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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会议室的门再度被敲响。
员工领着几个人出现了。
司缪认出来人分别是傀儡老总，宋导以及安奇。
这样的组合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有些玩味地问道：“你确定他们就是能做主的人了吧？我可不想再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去等人。”
经纪人似有若无地与宋导对上视线，才模棱两可地说：“应该是的。”
这话一出，让本就对此事没报太大希望的司缪加深了心头的猜想。
余檬的解约事宜大概率是无法善了了。
想让这群人松口放人，无异于虎口夺食。
既是如此，那她就要动用一些其他手段了。
“您就是司缪司女士吧？久仰大名。”
司缪低头在联系人列表里摇人的空当，余光中伸过来一只手。
她的手机屏幕是用特殊材质作成的，作用相当于市面上的“防窥膜”。
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举动会被窥到。
她抬头看向伸手的来人，是宋导。
他正一脸友善地对着她笑，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
司缪丁点和他握手的意思也没有，连根手指都没抬。
“你是哪位？”
司缪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礼貌了。
她甚至多用了一个“是”字。
这要是换做寻常让她和一个不喜的人打交道，她和他的全部对话都不会超过五个字。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把态度写在脸上。
宋导却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
他自入这个圈子起，也就起步时蒙了一些人的眼色，后来他们也因为得罪自己，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惩罚”。
之后的路因为有人引着，再加上他自己摸索。
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的，生怕惹他生气。
这还是第一次，不。
宋导眼前浮现过数张人脸，他们都是为了所谓傲骨反抗他的。
最终画面停格在司缪的脸上。
他缓而恢复了僵直的嘴角，说出的话却听得人只觉诡谲。
“司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才在渣浪上与您联系过的宋导，您...忘了？”
司缪恍然大悟地“哦”了声。
就在宋导心满意足地等着她的奉承时，司缪的话登时令他脸色一变。
“我不是说了‘意向合作请发工作邮箱’吗？”
宋导不禁暗骂：谁特么要和你合作啊？
他有理由怀疑这女人在跟他兜着圈撒幌子。
明知道他在说什么，却不懂装懂。
但他没有证据！
宋导压着火气，挤着牙缝说道：“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合作的事。”
说着，他顿了顿，看了眼余檬才道：“我是为他而来的。”
“行。”司缪点点头，似是没把刚才那段小插曲放在心里，直接进入正题。
“那就聊一聊余老师经纪合约的归属问题吧。”
宋导拒绝得很干脆，“想来余檬的经纪人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我们并不准备割爱。”
司缪面露疑色，反问：“你确定是能做主的人吗？”
宋导信誓旦旦：“当然。”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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