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两人相视一笑。那天苏娥皇的充满怨恨的目光他们都看到了。并且一致决定,要做点准备,防患于未然。
…
只是走了一个麻烦,没想到又出一个麻烦。
第二天,他们准备攻城。
城墙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陈滂拎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掳来的魏俨,把人按在城墙上,半个身子悬空在外面。
"魏邵!"陈滂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退兵,否则你表哥就要血溅城墙了!"
魏邵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魏俨额角的血迹,显然人是他偷袭后掳来的。
军阵中传来压抑的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上。
"陈将军好手段。"魏邵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不知这本事,是跟谁学的?"
就在陈滂分神冷笑的刹那,一道银光从军阵中疾射而出。
郑楚玉手中的弩弓还冒着青烟,箭矢已精准地钉入陈滂右肩。
鲜血喷涌而出,魏俨趁机一个鹞子翻身,反手扣住陈滂的咽喉。
他和魏邵一起长大,有着并不逊色魏邵的武力。
"你..."陈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最终被扭断了脖子。
营帐内,魏俨身上还沾着陈滂的血。"仲麟,我..."
"不必说了。"魏邵抬手打断,目光扫过魏俨身上的伤口,"表哥,你永远都是魏家的儿郎,有些事情,就让它随陈滂一起入土吧。"
郑楚玉轻轻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案相触的声音格外清脆:"渔郡兵力空虚,我明日和表哥回去镇守。"她的指尖在案几上画了个圈,"良崖国那边我就不去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魏邵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掌心冰凉。
…
良崖国的王城内,流言如野火般蔓延。
"听说了吗?魏侯能召唤天雷!"茶肆里,一个商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表兄在磐邑亲眼所见,那雷火一响,城墙就塌了半边!"
酒馆角落,几个士兵抱着酒坛发抖:"昨、昨天军营里的老李去巡逻,看见魏军帐中有金光闪现..."
这些传言越传越玄,等传到良崖王耳中时,已经变成了"魏邵乃天神下凡,手持雷公法器"。
气得他猛的摔碎了手中的茶盏:“简直荒谬!查查哪里传出来的流言!”
然而流言不紧没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攻城那日,良崖国的守军未战先怯。
当第一声爆炸响起时,竟有士兵丢下武器跪地祈祷。
王宫的大门被火药炸开时,良崖王看着四散奔逃的侍卫,苦笑着拔出了佩剑。
"孩子,记住今日之耻,别学你哥做个逃兵的懦夫..."他将年幼的孩子递给王后,自己则持剑迎向了涌来的魏军。
于是良崖国破,良崖王战死,王后和孩子服毒自尽。良崖王世子却带着一队人逃走了不知所踪。
几天后,郑楚玉站在渔郡城楼上,手中把玩着最新送来的战报。
比彘无声地出现在她身后:"女君,良崖国的商铺都打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