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什么叫偷人!丁程鑫!你再说一遍!”
刘耀文踹开房门的巨响震得檐上积雪簌簌落下。
少年双目赤红,狼皮坎肩下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活像一头被激怒的幼狼。
贺峻霖扒着门框,想拉他又不敢,急得直跺脚。
贺峻霖“阿文!殿下在呢!”
丁程鑫连眼皮都没抬。他指尖捻着那块温润的暖玉,在指间漫不经心地转了个圈,对着廊下灯笼映出一道流萤般的光痕。
丁程鑫“怎么?”
他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目光却冰锥似的刺向暴怒的刘耀文。
丁程鑫“敢送,不敢认?”
刘耀文“我怎么不敢认了?!”
刘耀文猛地踏前一步,脚下青砖“咔”地裂开细纹。
刘耀文“那是——”
严浩翔“阿文!”
严浩翔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威压,瞬间冻结了刘耀文冲到唇边的辩驳。
太子的灰蓝大氅纹丝不动,目光扫过刘耀文涨红的脸,最终落定在丁程鑫指间的暖玉上。
严浩翔“世子爷。”
他语调平缓,听不出喜怒。
严浩翔“一块玉而已,何至于用‘偷人’二字,污了林娘子清誉,也伤了人家刘氏的门风。”
丁程鑫低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
他指尖一弹,那块价值连城的暖玉化作一道白虹,直直射向刘耀文面门!
刘耀文反应极快,扬手接住,掌心却被蕴含的暗劲震得发麻。
丁程鑫“殿下说得对,是块玉。”
丁程鑫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玄黑大氅在灯笼下泛着冷硬的幽光。
丁程鑫“可这玉,趁着我出门,悄无声息地进了我的院子,塞给一个病弱无依、双手几乎废掉的寡妇。这行径——”
他话音陡然转厉,目光如刀刮过刘耀文僵硬的脸。
丁程鑫“与宵小何异?与窃玉偷香何异?!”
刘耀文“我没有!”
刘耀文攥紧温玉,指节发白。
刘耀文“我只是看她手冻得厉害!我……”
丁程鑫“哦?”
丁程鑫截断他,眉峰微挑,语气玩味。
丁程鑫“刘公子真是菩萨心肠。溪石村冻得发抖的村民何止一个?怎不见你家家户户送暖玉?偏是林潇潇?”
他踏前一步,逼近面色铁青的刘耀文,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毒蛇般钻入在场每个人耳中。
丁程鑫“还是说,你也觉得她‘克夫’?觉得她孤身好欺?觉得一个无依无靠的妇人,便是送上些小恩小惠,也合该对你感恩戴德,甚至……以身相报?”
刘耀文“丁程鑫!!!”
刘耀文目眦欲裂,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点燃!他怒吼着,裹挟着劲风的一拳毫无花哨地直轰丁程鑫面门!
这一拳含怒而发,势若奔雷,空气都发出刺耳的爆鸣!
刘耀文“我忍你很久了!仗着自己亲爹是侯爷就为所欲为,你在京城问问,有哪个人真心服你!有本事就与我真刀真枪的较量!”
身为江湖上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刘耀文对自己非常有自信,他和出身军营的丁程鑫不同,一个讲究的是用武功行走天下,而另一个则是以兵法统领千军。京城权贵里,大多数人攀附太子而活,从而对待这位常居边疆的世子殿下,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