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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檬的助理和经纪人比司缪想象中来得要早一些。
她是在从医院赶回来的路上得知的这个消息。
彼时他们已然到一楼的前台询问了。
这个前台还是之前的那个。
只负责一楼安保问题和环境卫生的保安和保洁也是。
他们都是受雇于地皮开发商的员工。
所以即便其他楼层的员工都随着所属公司搬家搬得差不多了，他们也仍在原岗位上没有变动。
司缪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上次接触过后，彼此都觉得十分良好。
虽然双方看重的标准并不同。
但那并不重要。
他们目前只需要对工作上心就够了。
余檬助理见到前台的第一句话就是开门见山，连句招呼也没打：“缪斯娱乐在第几楼？”
前台接待的员工微微蹙眉，连一旁坐着的几个同事也站了起来。
她谨遵着自己的职责：“请问你们找缪斯娱乐是要做什么？”
助理眉头一横，“我找我们自家的艺人还需要和你汇报？”
前台只挂着抹职业假笑，但不语。
似在说：你找你家艺人她确实管不着，但你要进去找缪斯娱乐，还真就得跟她汇报。
经纪人拉了助理一把，示意他戾气别太大。
助理深吸了一口气，呼出后强忍着语调：“那么请问，你怎样才能告诉我缪斯娱乐在几楼呢？”
前台推了推桌台上的登记表。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登记条。
它像请假条一样的大小，却用着商场购衣物时用的记录手段。
下面竟垫了两层复写纸！
宋导在他们来的路上就叮嘱他们尽可能减少与人接触的次数，更别留下什么来过的痕迹。
且最好在找到人后就将人带走。
若其反抗过于激烈，就打晕带走。
说是这么说，但还没等他们付诸实践，就被卡在了前台。
他们甚至连缪斯娱乐在几楼都还不知道！
助理大脑飞速运转，眼珠子也滴溜溜地转。
除了来访时间和进楼原因，其余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全是假的。
前台只扫了一眼，就微笑着说“稍等”，然后拿起座机，拨通了司缪的电话。
前台：“喂您好，是司女士吗？这里...”
没等她话说完，话筒就被助理一把抢过去了。
“你就是司缪？我是余檬的助理，我警告你，最好乖乖把人交出来，别耍什么花招。”
向来有给通话录音习惯的司缪乐了。
这叫什么？
得来全不费工夫？
背景音还有前台焦急的呼声，两方争抢，以及闻声而来的保安快步前来的脚步声。
电流一阵刺耳。
恢复平静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道男声。
“你好司女士，我为他的鲁莽向你道歉，还请你谅解，毕竟他也是真的担心艺人的安危。”
说是在道歉，但她可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听出来。
司缪暗自腹诽道：你们于余檬，才是最大的危险吧。
不过她心里虽然是这么说的，嘴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哦，但我不接受。还有，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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