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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都说了些什么，司缪并不知悉。
虽然只要她有心想知道，就能知道。
但她没有这么做。
余檬的母家是一个老小区，房间中的隔音并不算好。
即便他们交谈的声音已经很轻了，司缪还是能听见少许字句。
司缪见状，把另一只耳机也戴上了。
耳机里播放着某抑云的日推歌单，手机屏幕上是渣浪高层讨论后的结果。
[我们已将涉事的两名人员停职初办，您看可以吗？]
语气相当诚恳，还有几分低声下气的意味。
司缪用脚想都知道，这些字定是他们咬着牙打出来的。
如果可以，他们恨不能将她骂得家庭成员缺失。
但奈何他们有求于她。
就说现在渣浪内部程序中那座搭得又稳流量又快的“桥”，就是出自司缪之手。
单冲这个，他们就不敢与她撕破脸皮。
生怕惹她一时不痛快，她直接就把他们的防火墙给攻破了。
彼时用户信息泄露，再引发出什么事端。
那就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所以他们必须趁着事情还处于可控范围之间时及时取舍。
显然，那两个高层就是被舍掉的存在。
对于渣浪高层代表给出的诚意，司缪只回了“✓”。
而后就没再管了。
于她而言，这些人都是被摆在台前的小卡拉米，真正的主使人可还没出来呢。
司缪先是将画面切到了余檬的工作室。
画面一片漆黑。
她往前倒了下进度，才知这些人早在一个小时前就散了。
临散前，傀儡老总还对助理和经纪人两人说了什么。
司缪将音乐关停，视频声音放大。
“明天你们记得去机场接人。”
经纪人愣了一下，“就我们两个吗？”
傀儡老总抽着不知第多少根的烟，吐出一口浊气。
“不然呢？”
司缪直觉这通对话有一语双关的引申义。
但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把存疑的部分做上了记号。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联系到一起了。
工作室的灯光黑下来后，司缪将画面切到了麦悠的家里。
客厅里，地上一片狼籍，大灯还亮着，麦悠其人却不知所踪了。
司缪再度倒起了进度。
这回是在一个半小时前左右。
麦悠在将能砸的东西砸的差不多了以后，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没接完，她就出门了。
距离导致接受的信号延迟了些。
司缪稍等了一会，才调到麦悠接的那通电话中双方的聊天内容。
“在家吗？”
“在。”
“来我家一趟。”
“因为那谁吗？”
“嗯。”
“来了。”
对话虽然简短，透露的信息也不多，却足以令司缪正色起来。
她拧起眉结，把来电人的声轨与宋导的声音做上对比。
结果显示，相似度99%。
工作室的人、空壳公司的傀儡老总、麦悠、宋导，和宋导在一起的安奇。
还有一个一直未出现的路天谷。
路天谷起到的作用尚不得知，但让目前出现的这些人被联系到一起去的枢纽...
是余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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