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气归骨气,肚子还是要填饱的。手上的疼痛减少了几分,林潇潇撑着身子坐起来,费力地用指尖勾起已经凉透的包子和鸡汤。
还好宋亚轩有良心,走的时候没把这些吃食带走,不然就凭她藏着的那半块冷馒头,说不定连今晚都撑不过去。
包子皮已经完全冷掉了,但幸好肉馅还留有丝丝的温度,那鲜香的滋味恨不得让林潇潇把自己的舌头都一起嚼着吞掉。
吃饱喝足,林潇潇服下了张真源的给的清心丹,虽然不知道他们给的这些药有没有说的那么神气,但眼下她这情况,不吃比吃了还容易死。
她又靠着墙边躺了一会,满脑子都是丁程鑫的怪异与他和宋亚轩剑拔弩张的氛围,三天内再编个篮子倒不难,就是她这手不一定能坚持住,而且丁程鑫要求“一模一样”的标准是怎样的……她都不得而知。
拍拍胸口处硬实的十文钱,反正有了给赵有财的交代,先解决燃眉之急的大事。
雪花飘飘洒洒砸下来,看似没有重量,但林潇潇明显能听到它们堆积在一起压弯屋顶的声音。
她拢了拢身上的破袄,把那发了霉的草垫都裹在自己周围,颤抖着双手把被雪打湿的稻草添进小的可怜的火堆里。
冬天再过的快一点吧。
丁程鑫的夜晚也不好过,他十三岁就跟随父亲上阵杀敌戍守边疆,双腿早已寒气入体,留下了严重的冻伤,一遇风雪天就疼痛难忍。
随从福德端来泡着草药的木盆,一盆盆的热水候在旁边,随时等待丁程鑫的吩咐。
“殿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丁程鑫点头,任由仆人抬起自己早已疼到麻木的双脚将它们浸在水中。
福德绕到丁程鑫身后,双手附在他的太阳穴两遍熟练按压着。“奴才去调查过林寡妇了,她年方十九,三年前嫁给了村里的猎户赵大,但成亲第二天赵大就上山打猎没了音讯,几月后与赵大一同上山的几个村民都说赵大被猛兽给吃了,尸骨无存。”
“因为这事,林寡妇的娘家怕沾了晦气,与她断绝了来往。”
“她一个年轻寡妇,偏偏样貌身段都不错,总有几个地痞流氓爱去找她麻烦,她不从,他们就大肆造谣说她克夫,是天煞孤星。”
丁程鑫长舒了一口气,在热水的作用下,双腿的知觉终于恢复了。
丁程鑫“她与王扒皮的债,是怎么回事?”
“王扒皮除了做生意,主要收入就是靠着给村民放贷收高昂利息赚钱,他骗了不少像林寡妇这样的穷苦人家,把说好的一成利加到了三成。”福德咂咂嘴巴,“我说好心的世子殿下,您不能因为看人家可怜就把那么金贵的玉肌膏送了出去呀,一年才产几罐的东西,您自己都舍不得用,送给一个村妇,不是白白浪费了。”
“要不,明儿个奴才替您去要回来。”
丁程鑫“不要,那东西被宋亚轩碰过了,我才不稀罕那么脏的东西。”
丁程鑫轻哼一声,抬手轰走了福德的手。
丁程鑫“明日给林娘子送点被褥和厚衣服,还有她房子,找点人帮着收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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