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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筱华全然不知自己自进来后的所有神情变化,都被天花板上悬着的监控记录了下来。
并被因为他的那声“檬檬”,而引得司缪注意,进而通过光脑后台将其尽收眼底。
樊、筱、华。
司缪一字一顿,在心底复述的同时,系统也给出了他的百科。
密密麻麻的,不是年份数字,就是在哪个卫视或平台上架的电视剧里出演了什么角色。
司缪通通忽略掉,转而添加了一个关联词,“余檬”。
搜索出来的结果显示,两人是认识了十余年的好友。
底下还附上了一段两人共录的采访。
“各位导演、编剧老师好,我是演员余檬,我试戏的角色是**。”
说罢,就将剧本递到导演面前的桌子上。
导演接过,随意翻了两页,说道:“演一下第三幕的片段吧。”
“好的导演。”
余檬礼貌回应,却没有把剧本拿来再过一遍的意图,话音刚落便垂下头酝酿了一会。
再抬头,那眼眶里竟隐约覆上了一层泪光。
「我只是一个打工人,我拿走我应有的报酬,有错吗?」
「你们明明已经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克扣我本就捉襟见肘的工资呢?」
「就因为我任劳任怨,好欺负吗?」
助演助理刚想照着台词读,却见一袭黑衣的女子从座位上站起。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不难从她周身散发的气质中窥出一丝贵气。
此时的她化身为这个正在诉苦的打工人的上司,边走边道:“你看,你明明心知肚明,却还要问出来。”
她语调冰冷,细听还能听出几分轻视。
说话间,她已然站停在余檬的斜前方。
虽然个头比他矮,气势却丝毫不减。
“若你今日能用奇力威逼我,我倒是能高看你几分。”
“可你,”司缪怜悯的看着他,却吐出了极为扎心的话, “选择了一个最蠢的方式。”
“眼泪,是最没用东西。”
“它并不会成为你的武器。”
“而是我的,兴奋剂。”
“所以啊。”
司缪自知她ooc了。
上面的那些话并不是原剧本里的台词。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毫不相干。
她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就是借机警醒余檬。
“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期待,也不要对每个人都怀有善心。”
“你偶然一次的示弱只会成为对方的把柄,你赋予善意的人也会因为利而背刺。”
余檬的眼眶中依然噙着泪。
但他深知自己出戏了。
司缪这番意有所指的话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包括导演和编剧在内都被司缪这一出整懵了。
知道她资方大佬身份的都没多想,把她当成是戏瘾犯了。
还暗自琢磨起给这位大小姐安排在哪里出场合适呢。
不知情的工作人员心中一阵土拨鼠尖叫:这人哪来的啊?谁放进来的?待会导演不会骂他吧?
不得不说,司缪与导演组的人共脑了。
她正打算以“戏瘾犯了”为由一笔带过,却听到余檬如是回道:“只要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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