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他又习惯性地取来一壶酒,放在面前。
酒香诱人,是他这几日麻痹神经的东西。
但这一次,他盯着那澄澈的液体,却没有立刻饮下。
他倒要看看,若他保持清醒,不再醉得不省人事,是否还会…
变成狗…
\(`Δ’)/
另一边,南知月终于敲完了最后一块木板,满意地拍了拍手。
这个狗屋她宣布正式完工了。
狗屋里,她细心地铺上了厚厚的干草和旧布。
她回头想向她的新伙伴展示这份杰作,却发现那只灰扑扑的小家伙不知何时已经在干草堆里蜷成一团,睡得正香,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南知月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极其温柔地将它整个托起,慢慢放进了狗窝里。
接触到更舒服的环境,小狗崽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它睁开湿漉漉的眼睛,首先看到的的,是南知月带着笑意的脸。
几乎是本能地,它那条小尾巴就欢快地摇动起来。
它还记得!
记得是这个人类给了它食物,给了它温暖,还为它做了这个舒服的小窝。
它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亲昵地舔舐着南知月的手指,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声。
至于纪伯宰的记忆和它的记忆都是两个个体,互不侵犯…
它所拥有的,只是属于小动物的本能,会记得食物的香气,记得抚摸的舒适。
记得…依赖这个人。
“咦?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变得这么黏人了?”她梳理着它背上灰扑扑的绒毛,手感比昨天更顺滑了些。
“好啦好啦,知道你高兴。”她将它抱起来,放到小木屋前,“看看,这就是你的新家啦,喜欢吗?以后你就睡在这里哦。”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好奇地探着脑袋,用鼻子在狗屋门口嗅了嗅,又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边缘,这才扭过头,冲着南知月又“呜呜”了两声,像是在表达满意。
南知月心满意足地直起身,去井边打了水,仔仔细细洗净双手,要享用自己的晚餐了。
而她脚边的小家伙,此刻却精神头十足。
别看它年纪小,那刻在骨子里的领地意识已经苏醒了。
趁着南知月吃饭的功夫,它迈着四条还不太稳健的小短腿,煞有介事地将这个小小的院落从南到北巡视了一遍。
它在篱笆墙角留下自己的气味标记,在菜畦边驻足观察,最后,摇着尾巴,跑回到南知月脚边,一屁股坐下,毛茸茸的身体紧紧挨着她的小腿。
坐定了,它便仰起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眼里写满了渴望。
给南知月逗笑了。
她故意板起脸,伸出食指点了点它像个小皮球似的肚子。
“不可以哦,崽崽,”
“你看看你,肚子都吃得这么圆了,再吃要撑坏啦。乖乖的,明天再给你做好吃的狗饭。”
小狗哪里听得进这些道理,它只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吃东西,而它也想要。
它开始使出撒娇大法,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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