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桢的道行显然还浅得很，想吃她？还早着呢！
既然武桢不是普通人，
那天天和她在一起的裴季雅呢？
他会不会也有什么特殊身份？
南鱼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南鱼可谓是用尽了各种方法。
她坐着水团偷偷潜入裴季雅的房间，检查他的物品。
在他读书时故意制造动静，甚至在他沐浴时悄悄观察了几秒。
然而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裴季雅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每天按时起床、读书、练字、就寝。
唯一特别的是，他对南鱼的存在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力。
南鱼发现，每次她靠近裴季雅，小少年总会不自觉地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有时正在读书的他忽然抬起头，四下张望。
有时练字到一半，他会停下笔来，盯着她这个方向出神。
最让南鱼觉得有趣的是，裴季雅总是自言自语：“好像有人在看我...应该是错觉。”
或者。
“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没睡好吗？”
有一次南鱼故意凑得很近，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裴季雅猛地站起身，脸颊微红，困惑地摸着胸口：“奇怪，心跳怎么突然这么快...”
南鱼赶紧退后几步，忍不住笑出声。
这孩子感知敏锐，却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会把这些异常归咎于自己的错觉。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南鱼终于得出结论，裴季雅就是个普通人类，顶多比常人敏感一些。
或许他是个修道的苗子，但这与她没什么关系了，她又不知道怎么教别人修炼。
想通这一点后，南鱼反而放松下来。
…
但其实，裴季雅快要被南鱼可爱到不行了。
他原本以为南鱼只能待在池塘里，最多在荷叶间蹦蹦跳跳。
可没想到，她居然能操控着水球，把自己裹在里面，晃晃悠悠地从池塘里升起来，然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他身后。
她坐在那团透明的水球里，鱼尾偶尔轻轻摆动保持平衡，表情认真又紧张，仿佛在执行什么绝密任务。
却不知她整条鱼，在阳光下简直像一颗会飞的大露珠，闪闪发亮，想不注意到都难。
所以，她那些鬼鬼祟祟的行踪，其实全都被裴季雅看在眼里。
他只是不说，心里却软成一片。
南鱼总爱在他吃饭的时候，悄悄从窗沿边冒出圆鼓鼓的脑袋瓜，好奇地看他吃什么，还会跟着咂咂嘴。
在他午后小憩的时候，她会无声地飘到床边，歪着头打量他熟睡的样子，偶尔还会伸出手指，隔空点点他的鼻子。
甚至也不放过他沐浴的时候。
不过每到这种时候，南鱼总会用双手捂住眼睛，但手指缝往往留得有点大，嘴里念念有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是条有原则的鱼！”
然后嗖地一下，驱动着水团飞快地飘走：“我没看哦，真的没看！”
裴季雅常常被她这些举动逗得忍不住想笑，又得拼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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