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芝被宫尚角选入角宫,云为衫归了宫子羽,而上官浅则被宫远徵带走。
原本以宫远徵的年纪,执刃并不打算让他参与选亲。
但上官浅身份特殊,一个活生生的无锋刺客,放在眼皮底下才最让人安心,也更方便后续计划的开展。
夜幕低垂,角宫张灯结彩。
李芝一身大红嫁衣,安静地坐在喜床上。
繁复的头饰压得她脖子发酸,厚重的礼服更是闷得人透不过气。
她打了个哈欠,挥退侍女:"你们先下去吧。"
待房门关上,她终于忍不住歪倒在床榻上。
连日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不知不觉间,她竟靠着床柱睡了过去。
宫尚角回来时,红烛已燃去三分之一。
他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室喜红,和那个歪在床边熟睡的身影。桌上合卺酒尚未动过,交杯的丝线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你啊..."
他摇头轻叹,动作轻柔地掀开盖头。
李芝睡得正香,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唇上的口脂因为无意识的抿嘴动作而有些晕开。
宫尚角将盖头放在一旁,正要转身去取湿帕子,却听见一声软糯的嘤咛。
"唔..."
李芝迷迷糊糊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大红的喜袍衬得他越发俊朗,金线绣制的暗纹在烛光下流光溢彩。她一时恍惚,分不清是梦是醒。
"醒了?"宫尚角唇角微扬,伸手拂去她颊边的碎发,"合卺酒还没喝。"
她却忽然紧紧搂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前,声音里满是雀跃:"太好了,宫尚角,这次我们终于可以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天天在一起了。"
宫尚角被她一句话哄得唇角上扬,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却在问出下一句话时,眼底闪过一丝暗色:"那你之前怎么不来角宫了?是不是在外面喜欢上了那个和你一起游河的男人?"
他到底还是在意。
即便李芝用几个拥抱暂时安抚了他,那日花船上的一幕仍是心头一根刺,时不时就要扎他一下。
"什么游河的男子?"李芝茫然抬头。
"就是那天,"宫尚角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们同乘花船,他还亲手给你喂食,你都没拒绝。"
"哦~"李芝恍然大悟,"你说我哥啊。"
宫尚角却忽然将她打横抱起,一把压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眸色幽深:"是情哥哥吧?"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不过你再喜欢他,现在也已经嫁给我了。"
李芝先是一愣,随即笑得浑身发颤,眼角都沁出泪花。
"你笑什么?"宫尚角皱眉。
"不是...你没打听清楚吗?"李芝抹着笑出的眼泪,"那是我亲哥哥李琰..."
"亲哥?"宫尚角僵住,冷峻的面容罕见地浮现一丝呆滞。
"哈哈哈...吃醋都吃错了!"李芝笑得滚进床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