赶在之前又说一句什么。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听她说话,直接让保镖动手抓人的。
何必揪着她的话不放呢?
但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加上她的外表,对他们有很大的吸引力。
再加上满屋子都是他们的人,心想着左不过早晚的事。
对于到手的“礼物”,还是带刺的“礼物”,他们还是可以适当纵容一下的。
时间就在这你一言我一句之中悄然流转了。
司缪看着后台路段监控里愈来愈近的大批警车,主动提出要同他们碰个杯。
这话一出,软发上不论坐着还是卧着的大佬,悉数坐直了身子。
他们眼神在空中交汇,无声交流了一番。
最后将倒酒的工作交给了一个最不起眼的男人。
司缪不语,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食指的戒指看。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透过眼镜将其给她下白色粉末的过程看了个全。
她状作毫不知情,接过杯子甚至道了声谢,举杯一饮而尽。
而在车银优的角度看...
她的嘴离杯口起码有一只手的距离,杯中的酒全被她洒到了地面上。
毛绒的地毯将酒水全都吸尽,连一丝声响都没发出来。
前一秒的他还在震惊司缪这么勇吗?当着他们的面把酒给倒了?
后一秒在场的大佬们举起杯子,齐齐all in了。
车银优:“...啊?”
利用反光材料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瞒天过海的司缪微微一笑,掩下所有功迹。
突然,司缪身子一晃。
她扶着额头,一副站不稳的模样。
司缪我头怎么有点晕...
下意识想让其借力站稳的车银优恍然想起她滴酒未沾。
他的担心好像有点多余了。
大佬们见状却顿觉稳了。
吐烟圈的男人更是满脸急不可耐地指挥保镖扶她去隔壁休息。
保镖听命上前欲想将司缪架起来。
司缪的胳膊却像黏在车银优臂弯上似的,怎么扯也扯不下来。
她甚至还把空着的那只手也放了上去。
一个也是睡,两个也是睡。
男人没多想,大手一挥便遂了司缪的意,放任其和车银优同行了。
从隔壁间涌出来的保镖又回到了隔壁间。
暗门关上。
大佬们陆续站起身子,整理着装束,准备下一场。
廊道的保镖也回到了暗处盯梢的位置。
金奎一留在包间给大佬们扫尾。
可当暗门再次打开,大佬们走进包间以后。
偌大的包间只有数十个保镖。
为首的大佬目眦欲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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