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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
“医生，快帮我们看看，他牙疼，疼得不行了!”
闹闹哄哄的三四个人进来，打破了办公室的安静。
今莳头也没抬，手里拆着刚送到的外卖，“牙痛这里看不了，去门诊。”
“可现在这个点儿，门诊下班了，医生，你快帮我们看看。”
“对啊医生，我们这不是蛀牙，是出任务不小心磕到了，您帮我们看看。”
“医生，您人美心善，帮我们先看看。”
宋焰沉默着被三个大男人推搡着坐下，露出的额头冒着汗，一起来的三个人以为他在强忍着疼，赶紧着急忙慌的对今莳说着好话。
“把口罩摘了，我看看。”
今莳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宋焰面前，明明几步的距离，听着她鞋跟踩在地面的咚咚声，
宋焰的心也不争气的跟着咚咚跳，他木着脸，今莳给他摘下口罩，
一只手托着他下巴抬起，“张嘴，我看看。”一手打开手电。
宋焰让张嘴就张嘴，问他哪里疼疼得话就点点头，不疼不动作，更不说话。
今莳观察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片，塞他嘴里，“含一会儿就好了。”
“好苦。”宋焰含含糊糊的说了来到这之后的第一句话。
“如果明天还疼就去门诊，明天早上八点上班，出去请关门。”
四个大男人就这么被请了出去，
“那站长，看完了，我们归队吧?”
江毅说完，宋焰闷头往外走，剩下三个人在后面互相对视一眼后，没再聊天，赶紧跟上去。
回到车上，半路，杨驰突然冒出一句，“老江，那女医生我怎么看着很眼熟啊。”
“我也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看着也眼熟。”
“好好开车，别多话。”
“站长，你的牙还疼吗？”江毅笑着问，“是不是看了人家美女医生后，就不疼了!”
杨驰眼神好，“那医生叫什么，孟沁，名字也好听。”
两个人通过后视镜和开车的队友相互交换八卦的眼神。
宋焰自从见到今莳，心生波澜，平静不下来，心烦意乱想点根烟，但最后手指捻了捻，他仰靠在椅背上，做出闭眼休息的样子。
他想过无数种两人再见面重逢的场景，回忆刚才她看着他像看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眼神淡淡的，但是姿态确是熟稔的。
她是不是经常拿这一套对别人。
……
轮班休息的日子，宋焰明明打算回家看舅舅舅妈，路上确出了点意外，他不知不觉的到了医院。
然后宋焰巴巴的挂了号，
他再次在今莳面前坐下，
“哪里不舒服?”今莳用问病人的口吻问他。
“心口疼。”
“多久了?”
宋焰自觉描述自己的‘病情’，“有一段时间了，一想到她我的胸口就感觉发闷，医生，你知道被人吃抹干净后突然被抛弃的滋味吗？”
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比子弹打在身上还疼呢。
“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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