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个世界不可能有鬼，但眼前阴森的古井和诡异的哭声，实在像极了前世看过的恐怖片场景。
"姐姐...我好饿..."
稚嫩的童声突然从井底传来，吓得李芝差点跳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往前挪了几步。
井沿的青苔湿滑冰冷，她死死攥住短刃，猛地探头往井里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又飞速窜回去了。
"呼......"
李芝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
“嗯？好像…没有鬼…是那个小姑娘。”短暂的一眼，李芝回神后发现没有想象中的浮尸和遮着脸的鬼，只有两个浑身湿透的小女孩紧紧抱在一起。
大些的那个很眼熟，正警惕地仰头张望；小的不过六七岁的模样，正抽抽搭搭地哭着，小脸脏得像只花猫。
"是你们在哭？"李芝蹲下身，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大的女孩没有回答，反而将妹妹护在身后。
李芝这才注意到她耳垂上的寒铁，以及她的脸，原来是之前见过的无锋小刺客。
只是云为衫比之前李芝见到时，长大了很多，但她的脸倒是没变。
此刻的她满身泥污，把妹妹护在怀里的样子倒像个护崽的母鸡。
"是你啊，小姑娘。"李芝努力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认出了井底的小姑娘正是曾在见过的云为衫。
但对方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手中的匕首在井底泛着冷光。
忽然井底传来微弱的啜泣声，是李芝之前听到的哭声。
李芝瞥见云为衫和她怀中的小女孩面色惨白，嘴唇都冻得发紫。
顾不得多想，她迅速环视四周，茂密的树丛在风中沙沙作响，暂时遮蔽了此处的动静。
"接着！"李芝飞快地从烤肠机取出几根热气腾腾的烤肠，用油纸仔细包好。
她扯下几根坚韧的茅草，灵巧地编成草绳，将油纸包牢牢系住。这个打绳结的手法，还是宫尚角某次教她的。
油纸包准确地落在云为衫膝头。
烤肠的香气瞬间在潮湿的井底弥漫开来，两个孩子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咕噜"作响。
"姐姐...这个可以吃吗？"还是小女孩的云雀怯生生地问，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抓着姐姐的衣角。
云为衫抬头望向井口，发现李芝正背对着井口观察四周情况。
她犹豫地掰下一小块烤肠，先自己尝了尝，确认无毒后才递给妹妹："慢点吃。"
云雀咬了一小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举着烤肠凑到姐姐嘴边："姐姐也吃！可香了！"
"你吃吧，这里还有。"云为衫摸了摸妹妹湿漉漉的头发，声音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对啊，"李芝不知何时又趴回了井沿，吓得云为衫一个激灵，"管够！"
她又取出几根烤肠晃了晃，"不过我得想办法救你们上来，这井下太凉，小丫头会生病的。"
云为衫的眼神闪烁不定。
她低头看着怀中狼吞虎咽的妹妹，又抬头望向李芝关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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