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学的半个学期忙而充实。此时,尘星正在宿舍里收拾回乡的行李。
“尘星这是你的东西吗?”舍友从地上捡起了一封因为时间而泛黄退色的信件。
“哦,是我的,我还在想去哪里了,谢啦!”尘星伸手去拿信。
“这个小区,好像是个老小区啊!不过应该没拆。”舍友看着信封外的落款说。
尘星的心跳一下加快了,“你知道这里?”
“对呀,不过离学校有点远。”舍友突然坏笑调侃道:“这信~谁给你的,保留的那么好。”
“一个朋友。”
“真的。”
“好了,我要走了,不逗你玩了。”
……(尘星因为车票的缘故,所以还要在学校里待几天。)
晚上,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望着窗外的星星,尘星想:她可能已经忘掉自己了吧。
在尘星拖出黑暗不久后,她一如既往带着新的信,去到邮箱旁,仍然没有回信。她一个人在邮箱边犹豫了很久,最后把要送的信塞回口袋里,离开了。“或许她早忘了。”尘星怕打扰诗情的生活,再没有送过信,后来就连邮箱寄信都很少了。不过写信的习惯,尘星倒是一直留着,不知不觉中,思念已经摞成一层层的信纸了。
她很犹豫,要不要去找找她?说不定她早搬家了。尘星在烦恼中入眠。
幽暗的月光透过窗户与屋内的一小盏明灯的暖光交缠。诗情拿着笔在一封信纸上写下连绵不绝的思念。
“诗情,该休息啰。”
“好的爸爸。”
诗情接过杯子和药,“爸爸,我想去那里。”
“好,再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出发。”
诗情不确定,尘星还在不在那里。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想去那里一趟。自从那次手术后,诗情靠着机器撑了几年。
也许是命不该绝?诗情的病后来渐渐好转,只是身子弱,吹不得风。终日待在家里,还是有点无聊。
隔天一早,八点多的样子,诗情家的门铃被按响了。诗情挺奇怪的,因为几乎没人会来,除了每天上下班的父亲。
诗情越接近门口心跳越快,当她开门时,是一个女孩捧着一束满天星。
“请问你找谁?”
“诗情女士,你的信。”
诗情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
“尘星……”这一抱她们都不想放手了。
“还记得你的约定吗?”
“当然。”
她们都从未忘记约定,也从未忘记对方,只是她们都爱得太小心,一封封未间断的信,证明着她们的思念与爱。
诗情与尘星一起度过了这一天,晚上她们相依坐在门口像小时候一样望着天上的星星。
父亲回来时,尘星早已离开了。诗情迫不及待地与父亲分享见到尘星的惊喜与意外。诗情的欢乐与笑容让父亲意识到,她该飞出这座名为“父爱与病痛”的牢笼了。
而自己该放手了,用女儿病了去阻止她触碰未知的冒险是一件很自私的事。
“跟她一起去你向往的那个地方吧!”
诗情愣住了。
“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吗?她正好要回去,你们一块,我也好放心。”
“爸爸……”诗情似乎是觉察到了父亲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